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姝祝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祁姝祝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有点想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久前。宴会接近尾声,宾客纷纷离场。祁斯吟一边送客一边寻找祁姝身影。窗外,雨落下敲打玻璃的声音越发清脆,蜿蜒扭曲的水珠盘踞在窗户上,滑落。叮的一声响,祁斯吟抬头去看,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祝星淋了雨,发丝垂坠着晶莹的水珠,缓慢地往下滴。祁斯吟挑眉,黑亮澄澈的眼一瞬不瞬盯着祝星,满是疏离。祝星走到祁斯吟身旁,有些愧疚地看他,语气温顺,礼貌乖巧,“哥,祁姝在天台。”他跟着祁姝叫祁斯吟一声哥,惹得祁斯吟不爽,皱着眉扔下一句谁是你哥,转身与他擦肩而过。-祁斯吟在天台找到祁姝,带她回了宴会厅。闻临月见二人浑身湿透,说什么也不答应让他们俩这样直接走出蔚兰星酒店。她替他们准备了两间套房和干净衣物,又让侍应生往房里送了现煮的姜茶驱寒。祁斯吟怕司机黎叔久等...
《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祁姝祝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不久前。
宴会接近尾声,宾客纷纷离场。
祁斯吟一边送客一边寻找祁姝身影。
窗外,雨落下敲打玻璃的声音越发清脆,蜿蜒扭曲的水珠盘踞在窗户上,滑落。
叮的一声响,祁斯吟抬头去看,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祝星淋了雨,发丝垂坠着晶莹的水珠,缓慢地往下滴。
祁斯吟挑眉,黑亮澄澈的眼一瞬不瞬盯着祝星,满是疏离。
祝星走到祁斯吟身旁,有些愧疚地看他,语气温顺,礼貌乖巧,“哥,祁姝在天台。”
他跟着祁姝叫祁斯吟一声哥,惹得祁斯吟不爽,皱着眉扔下一句谁是你哥,转身与他擦肩而过。
-
祁斯吟在天台找到祁姝,带她回了宴会厅。
闻临月见二人浑身湿透,说什么也不答应让他们俩这样直接走出蔚兰星酒店。
她替他们准备了两间套房和干净衣物,又让侍应生往房里送了现煮的姜茶驱寒。
祁斯吟怕司机黎叔久等,让他提前回去;祁姝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将车停在酒店地下停车场,改日再来开。
从酒店里出来已近凌晨一点,雨停不久,两人索性信步在潮湿的街道。
夜色浓稠,积水倒映着路灯微光,有风撩起涟漪,光影晃,祁姝穿着闻临月给她的新鞋,小心翼翼避开路面的积水。
那双被祝星碰过的高跟鞋,她扔在天台没要。
夜很静,车驶过路面泛起窸窣水声。虽是八月夜雨却凉,祁姝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平常不爱运动的下场,淋点小雨就受不了。”祁斯吟懒懒地看祁姝一眼,将纸巾递到她跟前。
祁姝接过,没在意形象。
大大咧咧用纸巾捂着嘴又打了两个喷嚏,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要我运动不如要我直接死。”
从小祁姝就对运动深恶痛绝,她讨厌汗涔涔,讨厌气喘吁吁。
祁斯吟没接话,气氛莫名静下来。
他双手叠放在身后,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另一只手背。
祁姝走在祁斯吟右侧,余光不经意间掠过,停留在他骨节分明的手。
因为常年有练钢笔字的习惯,祁斯吟的右手指腹被磨出很薄的茧,手背的青色筋脉一直延伸到小臂,有种不可名状的荷尔蒙感。
祁姝视线上移,打量他的表情。
她了解祁斯吟细微的动作代表什么,用手指敲手背,说明他心情不错。
“哥,有什么开心事吗?”
