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祂很痛。
可祂还是毫不犹豫地施术将尾巴的血肉燃烧殆尽。
一根通体宛如冰晶的尾骨呈现在我眼前，随即被打入我体内。
“不——”
我没有拒绝的机会，祂是铁了心要舍骨救我。
狐骨不仅能代替我破碎的脊骨，竟然对我的神魂有蕴养之用。
撕裂的灵魂得到滋养，狐骨为我减轻不少痛楚。
天狐失去最后一根尾巴，渊沢化为人形。
他像一尊玉做的人，浑身上下透露着剔透感。
仿佛一碰即碎似的。
他虚弱地靠坐在我的榻边。
我不懂。
“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何要舍骨救我。”
“一条尾巴而已，八条都取了，不差这最后一条。”
这怎么可能，尾巴很重要的。
可是为什么重要，我说不出来。
就跟水是水，山是山，太阳东升西落，月有阴晴圆缺一样，我本能的就是知道九尾天狐的尾巴不可或缺，这是亘古不变的常理。
但我失去了记忆，我忘记失去狐尾，对九尾天狐的代价是什么。
“恩人可是修佛之人？你前面八条尾巴，莫非也是为救下像我这样的可怜人？”
渊沢哈哈轻笑，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频频摇头。
“天音寺佛子要是听到你这番话，怕是想将你原地超度。”
我欠渊沢的人情太大了，非生死不能报。
我扒拉身上的衣服，试图找出我的随身家底。
可我身上竟然连一个储物袋都没有。
世上竟然有我这般贫穷的仙魔！
我能怎么报答他，除却一身血肉再无其他。
我难为情地看着他，看到的是他戏谑的眼神，我便开玩笑道。
“此身无长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或者，恩人接不接受以身相许？”
“乖乖，你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啊？”
渊沢笑得直不起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