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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许海不许情小说

许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允喂许夏喝完整碗粥,放碗回来时许夏已经解开了他的手机。许夏全神贯注,压根没注意到傅允已经坐到一旁。傅允也察觉到许夏的不对劲,跟着往屏幕看去。是热搜页面,最显眼的莫过于最顶上的一个标题。裴氏某小姐自导自演全过程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标题却上了热搜,评论也是清一色的抵制。现在真的是什么都能上热搜了,这人谁啊?不知道,一看就是有人买的。点进博客视频,许夏愣住了,连带着傅允也眉头紧锁。是一段监控视频,除了裴思思,其他人全打上了码。回忆一瞬间涌进许夏的脑海,她一眼认出,永远不会忘记,这是三年前和傅明琛订婚那天。许夏俯身倚在二楼栏杆,裴思思心思不善地看了许夏两眼,上前搭讪时又换了副面孔。“许夏姐姐,你真幸福。”许夏转过身看见是裴思思本想微笑感谢两...

主角:傅明琛许夏   更新:2025-01-01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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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琛许夏的其他类型小说《许山许海不许情小说》,由网络作家“许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允喂许夏喝完整碗粥,放碗回来时许夏已经解开了他的手机。许夏全神贯注,压根没注意到傅允已经坐到一旁。傅允也察觉到许夏的不对劲,跟着往屏幕看去。是热搜页面,最显眼的莫过于最顶上的一个标题。裴氏某小姐自导自演全过程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标题却上了热搜,评论也是清一色的抵制。现在真的是什么都能上热搜了,这人谁啊?不知道,一看就是有人买的。点进博客视频,许夏愣住了,连带着傅允也眉头紧锁。是一段监控视频,除了裴思思,其他人全打上了码。回忆一瞬间涌进许夏的脑海,她一眼认出,永远不会忘记,这是三年前和傅明琛订婚那天。许夏俯身倚在二楼栏杆,裴思思心思不善地看了许夏两眼,上前搭讪时又换了副面孔。“许夏姐姐,你真幸福。”许夏转过身看见是裴思思本想微笑感谢两...

《许山许海不许情小说》精彩片段

傅允喂许夏喝完整碗粥,放碗回来时许夏已经解开了他的手机。
许夏全神贯注,压根没注意到傅允已经坐到一旁。
傅允也察觉到许夏的不对劲,跟着往屏幕看去。
是热搜页面,最显眼的莫过于最顶上的一个标题。
裴氏某小姐自导自演全过程
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标题却上了热搜,评论也是清一色的抵制。
现在真的是什么都能上热搜了,这人谁啊?
不知道,一看就是有人买的。
点进博客视频,许夏愣住了,连带着傅允也眉头紧锁。
是一段监控视频,除了裴思思,其他人全打上了码。
回忆一瞬间涌进许夏的脑海,她一眼认出,永远不会忘记,这是三年前和傅明琛订婚那天。
许夏俯身倚在二楼栏杆,裴思思心思不善地看了许夏两眼,上前搭讪时又换了副面孔。
“许夏姐姐,你真幸福。”
许夏转过身看见是裴思思本想微笑感谢两句,裴思思却盯上了自己手上的平安符。
许夏根本来不及客套什么,裴思思便一把抢走了许夏手上的平安符。
裴思思语气不善:“这个东西你哪来的?”
可她像是不需要许夏的回答,又自顾自低下头,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平安符。
许夏当场震惊得说不出话。
“你为什么也会有……”
刺啦——
许夏话音未落,自己的那块平安符就被裴思思摔碎。
裴思思又迅速收好了她的那块平安符,狠厉地瞪了许夏一眼。
“不可能……这不可能,都是你装的!”