余光瞥见他敲手背的动作停止。
祁斯吟看着祁姝,长而直的睫毛垂下,投下一片淡淡青灰。
他不动声色,如果非要说,祁姝时隔多年终于看清祝星的真面目,甩掉那个碍眼的家伙,倒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他简直想开香槟、放烟花庆祝。
但祁斯吟怕把祁姝惹哭,只是微微勾了下薄唇,“勉强算有吧。”
穿过天海路,沿途经过一片外滩,夜风温柔,兄妹二人转弯进了回祁宅的路,路两侧的红豆杉淋过雨,垂着叶子滴水。
祁斯吟将祁姝送到祁宅门口,温声说,“早点睡,明天吃过午饭我来接你。”
祁姝不解,抬腿迈进门槛的步子停滞,回眸慢吞吞扫他一眼,“你不回家,今晚要在外面留宿?”
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抓错了重点,忙补充道,“你明天不上班吗,准备带我去干嘛?”
祁斯吟清了清嗓,敞开一个温柔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跟她讲,从年初接手树勤集团港口物流的板块开始,他就搬出祁宅了。现在他偶尔会回祁宅陪爷爷,但基本不过夜。
“那你现在住哪里?”
“西亭街。”
“一个人住?”
“嗯。”
“没有留宿对象?哥,你已经二十八岁了。”祁姝语重心长,刻意强调他的年纪。
祁斯吟挑了挑眉稍轻哼,他听出祁姝的弦外之音,他已经这么老了,怎么还不交女朋友。
他笑得懒散恣意,漫不经心开口,“怎么,你有合适的对象介绍给我?”
“那倒没有。”
祁姝睫毛颤颤地摇头,回绝得很快,祁斯吟这种冰冷危险又无趣的老古板,除非她记恨谁,才会把谁介绍给他当对象。
拒绝得太生硬,怕被祁斯吟察觉,祁姝挑起另一个话题。
“哥,你还没回答我,明天准备带我去干嘛。”
祁斯吟抿了抿薄唇,眸色微动。
他准备带祁姝去城西那家老旧的游乐园。
大概是他四年前做的决定。
祁姝留学时情绪常常不好,她独自憋在心里不跟任何人讲,只是偶尔会在微博发动态。
祁斯吟不擅长和人谈心,祁姝不说,他找不到由头主动开口。
于是他偷偷注册了账号关注祁姝的微博,方便他第一时间知道祁姝想念火锅的味道,想吃城南那家最难买的香草多拿滋,想去小时候常去的游乐园。
吃的东西很好解决。
通常祁斯吟看到祁姝想吃什么,会立马让秘书林芝申请私人飞机航线,飞行计划批准后,他就会将她想吃的食物统统精心包装送到她宿舍门口。
游乐园没办法打包,祁斯吟一直记在心里,等祁姝毕业回国第一时间带她去。
他没干过这种略显矫情的事,总归不太符合他沉稳内敛的性格。
有些说不出口,难为情。
祁斯吟别过脸,神色晦暗不明,倒让祁姝慌张起来,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老男人,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阴谋。
她赶忙追问,“咱们明天究竟去哪儿?”
