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哭够了,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问:“妈,我到底是谁?”
妈妈叹了口气,默认了许钧的话。
妈妈不能生育,从一个渔港福利院收养的我。
我那时一岁多,才刚会走路,院长说我是被家人遗弃在海边的。
可我又怎么会是干爹的孩子?
带我情绪平复,给干爹打了电话,约他在茶楼见面。
“为什么?”我问他。
为什么遗弃了我?又为什么要害我没有爸爸?
“颜颜,我这一生做过不少错事。”许钧沧桑的脸上更加暗淡无华。“但这些却都报应到了我最在乎的人身上。”
许钧还是记者时,把事业看得很重,经常出差,他和妻子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生母,在离婚后发现有了身孕。
那时许钧去了国外进修,她独自决定生下孩子。
家里人都劝她放弃这个孩子,重新组建家庭。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跟家里决裂,收拾东西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我一岁多时,她带我去看海,那是她上大学写生去过的地方,去了一次,就喜欢上了。
在海边,为救落水的小孩,她被无情的海浪卷走,而我还乖乖听话等在岸边。
被救小孩的父母怕惹祸上身,连夜买火车票跑了。
警察以为我是被家人遗弃的,把我送到了福利院。
十几年后,那个被救的孩子已经长大,为人父母。
他受不住良心上的谴责,像警察坦白了这件事。
警察比对失踪人口,联系上了许钧。
等许钧找到我时,我已经在拘留所了。
23
其实,在那之前,许钧就见过我爸了。
那年,我爸到海市参加科技展,许钧和几位企业负责人参观过我爸的展馆,还和我爸就光伏技术深入探讨过。
彼时,他还是蓝晶的管理顾问,把展览上的所见所闻讲述给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