许夏被这一系列行为砸懵了,蹲下去捡平安符碎片。
啪啪啪——好几声巴掌响,许夏抬头,看见了裴思思自己把自己扇红的脸。
一切都太莫名其妙,许夏来不及为碎了的平安符伤心,傅明琛一行人就赶了过来。
看见傅明琛,裴思思一瞬间就哭了出来,开始抢许夏手上的碎片。
抢夺的过程中,她划伤了手,傅明琛赶忙就把许夏和裴思思隔开。
裴思思先发制人,哭的梨花带雨:“明琛,这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遗物……”
“我不知道许夏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因为我之前喜欢过你,姐姐就这么针对我么?”
“母亲一定会怪我的……我去见她!”
说着,裴思思已经哭到崩溃,就要往二楼的栏杆外翻。
所有人惊呼,可没等下一秒,傅明琛便一把将人抱了回来。
裴思思依偎在傅明琛怀里伤心,傅明琛眼神一变,二话不说冲上前给了许夏一巴掌。
空气瞬间凝固了。
傅明琛对裴思思没有任何质疑,一口咬定了许夏干出了这些事。
“许夏你就不能大度一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学会动手打人了?”
“为什么怎么教你都学不会?!你到底为什么要偷东西!”
厅上没人敢说话,订婚宴上的两位主人公大大出手,不敢得罪傅明琛,更不敢得罪许夏背后的傅氏。
原以为视频就此结束,结果视频末尾还贴上了裴思思干的那些蠢事。
精神病院,自导自演的抑郁,墓园p图……
手机页面回到评论,也不知是背后人安排的大量水军还是路人,风向已经是把裴氏扒了个底朝天。
几乎所有人都在声讨裴思思。
傅允帮许夏关上了手机,抚摸了她的头。
“别想了,不是我。”
许夏浑身颤抖,惨淡地扯出一个笑:
“原来傅明琛有这份监控啊……”
三年,如果傅明琛对许夏有半分信任,哪怕查过一次监控。
许夏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许夏就这样想着,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裴家人等在楼下挺久了,先生,要见吗?”
整个傅家气氛瞬间凝住。
傅奶奶自知拦不住也就不管了,转身回了房间。
傅允瞪着看不懂局势的傅明琛,恨铁不成钢。
许夏闭上眼缓了好一会,才缓缓睁眼把傅明琛单独拉走。
终于到一个看上去没那么容易被偷听的地方,许夏撒开了两人牵着的手。
许夏看着那枚戒指,实话实说:
“上次在医院,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傅明琛还保持着得体的笑:
“许夏,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没有裴思思,我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你,如果你想要任何补偿,我都会给你……”
“都晚了!”许夏不留情面地戳穿了所以真相,“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止裴思思,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许夏仿佛破罐子破摔:
“三年,你有多少次可以来见我一面?哪怕只是一面,你傅少爷难道有人能拦得住你吗?”
“为什么三年才找到监控,为什么傅明琛?”
傅明琛不知悔改,依旧只是在乞求一个机会:
“都过去了许夏,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这道坎跨过去,我们就能回到曾经回到以前!”
“傅明琛!”许夏几乎是怒吼。
“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你能跨过去,但我不可能垮过去。”
“被关三年的是我,差点被猥亵的是我,被迫当了三年脏乱不堪的人还是我!”
“你凭什么一句轻飘飘的重新开始?傅明琛,我和你不可能了。”
许夏就此给他们的关系下了死定义,傅明琛从来没见过这样对他的许夏。
他突然意识到,他和许夏,好像是真的没可能了。
傅明琛低下头缓了好一会,收回了举着戒指的手。
“我可以……可以给你公司股份,可以给你钱,我不是人,我补偿你。”
“你能不能别恨我?”