犹豫半晌,祁斯吟敛了眉眼,慢悠悠抬头望月亮,淡淡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祁姝脸色紧绷,眼中泛起狐疑,明天要去的铁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心下一沉。
最终得出祁斯吟不怀好意的结论。
祁姝故作镇定地点头,淡然自若让他早点回西亭街,然后头也不回进了庭院。
管他的。
先答应下来,明天再随便找个借口鸽掉他。
祁斯吟陪祁姝去了小时候常去的那家西餐厅。
整个南城,只有这家餐厅的厨师烤一种叫蜜桃百吉饼的贝果面包,酸甜交融。
祁姝从小就喜欢吃水蜜桃。
每次吃完带桃子果肉的食物她都会起一身的小疹子,又痒又红。
但祁姝并不在乎,她乐意。
祁斯吟从前常苦恼于青春期的祁姝这种带点叛逆少女的一身反骨,以为四年过去她能够成熟些,没想到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气。
蜜桃百吉饼端上来时,祁斯吟揉揉眉骨,做出了让步,“尝下味道就行,别吃太多。”
祁姝才不肯听,拿起百吉饼就咬了一大口。
想再咬一口时。
祁斯吟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了她纤细的手腕,不容拒绝。他手臂线条起伏,青筋蔓延,格外性感。
他就在祁姝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张嘴含住了她手中剩下的百吉饼。
嘴角带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祁姝一怔,嫌弃地松手,眸中泛起一股娇嗔的怒意,祁斯吟碰过的东西她不会再吃。
她不理解,他又不喜欢吃甜食,为什么偏偏要和她抢。
回祁宅的路上祁姝一声不吭,还在为那块百吉饼赌气。
她坐得离祁斯吟尽量远,气鼓鼓地倚着车窗,看上去可怜极了,车窗外的璀璨灯火快速倒退,长睫下,她眉眼低垂。
一片朦胧光影划过眸子。
祁姝忽然皱眉,抬手不自然地抚了抚白皙的脖颈,靠近锁骨处有些发烫,所幸她水蜜桃果肉吃得不多,只是起了疹子。
指腹划过,一小片颗粒感,不痛不痒。
祁斯吟翘着二郎腿,在宽阔后座的另一端打量她,发现她脖颈泛红,“姝姝,过敏了?”
祁姝神色淡淡,语气里带着不甘心。
“一点都不痒,我明明还可以多吃两口的,都怪你。”
祁斯吟笑,肩膀耸动的弧度很好看,“你上辈子是小猪八戒啊,就知道吃。”
他特意在“猪八戒”前面加了个小字,显得更可爱。
惹得祁姝气急,张牙舞爪,“你才是猪八戒,你全家都是猪八戒。”
话说出口意识到不对,她这不是骂自己吗。
她皱着眉头抬眼去看,祁斯吟俊朗的眉眼上笑意更浓了。
就连握着方向盘的黎叔都忍不住跟着笑弯了眼,一向严肃的少爷也只有面对小姐时才会这样笑得开怀,这个家里果然还是得她在才热闹。
“黎叔,连你都跟着笑我!”祁姝漂亮的脸蛋上又委屈又气。
哪有她这么漂亮的猪八戒。
-
偌大的祁宅坐落于南城寸土寸金的CBD旁,天海路金融贸易区。
高耸的写字楼和临江的老码头常年灯火通明,在这一片繁华之处,却有一处占地面积约莫2760平方米的私人宅院,分前后两道门进,各有围墙大门相隔。
游客沿途经过,将此处误作是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想前去打卡,大老远被“私人宅邸,非请勿入”的牌子拦住去路。
“究竟是哪家,居然有实力在这里修建宅院,这应该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吧。”
游客一边抬头看不远处伫立于翠竹林间的院落,一边接过小卖部老板递来的矿泉水,好奇打探。
一辆连号的黑色迈巴赫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直直驶入通往宅院的那条路,隐匿在红豆杉深处,颇为神秘。
“天海路还不是经济贸易中心时,祁宅就已经修建在这里了。”小卖部老板的眼神讳莫如深,“整个南城,谁不知道祁家,祖上数代从商,家产雄厚。权势财富尚且如此,祁家的人品更是没话说,祁老先生是战争年代出了名的慈善家,多次对南城百姓施以援手,人人敬佩。”
一路上祁姝没再和祁斯吟多说一句话。
黎叔将车停在通往主厅的坡道前,待二人下了车,才缓缓起步。
夜深人静。
不同于天海路外的热闹繁华,祁宅的灯只留了几盏,萤火虫栖在池塘的莲叶中星星点点,拂过祁姝发丝的风带着股熟悉的泥土香气,清雅幽静。
这股香气她在英国留学时无数次怀念,如今真实地传入鼻息,她的心才彻底松懈。
