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江律师的狗!”郑达泉呵斥儿子,关切地问:“小狗没事吧?没吓到吧?”
玛德,对只狗都比对我好。郑俊义心里不满,但方才江成越那个杀气腾腾的眼神让他心有余悸。
“它能有什么事?被踢的可是我!”郑俊义捂着腿,眼角冒出泪花,“你带狗出门不栓绳的吗?律师又怎样,还不是没素质!”
“汪汪汪!”老子咬你信不信!你不踹我江成越怎么会踢你?!曾翊气呼呼地对郑俊义喊。
郑俊义怂怂地一缩脖子,“喂,管好你的狗!”说完就跑进郑达泉家。
“江律师,真是对不起。”郑达泉满脸疲惫。
江成越对他既不同情,也不生气,只是问:“你儿子跟张六万关系挺好?”
郑达泉尴尬地道:“是,他们挺熟的。我刚刚不是故意不说,只是我儿子很久没回来了,觉得他们应该没有联系了。”
江成越无心地点头,“看来有必要问问他。”
“......哎。”
他们一同返回郑达泉家,不大的地方更加逼仄了。
郑俊义毫不客气地从杂货店里拿了泡面和各种吃食,他坐在江成越的“专座”上挥舞着一次性叉子大快朵颐,随意脱下的鞋被丢在一边,发出一股酸酸的臭味。
“爸,冰箱里怎么没什么东西啊?”
郑达泉脸色极差,“你到底回来做什么?你跟张六万一直有联系?”
郑俊义吸溜着泡面,顾左右而言他:“爸,这屋子这么小,我睡哪儿啊?楼上那屋给我睡吧。”
“那是曾翊的屋!”郑达泉拔高了声调。
“那还不是咱们租给他的。”郑俊义不理解他爸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你、你!”郑达泉指着儿子,“你知道不知道曾翊救了我的命?!”
“哈?”郑俊义把面咽下去,“那家伙被捅死是他自己倒霉,怎么是他救了你呢。反正他也死了,楼上那屋不正好空出来给我呗。”
郑达泉不敢相信自己儿子能说出这种话,他从头到脚都是冷的,他抄起墙角的扫把朝张俊义打去:“你给我滚!滚!别再来了!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欸欸欸额!”郑俊义从椅子上跳起来,还差点被泡面烫了脚,“我有什么说错了吗?他曾翊就是倒霉蛋!扫把星!谁都躲着他走呢,就爸你把人家当宝,有用吗?还不是早死鬼,说不定就是他把霉运过给你了,才害你受伤……”
“你闭嘴!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就是盼着我死对吧!”郑达泉气得浑身发抖,挥舞着扫把去打郑俊义。
曾翊也很生气,但他更担心泉叔,泉叔还有高血压呢。
他想从江成越怀里跳出来去保护郑达泉,江成越拦住他不让他动,怕曾翊不小心被踩到。
“汪汪汪!”江成越你先放开我啊。
江成越在郑俊义跳到他面前时一脚蹬在对方背上,把郑俊义踹出了门。他毫不留情,郑俊义几乎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卧槽!”郑俊义爬起来,“你怎么还打人啊?有你什么事啊?”
“曾翊作为本案的受害者之一,也是我的当事人,我有义务保证我的当事人的财产不受到侵占。”江成越冷冷地道:“目前曾翊只是失踪,还未认定死亡,即使是房东,也无权收回租约未到期的屋子。”
“妈了巴子,人都死了,死了!”郑俊义啧一声,对郑达泉劝说道:“爸,曾翊不可能给你养老送终的,你得指望我,你儿子我。”
“我指望你个屁!”
江成越紧盯着郑俊义,像是要把他看透:“警方都不敢确定曾翊死了,你怎么敢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