许夏看着卑微到极致的傅明琛,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她曾经想过,傅明琛哪怕是只和自己服个软,自己都会愿意和他有以后。
她是真的想过和傅明琛结婚好好过完这一辈子的。
许夏累了。
她如实地说:
“在医院我就说过,我不恨你,这是真的。”
“我不会原谅你对我做过的事,这也是真的。”
说完,许夏和他擦肩而过,最后只留下一句:
“相识一场,傅明琛,祝你以后事事顺意。”
许夏走了,傅明琛还留在原地。
他垂着头,看着无名指上那看不出样式甚至有些硌手的戒指。
他清楚明白了,他和许夏,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许夏回见了傅奶奶与其告别,要走时,傅奶奶望了望傅允,又看了看许夏。
“许夏,以后你不用顾及其他的什么了。”
“去做你自己想做的吧。”
直到出了傅家,傅允才敢和许夏搭话。
“等你走了,还会和我联系吗?”
许夏没看他也没说话。
傅允却先变成了那个固执的人:“许夏,我还没正式说过。”
“我喜欢你。”
许夏没忍住,一下噗嗤笑了出来:
“我知道,但我不接受。”
“世界这么大,我凭什么围着你们傅家两兄弟转?”
……
后来离开了海市,许夏就真的没再联系傅允。
偶尔有点消息,都是刷新闻看见的。
傅明琛在那天之后就决定出国读书,再没露面,裴思思也经历那件事情后,了无音序。
傅允和警方接受调查精神病院背后根基,整整两年时间,这条黑色产业链才被连根拔起。
一时间,傅允人气暴增,网上夸赞的稿子满天飞。
裴父是证据提供的关键人物,这条产业他也有参与,少不了要判刑。
可最让许夏震惊的,是裴父自首,认了遗弃罪。
于几个月后的某天下午,许夏在家里做蛋糕,刷到了当下最热新闻。
傅允隐退,将公司交给了傅家其他亲戚管理。
刷着手机,门铃突然被按响了。
许夏三两步跑起开门,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原本还呆在手机里的傅允褪去西装换上休闲服,举起手上的一大包菜:
“我回来了!”

抢救室门口,许夏刚刚挂断与傅允的电话。
她和傅明琛被送来医院,第一个就拨了傅允的电话,傅允像是刚打了一场,气喘吁吁和她说马上赶到。
没一会脸上挂了彩的傅允就赶来了,看着眼神空洞的许夏,一下把人拥进怀里。
许夏没反抗,下意识沉了肩膀,安心靠在傅允怀里。
她闭了闭眼,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
不巧,这一幕正巧被赶来的傅奶奶瞧见。
傅奶奶刻意咳嗽两声,许夏便立马清醒,推开傅允从位置上站起来。
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明明上午两人还惺惺相惜,半天过去,她将傅奶奶的一个孙子害进医院。
而她趴在了傅奶奶的另一个孙子怀里。
许夏站着整个人都晃了几下,傅允看出不对劲,要开口时又被许夏一个眼神盯得闭嘴。
傅奶奶终究是无法忽视这些,喊了许夏:
“你跟我聊聊。”
许夏错开傅允,跟着傅奶奶走进了楼梯间。
视线昏暗,是许夏先开了口:
“奶奶,对不起。”
许夏说完,傅奶奶几乎是下一秒就问:
“你哪里做错了?”
许夏吞咽一口虚无,再出声时声音颤抖:
“我不应该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当初我走了,就应该狠下心不回海市。”
对方很快又问:
“那你是想以后不见奶奶了?”
许夏立马否认:“不是这样。”
她们任由氛围静了静,傅奶奶摸黑握上许夏的手,回忆着之前。
“这不是你的错啊,小夏。”
“你喜欢谁,奶奶一直都知道的。”
黑暗中,许夏的眼神仿佛亮了亮。
傅奶奶继续说:“还记得吗?捡你回家的是傅允。”
“再到后来的相处,你虽然和明琛看上去关系好一些,但很显然,你把他当弟弟。”
“但你每次见傅允,眼睛就像是会发光。”
傅奶奶当真回忆起了大概十年前,一次傅明琛被其他小孩撞到,许夏给人出头的场景。
对方是个小胖墩,撞倒傅明琛不但不道歉,反而看着许夏扶起傅明琛,开始嘲讽起来:
“你还是男人吗?一撞就倒,还要女孩子扶起来。”
傅明琛想掉眼泪,结果许夏一点不惯着,她从小没什么人教,压根不知道什么叫以和为贵,忍一时风平浪静——富贵人家里的教养。
她从小滚打摸爬,手劲也不是开玩笑的,一把就把胖墩推倒了。
“这胖的跟个肉包子一样,还不是被我一个女孩子推倒了?!”