眼下微微洇湿,千丝万绪的思乡情绪瓦解,涌上来。
主厅的红木楼梯响起啪嗒的拖鞋声,管家小梅姨披了单薄的衣衫,匆匆下楼。
小梅姨约莫四十岁,在这个家里待了十几年,说句看着祁斯吟和祁姝长大也不为过。
瞧见祁姝,她以为仍在做梦,祁姝开口叫她,“小梅姨,不认得我啦。”
她才回过神来,惊讶极了,上前拉住小姐的手,细细端详,“瘦了,在外头没有认真吃饭吗,怎么脖子又过敏了,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祁树勤早就睡下了,祁父祁母出差,祁斯吟也已经搬到外面独居,旁的祁家支系常年在外很少住祁宅,难得家中半夜还有些人气。
待小梅姨替祁姝上药,嘴里关切问着,“不是说要明年初才毕业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祁姝抿着唇,想了一下,如实交代,“我提前修满学分拿到毕业证了。”
小梅姨不懂什么叫修学分,她替祁姝擦好了药,叮嘱她别挠,又按照她从前的习惯替她热了杯牛奶,“回来就好,原本还担心你赶不上今年的年夜饭。”
喝过牛奶,祁姝打算回房休息,她和祁斯吟、小梅姨道了晚安,祁斯吟没接话,她也不恼。
“等等,跟我去祠堂。”
祁斯吟淡淡开口叫住她。
祁姝呆了一瞬,装作没听见,扬起双臂舒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马虎眼朝楼梯小跑,“啊,好困,我得赶紧去睡了。”
她的表情瞬间极为痛苦,她就知道她今天闹这一出,祁斯吟不会这么好心就放过她。
烦死了!
又是跪祠堂,又是跪祠堂!
十年了也没点新鲜花样,她的膝盖跟着她真是太委屈了。
“少爷,已经这么晚了,小姐刚回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小梅姨护犊子地将祁姝拉在她身后,心底也没着落。
“小梅姨,你早点休息,别费心。”
祁斯吟慢悠悠撩起眼皮,冷冷看着她身后的祁姝,又耐心地重复一遍。
“姝姝,跟我去祠堂。”
很平和的声音,像冬夜里过境的风,没有起伏,在空气中划过的清冷气息。
祁姝先放低了姿态,因为情绪稳定,显得梁爽欺人太甚。
梁爽这人,十足的拧巴。
既想用有限的权力刁难人,又不愿意落了蛮不讲理的口风。
“赶紧做!做完了发我。”
他冷哼一声,背着手转身离去。
将文件发送给梁爽后,祁姝看一眼手机,发现错过几个祁斯吟的来电。
她正要拨回去,祁斯吟的电话打过来,大概是信号原因,他的声音听上去略微沙哑,闷闷地咳一声,“下楼,我在街边等你。”
祁姝坐上副驾驶,车内暖风适宜,祁斯吟戴着口罩,她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说没事,小感冒。
去J国的飞机上隔壁乘客一直在咳嗽,祁斯吟没当回事,下飞机就觉得不太对劲,嗓子发痒。
听说他感冒,林芝提出让私人医生上门替他看诊开药,被他回绝了。
祁斯吟从祁树勤那里听说,祁姝部门小组长是如何为难新员工,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几次,见祁姝一直没开口,猜到她不想说,便没多问。
-
大清早,梁爽打开电脑查看祁姝递交的工作文件。
文件发送时间是昨晚的23:46,梁爽嘴角的笑意略带些小人得志,所以说嘛,最后还不是乖乖被他拿捏,一开始认错服软不就好了,他也不至于刁难她,闹得这么难看。
年轻人,不多经历职场还是不懂社会的残酷性。
她应该感谢有人乐意给她上这一课。
梁爽大致看着祁姝交上来的文件,原本是想检查她有没有偷懒,却被她在关于VR技术游戏应用中提到的一个点吸引,在其他实习生都提到利用该技术让玩家体验各种类型的场景环境时,她跳脱开惯性思维,提出可以尝试市面上少有的VR沉浸式乙游。
乙游,以少女群体为目标受众的恋爱模拟类游戏。
倒是很有新意。
仔细阅读完祁姝的理论,梁爽只感觉后生可畏,她不光履历漂亮,专业技能也过硬,同期的实习生里她是最出色的一个。
只可惜有些不听话。
恰好有员工进来和梁爽汇报工作,在员工出去之前,梁爽让他叫祁姝进来一下。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梁爽嘴角的笑意收敛了些。
他双手合十,手肘撑在桌面,思考着该如何好好磨磨祁姝的性子,但没想到她丝毫不受前两次冲突的影响,神色一如既往淡然。
在看到祁姝的一瞬间梁爽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词,居高临下。
祁姝就是那样挺直脊梁,斜睨着他,缓缓开口,“组长,找我有事?”
