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因恐惧和兴奋变得尖锐。
推开门,好家伙,屋里堆满旧书和日记,陈旧纸张味儿扑面而来。我俩凑过去,翻开一本,上头字歪歪扭扭,像鬼画符,还有一些诡异的符号。有些纸泛黄发脆,一碰就碎,写的都是离奇死亡、诡异失踪、肢解尸体之类的,看得我头皮发麻。
难道这宅子前主人是个变态杀人狂?屋里地下藏着无数冤魂?
“当 —— 当 ——” 墙上老钟忽然响两下,在这死寂夜里,声音格外瘆人。
刚缓过神,一阵凄厉哭声 “嗖” 地划破寂静,那哭声尖锐得像把刀,直直捅进我耳膜。我浑身一哆嗦,眼泪不受控制 “哗哗” 往下流,差点瘫倒在地。
我俩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地寻了一处看起来稍干净点的房间,架起摄像机,开始录像。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只要在这里度过一晚,就OK了。
02
这里的一夜格外难熬。
夜幕宛如一块沉重的黑布,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压抑,迅猛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转瞬之间,便将我和张涛彻底淹没在这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窗外,狂风仿若一群发了狂的恶魔,嘶吼着、咆哮着,卯足了劲地朝窗户扑撞,噼里啪啦的拍打声不绝于耳,那劲道,那声响,让人错觉仿佛有成百上千只瘦骨嶙峋、指甲尖利的手,正带着无尽的怨念与急切,疯狂地想要撕开窗户,闯入屋内。
屋内,我和张涛并排躺在床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两只手如同藤蔓相互缠绕,紧紧地握在一起,彼此都妄图从对方那里汲取一丝勇气,掌心早已被冷汗浸得滑腻不堪。
在死一般的寂静里,任何细微的响动都被无限放大,仿若被安装了扩音器一般。
楼道深处,时不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拖沓、迟缓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