许夏拉着傅明琛往自己身后塞:“他是我弟弟,我乐意扶他,你没姐姐扶,你就是羡慕!”
胖墩本来是要瘪嘴哭的,又很快发现端倪:
“你还算他姐姐?你不过是外面捡回来的小扒手!”
傅明琛一听,哭也不哭了直接吼:
“扒手怎么了?捡回来的又怎么了?她现在就是傅家的人!傅家能把她养的好好的!”
这么一想,傅明琛想养好许夏的执念,好像在那个时候就种下了。
傅允不爱参与小孩子幼稚的恩恩怨怨,总是收场的那一个,盯着小胖墩看两眼人就吓跑了。
可他总爱给人做心理辅导,每次许夏遭受非议,他总会把人拉进房间。
那时,外面下着大雨,许夏是淋着雨的孩子。
“你别在意他们说的,他们就是羡慕你能在傅家。”
“你什么也没做错,做自己就好了。”
这些话对小时候的许夏总是很受用,委屈过后有人告诉你没做错,做自己的魅力总是很大的。
后来他们都大了一些,傅家两位长辈接连病逝,傅家受到一次商业危机。
傅奶奶想着把股份卖了全身而退,傅允却利用遗嘱擅自主持大局。
就那一次,许夏发觉傅家祖孙两人关系僵了。
再后来,就是一场大火。
那场火,彻底点燃了傅家恩怨的导火索。
傅明琛终于从地上爬起,还想照着傅允脸上砸一拳时,傅奶奶终于出来:
“自家兄弟,还嫌闹得不够难堪?”
两人之间的怒火瞬间平息,傅奶奶叹口气:
“都进来吧。”
三人都走了进去,等傅奶奶在位置上坐下,傅明琛才敢质问:
“为什么?”
傅奶奶也纳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他确实心里没数,傅允在边上白了他一眼,也被傅奶奶怼了:
“傅允?你又做了什么?心里没数?”
傅允也是个自己心里没数的,不说话,傅奶奶就接着说:
“从墓园那天,小夏时隔三年出现,在病房答应结婚,我就猜想到会有今天!”
“我自然知道小夏是个乖孩子,做什么都有理由。”
她看向傅允,问:“闹够了?该给我个解释了吧。”
傅允也不藏着掖着,往身后一招手,就来进来了个人。
傅明琛仔细辨认了会,认出是那个和自己接许夏回家的保姆。
一时间,他的心脏跌至谷底。
“奶奶,这三年,许夏都被傅明琛关在一家精神病院里!”
傅允这话一出,不仅傅明琛被吓住了,傅奶奶也一样不敢出声。
傅允看了傅明琛一眼,示意那保姆说话。
“是……是这样,不久前是我和明琛少爷一起去接的许小姐。”
“我也被吓了一跳,三年没人知道许小姐去了哪里。那天我看见许小姐浑身脏乱躺在精神病院的小隔间里,跟监狱一样,我自然不敢到处乱说!”
傅允却不给他们两人的喘气时间,接着丢出炸弹消息:
“而经过我的调查,那根本不是什么正规精神病院,是一座给钱就能关人的监狱!”
“在大山里,吃不饱穿不暖,要被人当成畜生整日劳作!”
