们？不过我也不瞒你，不错，当年助西朝赶走北人的，正是我们的父辈。而我们不过是秉承他们的遗愿，你知道么！我们的父辈，在帮他们完成战争后，竟然被活活烧死了，尸骨无存，只有漫天黄沙，就像这西朝的天，永远没有清明的时候。我们要报仇，我们竹林四君，四个人，随师母来到西朝，忍辱偷生，师母嫁给仇人，为的，就是让西朝永无宁日。
寒石散啊，师哥改良古方，制了寒石散，效果很好，它很快就让这里的人，醉生梦死，形如痴傻，你说，这算不算报应？可是……
可是我们北境呢？我该不该为他们报仇？
是啊！觅儿，你说的对，时间长了吧……人都会变的，拥有的多了，性子就变了。我，又何尝不是呢？每每我读诗书，想起自己年少的报复，万民水深火热，有谁真正在意过他们？眼见着西朝的人，人不人鬼不鬼，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么？真的是父亲希望看到的么？老百姓没错啊，他们为什么该受到神志上的屠杀、身体上的病痛？所以，我一定要结束这一切，就从寒石散开始。
罗力怪是自愿的，他说，他已然吃得病入膏肓了，不若做点事情，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北境人，可哪里的百姓不是百姓？他制药半生，和刘零陵亲如兄弟，他俩商量，要用死亡和鲜血，把事情闹大，只有这样，由我们而起的寒石散，才能真正地消失。
那日你跟踪他，实则他是知道的，大概觉得人越多越好吧，他甚至都不知道你是他的妹妹……小睿……取了冷酒，见曹公的马车也到了，便去到长乐桥头的米铺，吃下乌头丸……只不过，也许他死前，有些挣扎，只吃了半颗。
他到死都不曾知道自己的身世。冯觅愤愤地说。
是的，不知道，哈哈，是我，一直以来，遵从父亲的意思，给他灌输南朝人的身份，可是又怎样呢？阮集转过身，神情忽地决绝了些，可其实你看现在，整个京都，一片清明，那些害人的药铺，炼丹的异士，纷纷销声匿迹了，难道，这不是善事一桩？
冯觅盯着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