看起来还是不够乖顺。
梁爽没来由地烦,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小姝啊,去街对面替我买杯拿铁,double咖啡液,多加冰。”
谁让她昨天气得他摔坏了杯子呢。
祁姝愣怔几秒,眯了眯眸,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谁使唤过。
让她完成工作,那是她身为员工应该做的,无可厚非。
买咖啡,不可能。
“组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合同上我的工作内容不包括替你私人跑腿,”她斜了梁爽一眼,压抑怒气,没当场发作,面子给的很足,“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忙工作了。”
梁爽倒摆起架子,油腻地歪着头笑,慢悠悠喊她,“站住,你的工作内容不都是我安排吗,今天你没有其他事要忙,你只需要替我,买、咖、啡。”
祁宅。
吃过晚饭后,祁姝陪祁树勤在庭院里聊了会儿天。
聊到她去南府三路的公司实习的事,祁树勤关心地问,“姝姝啊,你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安排你去实习?”
祁姝眨了眨纤长的睫毛,一脸的茫然,“暂时还没有呀。”
祁树勤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他感觉祁斯吟似乎有点抵触让祁姝进公司实习这件事。
一开始不肯让她进管理层,这会儿又迟迟不推进她到一线实习的安排。祁树勤知道祁斯吟很看重集团发展,心下不免多想,难道祁斯吟怕祁姝将来和他争祁家的家产?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祁斯吟和祁姝关系不错,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天渐黑,祁姝乖巧地告诉祁老爷子自己约了姐妹要去酒吧玩,上楼换好衣服化了妆,准备出门时已是晚上八点。
还没跨出庭院,祁姝就被叫住了。
她站定在原地回头去看。
祁老爷子手上拿了个牛皮纸的文件袋,正慢悠悠朝她走,言语温柔,“姝姝,爷爷交给你个任务,这份文件很重要,旁人我都信不过,你替爷爷拿去给你哥。”
祁姝听出祁老爷子这话里带着些哄骗小孩的意味,哪会有什么重要文件需要她专程去送,但他肯定有自己的用意,祁姝思考一瞬,笑了笑,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具体地址爷爷发给你了,让黎叔开车送你去。”
话音刚落,她纯白的宾利欧陆GTC从停车场驶出,黎叔坐在驾驶室里朝她点头。
车是前不久闻临月打电话让祁姝去蔚兰星酒店取的,她最近玩嗨了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祁姝接过文件袋上了车,利落乖巧地挥手和祁老爷子说再见。
临近九月底,南城天气适宜,正是旅游的好时节,天海路上一排排的银杏树湛黄,随风摇曳得灿烂夺目,路灯朦胧,颇有氛围感。
不少行人特意前来观赏拍照,车子一驶出祁宅的私人道路便堵在了商业中心旁。
祁姝叹了口气,给闻临月发了消息道歉,说自己会晚一个小时到,让她也晚点出门。
消息回复地很快,闻临月利落地发了一个“ok”的表情包。
到达目的地,高档小区栖玉湾。
祁姝让黎叔别等她,她送完东西还要去其他地方。
高档小区门口的保安颇有眼色,远远地看着从宾利欧陆GTC下来的女人,穿着淡雅如雪的白色长裙,胸口的项链是chanel,山茶花和珍珠随着她的动作闪着熠熠的光。
整个人美得富有攻击性,珠光宝气。
他从保安亭里起身,笑得礼貌带些奉承,“你好,请问是业主还是访客呢?”