他几乎是吼出来。
自从许夏消失,到被接出来,自己在傅家的眼线才调查清楚这三年,告知自己。
他做过无数噩梦,看见许夏一遍遍质问自己。
于是他马不停蹄赶回来,也只是在墓园救下了被人按着磕头的许夏。
傅允不敢想许夏受过的无数折磨。
九年前的许夏,是照亮自己的小太阳。
九年后的许夏,是一碰就碎的破旧灯泡。
傅允没再说话,原本坐姿端正的傅奶奶,已经半倒在椅子上。
她有些呼吸困难:
“对外宣布,取消许夏和傅明琛的婚礼!”
“是我傅家对不起许夏!让下面的人把嘴巴管好!不允许任何人再去找许夏的麻烦!”
傅明琛当场就跪了下去,还在无力解释;
“奶奶,不要,我是真心爱许夏,我只是想让她去那里学规矩,我只是想给她一点点教训……”
“不行啊奶奶,现在取消,外面的人该怎么看许夏!”
傅奶奶起身就给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你做过的事情跟那些流言蜚语比得上什么?!”
“那三年前做出这些混账事的就不是你了?!之前你做什么去了!”
“难道让她往后一辈子跟着你这种人,就没有流言蜚语了?!你给我滚出去!”
她觉得心脏抽疼,恨自己在三年前许夏消失的时候没去查。
她是过来人,看得清许夏是个好姑娘。只是觉得许夏不想嫁藏了起来,那也就随她去了。
可没想到自己这样,反倒成了“帮凶”!
傅奶奶往后一倒,气晕了过去。
傅明琛把我丢进精神病院三年。
来接我时,他依旧只是劈头盖脸地责骂:
“你真该庆幸思思的大度,敢偷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就是把你这条贱命丢去喂狗也不够解恨!”
“婚礼延期了三年,你也消失了三年,自己回去跟奶奶解释。”
他把消失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仿佛威逼利诱,认定我一定会和他唱反调。
我却只是笑了一下:
“好,我去解释。”
傅明琛怔住:
“你要是不好说,我可以帮你……”
“回家吧。”
我这辈子第一次拒绝了他。
傅明琛不知道,那个遗物本来就是我的。
他也不会知道,曾经让我帮忙照顾傅明琛,让我等了六年的那个男人终于要回来了。
……
傅家保姆跟随精神病院医护人员找到许夏时,整个人都不受控怔在了原地。
眼前的房间狭小阴暗,许夏蓬头垢面躺在那纸板垫着仿佛垃圾场的床板上。
如果她不是看着许夏在傅家长大的,绝不会相信这是曾经一时轰动海市的傅家准未婚妻。
那时,上到顶流圈子,下到路边乞丐,无人不感叹许夏的命好。
如今看来,倒是和那些城中村里的女流浪汉别无二致。
她好一会才回过神,给傅明琛司机发去消息:
“告诉傅二先生,找到白小姐了。”
不久,傅明琛就带着裴思思来了。
只是两人均站在房间门口酝酿许久,仿佛没脚落地一般。
许夏被傅家保姆喊醒带去换了身衣服回来,遇上了堵在门口的傅明琛,正在脱下自己外套往裴思思身上盖。
两人视线相交,一瞬间,是许夏先低头错开了傅明琛的视线。
傅明琛被许夏的躲闪刺得一惊,然后是看见她瘦得如骷髅般的身体,心中燃起愤怒:
“你在这是没人给你饭吃?还是小姐病犯了没人给你收拾房间?!”
“把自己搞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就是你让奶奶心疼你的手段?!”
这一吼,引来不少隔壁房间的病人围观。
傅明琛不会知道,在这院里,正常的人才是异类。
因为傅明琛把许夏送的根本不是正常的精神病院,而是屹立于大山,交钱就能关人的院子罢了。
在这里,有着不少和许夏一样正常的人,亦或是被家人抛弃的老人,亦或是犯了错被父母亲人抛弃的年轻人。
精神不正常的还是占了大多数,所以剩下的人也会把自己装成不正常。
在这衣食住行全靠人家心情,喊着自己是正常人的人,会被歧视,会被区别对待。
“你如果是正常人会被送来这?果然疯子就是疯子,这一顿你就少吃点清醒清醒!”
这种话许夏一开始被关进来时听过无数次,后面也就慢慢学乖,看人眼色装傻行事,把自己搞得脏乱不堪。
被社会抛弃的人哪来的什么人权。
对于傅明琛的撒气质问,许夏不想解释。
她最熟悉不过这样的傅明琛,他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的,只会否定许夏的任何回答。
在他眼里自己说的话都只是为自己狡辩,那有什么好说的呢?
许夏将脑袋低得更深。
带路进来的医师打破了这凝固的氛围:
“我们院在山上,冬天山上会更凉,医院被子可能不够保暖。”
他像是打抱不平一般,顿了一下说得更多:
“没有家人送被子衣服的,大多都会捡些纸板盖住窗户,睡觉时盖在医院被子上保暖的。”
而傅明琛三年里从来没有来见过许夏,甚至没往里面送点衣服被褥。
裴思思莫名盯了会那医师,又环视了周围一圈,忽然发笑:
“看来你们两个人私下关系很好。”
那医师摸了摸头,像是没听懂:“什么意思?”
裴思思往傅明琛身后藏了藏,像只受惊的兔子:
“你这么帮许夏,我以为你们……对不起,是我想多了,许夏姐姐一直都很招人喜欢。”
“这里环境实在是一般,居然男女混住,我也是看见许夏姐姐脖子红了一块才想多了……”
闻言,傅明琛将裴思思往自己身上拉拢,向周围看了一圈,每间门后确实有男有女。
转而又望见了许夏那脖子上的红痕。
简直荒谬!
裴思思几乎是缩在了傅明琛怀里,“环境太脏了,姐姐会不会得病啊阿琛……”
话上是在说环境脏,实际连带着人一起说了。
许夏淡淡扫了眼故意挑事的裴思思,无意发现了傅明琛正面色阴沉看着自己。
他向许夏走近几步,费力般吐出几个字:
“三年过去,你倒还是好手段。”
这一提,房间内的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三年前的那天。
傅明琛火气更甚,掐着许夏的下颚抬起来,傅明琛居高临下与许夏对视。
“你真该庆幸裴思思的大度,偷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就是把你这条贱命丢去喂狗也不够解恨!”
他细细检查了许夏脖子上那红痕,发现只是擦伤后,默默松一口气。
但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再次对许夏发出警告:
“如果你乱搞了,那就是你自轻自贱!我不可能再碰你!”
他手腕一甩,许夏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般,脸偏向了一旁。
“婚礼延期了三年,你也消失了三年,自己回去跟奶奶解释。”
他把消失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仿佛威逼利诱,认定许夏一定会和他唱反调。
傅明琛抽出一张湿巾,缓缓擦着刚刚触碰过许夏的那只手。
外面还有一队傅家的人在等着,他想,只要许夏反对,他就能使出更多压人手段让她闭嘴。
十几年间。
傅明琛大哥将许夏捡回家,可许夏为偷东西害他大哥差点死于一场火灾。
傅家可怜将许夏身世将和傅明琛的婚事定下,结果她闹翻婚礼,只为了偷一块玉佩,又害裴思思差点自杀。
曾经的许夏品行顽劣不堪,心思狠辣,手段下贱,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可下一秒,许夏出乎当场所有人意料,只是将头低的更深:
“好,我去解释。”
傅明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许夏,疏离,冷淡,甚至可以用听话形容。
而这样的许夏正是自己曾经想要的,如今自己却感觉更生气,亦或是一丝丝慌乱?
他明明只是教好许夏,做一个手脚清白干净的女孩……
他怔忡片刻,试图退一步:“你要是不好说,我可以帮你……”
“回家吧。”
许夏打断了他。
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拒绝了他。
傅明琛不知道,那个遗物本来就是许夏的。
他也不会知道,曾经让许夏照顾自己,让许夏等了六年的人终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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