祁姝看也没看他,轻飘飘吐出两个字,“访客。”
保安让祁姝报了房号,做了登记,将电话打给了8栋0602的业主。
栖玉湾分两个片区。
1-7栋是高层的电梯公寓,普通的小康家庭倾尽全力也能攒个首付。
8-12栋是大跃层,住在里面的非富即贵,不是背景深厚的达官贵人,就是家产万贯的old money,能在这里当保安,头脑清醒、有眼力见是第一位。
祁斯吟和苏在晔吃完晚饭,二人正聊到兴头上,祁斯吟邀请他去栖玉湾再坐一会儿。
物业服务中心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时候,祁斯吟第一反应是他打错了,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不多,能在这个时间点来找他的更是一只手就能数完。
他轻描淡写接通电话,听见电话那头祁姝的声音,目光意味不明,只是点头说了句好。
苏在晔听见电话那头隐隐有甜美的女人声音,隔得远些,他听得不真切,不知道是祁姝。
他打趣地朝祁斯吟抛了个媚眼,歪头笑,“哎哟,有情况?”
“老爷子让祁姝来送点东西,正好,你不是要找她帮忙吗。”祁斯吟揉了揉眉心,知道祁树勤这是在给他施压,祁姝入职的事他一直拖着没处理。
这个跃层不比祁宅面积宽广,住在祁宅,有时候两人一天都碰不上一面,倒也不觉得拘谨。这里的情况不同,祁斯吟无法想象在这个小空间里和祁姝朝夕相处。
会不会过于亲密了些。
祁斯吟迈腿往双开门冰箱走,拿出一瓶冷冻的巴黎水,准备待会儿给祁姝。
栖玉湾公摊面积很大,绿化面积也高,祁姝穿着高跟鞋走得慢条斯理,站在门前按下门铃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多分钟。
祁斯吟开了门,弯腰给她拿了双男士拖鞋。
祁姝嫌弃地瞥一眼,不打算穿,“没有小一点的吗,这双也太大了。”
“这个家没给女人准备拖鞋。”祁斯吟挑挑眉,面色正经。
“那算了,我不进来了。”
祁姝把文件袋递给祁斯吟,转身想走,祁斯吟迟迟没有接过。
她一怔,又晃了晃手上的文件袋,好脾气地开口,“给你的,哥,爷爷说很重要。”
“进来坐会儿,有事和你说。”祁斯吟侧了身,祁姝才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苏在晔。
他斜倚着沙发扶手,笑得黑眸透亮,唇色比涂了口红更好看艳丽几分,美得人晃神,懒懒地看着祁姝,抬起一只手打招呼,声线低磁迷人,“嗨,好久不见啦,姝姝,又变漂亮啦。”
“苏苏哥!”
夸赞的话从苏在晔这样的美男子口中说出,让祁姝心情颇好。
她带些小小的埋怨,嗔祁斯吟一眼,“哥哥,你怎么不早说苏苏哥也在。”
脱了鞋也没穿祁斯吟准备的拖鞋,将文件袋塞进祁斯吟怀里,拈着裙边光着脚就朝里走。
“喂,地上冷,姝姝,把鞋穿上。”
祁斯吟还在慢条斯理地叮嘱,祁姝已经小跑到苏在晔身旁,熟稔地伸出手捏他的脸。
苏在晔这张脸长得实在讨她喜欢,见了他,祁姝就变成见了薄荷草的小猫,从小就喜欢捏两爪子。
祁斯吟关了门,撩起眼皮打量着沙发上发出怪叫的两个人。
苏在晔双手绅士地举在半空,没碰祁姝,只是大喊着“姝姝饶命”。
祁姝耍嗲,笑着眨眼,“苏苏哥哥,你怎么也越长越好看呀。”
这么一看,苏在晔倒更像祁姝亲哥,在他面前,她能亲密无间、毫无边界地嬉戏打闹。
倒比同自己在一起时放松开心许多。
祁斯吟指腹贴合着冰冷的门把手,不动声色地微眯了下眸。
不知道心底微酸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祁姝在他跟前从来都是低眉垂眼,乖巧温顺的好学生模样,带些畏惧。
眼前这样鲜活俏皮的她。
从来都不属于他。
关了房间灯,拉上行李箱准备转身下楼。
祁斯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楼。
他平静温润地站在门口,从祁姝手中接过行李箱,似乎兴致不高,祁姝没心情去揣测他的情绪和想法,更无意缓和气氛,双手环臂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白色库里南停在庭院出口,亮着灯。
祁老爷子陪在祁姝身边,一路朝庭院外走,院子里铺满考究的景泰蓝小石子。
她垂着头,一边听祁老爷子的叮嘱教诲,一边心不在焉看石子的花纹。
同老爷子道别后,祁斯吟上了副座,将后排留给祁姝,她手肘倚着中央扶手台,神色浅淡地划拉着手机屏幕。
窗外的街景快速倒退,夜空被灯火浸染。
二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先开口,气氛沉默下来。
到达栖玉湾。
趁着黎叔将行李提上楼的功夫,祁斯吟陪祁姝到物业服务中心录了人脸识别和身份信息。
回去的路上,即将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的两人各怀心事,故作镇定。
祁斯吟语气寡淡,向她介绍一些小区周围的配套设施,祁姝抿唇听,偶尔点点头,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能嗅出双方有点别扭。
“姝姝,欢迎你。”
走到楼下,祁斯吟止步,扭头对她表示了欢迎。
眉眼沉沉,拿腔作调,生疏得有些刻意。
实在听不出一丝喜悦之情。
祁姝拢起指尖,得体地点头。
为了方便祁姝洗漱,祁斯吟把二层带浴室的主卧让给了她,他自己则搬到了更靠近走廊末端的次卧,洗漱需要到一楼的大卫生间。
虽然麻烦些,但他不想半夜起来在客厅看见洗完澡裹个浴巾的祁姝,只好委屈下自己。
“喏,这间房以后是你的,枕套床单阿姨都刚换过,可以放心睡。”祁斯吟引着祁姝走到房间,将卧室灯打开,声音平静地说。
提到阿姨,他多说两句,“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每周会过来一次,其余时间这里只有我和你。”
只有我和你。
这话一说出口,祁姝脸色微变,她明知道祁斯吟没有别的意思,但忍不住多想。
本来两人单独住在一起就有些奇怪,祁斯吟还在她入住的第一晚强调这件事。
想到此处,祁姝故作淡然,清凌凌的眼神别开,耳根却隐隐地烫。
蹲下身放倒行李箱,慢腾腾地拉开拉链,开始整理她的行李,“知道了,我先整理东西,今晚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她在下逐客令。
但因为初来乍到,底气并不足。
祁斯吟神情晦暗不明,喉结滚了滚,“嗯,你先忙,缺什么和我讲,就当在祁宅一样,不必过于拘谨。”
话音落,也不等祁姝再回答,离开时顺手带上了门。
锁舌滑进锁芯,咔哒一声响。
门内,祁姝松懈,顺势坐在地上,舒了一口长长的气。
太别扭了。
让她和祁斯吟住一起,就像把老鼠和猫关进了同一个笼子。仅仅是这几分钟的独处都让她不太自在,她不敢想象接下来该怎么和他相处。
门外。
祁斯吟挺直脊梁立于祁姝门侧。
他双眸幽深,藏着惊涛骇浪,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打火机,听屋内传来她一声长叹,眉尾玩味地挑动,回想起祁姝蹲下后,耳廓那抹明显的嫣红。
他刚刚是故意越界的,想试探祁姝的认知和边界在哪里。
她能不能听出成年男人的弦外之音,如果听懂的话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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