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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后,契约男友哭着追进火葬场林时安厉封全文+番茄

十八铜核桃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医生安慰,“但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目前情况很差……”医院保安驱散了围着的人群。厉封就这么跪在地上,直到护士推着轮椅走到他身边:“先生,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厉封一动不动,置若罔闻。唐薇晴扭头去看厉封,她想骂他,想把一切的罪责推给他,林时安明明已经“出国”了,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她开始理解林时安为什么放弃了安望的股份,急着逃到国外,她没办法责怪厉封,她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这条马上就要翻了的船,承受不了任何一点内讧。她开口说:“去处理伤口,你也不想小安醒来后看到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吧?”或许是“醒”这个字给了厉封希望,他摇摇晃晃起身,跟着护士走。护士提醒:“坐轮椅吧,先生。”“不,我不疼。”和他比起来,...

主角:林时安厉封   更新:2025-03-12 1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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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时安厉封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后,契约男友哭着追进火葬场林时安厉封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十八铜核桃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医生安慰,“但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目前情况很差……”医院保安驱散了围着的人群。厉封就这么跪在地上,直到护士推着轮椅走到他身边:“先生,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厉封一动不动,置若罔闻。唐薇晴扭头去看厉封,她想骂他,想把一切的罪责推给他,林时安明明已经“出国”了,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她开始理解林时安为什么放弃了安望的股份,急着逃到国外,她没办法责怪厉封,她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这条马上就要翻了的船,承受不了任何一点内讧。她开口说:“去处理伤口,你也不想小安醒来后看到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吧?”或许是“醒”这个字给了厉封希望,他摇摇晃晃起身,跟着护士走。护士提醒:“坐轮椅吧,先生。”“不,我不疼。”和他比起来,...

《绝症后,契约男友哭着追进火葬场林时安厉封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好,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医生安慰,“但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目前情况很差……”

医院保安驱散了围着的人群。

厉封就这么跪在地上,直到护士推着轮椅走到他身边:“先生,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厉封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唐薇晴扭头去看厉封,她想骂他,想把一切的罪责推给他,林时安明明已经“出国”了,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她开始理解林时安为什么放弃了安望的股份,急着逃到国外,她没办法责怪厉封,她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这条马上就要翻了的船,承受不了任何一点内讧。

她开口说:“去处理伤口,你也不想小安醒来后看到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吧?”

或许是“醒”这个字给了厉封希望,他摇摇晃晃起身,跟着护士走。

护士提醒:“坐轮椅吧,先生。”

“不,我不疼。”

和他比起来,微不足道。

*

林时安暂时脱离了危险。

医生和唐薇晴交代病情,厉封厚着脸皮挤进来听。

现在的他没有身份,林时安已经和他分手了,他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只是这个病……”

“我就直说了吧,目前评估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性,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骨头上,他现在应该是相当痛苦,当务之急是缓解病人死前的痛苦,提高生活质量……”

话音未落,厉封已经冲了上来,揪起医生的前襟,怒吼:“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

唐薇晴冷声说:“你冷静点,松开。”

厉封当真听话的松开了手。

医生推了推歪掉的眼镜,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

他见惯了生离死别,知道怎么安慰都不过徒劳,甚至是在伤口上撒盐。

于是转开话题,“病例显示他开过一种进口靶向药,这个药要继续吃,可以很大程度缓解痛苦,另外他醒后,我会再给他开一些止痛药,还有就是……”

厉封听不清后面的话了,他满脑子都是那板他从林时安行李箱里翻出的药。

那应该就是医生说得靶向药吧。

是他不让林时安再吃那个药的,是他害得林时安痛苦的。

他继续想,林时安究竟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抽烟的呢?

潜意识极力阻止着他去寻找答案,可厉封还是坚持不断向前回忆,惊然发现是自己将烟递到林时安手上的。

原来是他害死了林时安。

他不仅让林时安痛苦,还成了害死他的凶手。

原来是他啊。

他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厉封忽然笑着哭了起来。

昏迷的第3天,林时安醒了过来。

厉封一直守在他床边,哪怕中途他因为脚伤而发烧,也没有离开半步。

林时安醒的时候,他正坐在病床旁打吊瓶,一只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握着林时安的手。

掌心里的指尖蹙了蹙,厉封惊然从困倦中醒来,扭身看林时安。

动作太猛,以至于牵动了手上的输液针,血立刻开始倒流,厉封丝毫不在意,干脆暴力将针扯了出来。

他俯在林时安身上,轻声问:“安安,安安……你醒了?”

林时安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半天他才聚拢住视线,眼珠转动,看向厉封的方向。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昏迷太久,嗓子里像含了一口沙,没有一点气力,发不出半点声。

厉封赶紧给他倒水,试好温度,插上吸管,递到林时安嘴边。


“嗯,没事。”

厉封的喉结滚动,“……没事就好。”

他声音发涩得厉害,林时安忽然想起那些滚烫的泪,抬头看他,才发现厉封的眼眶通红,像在泣血。

他拧紧眉,避开那双眼睛,不明白厉封为什么要这样。

他明明恨不得自己死,他把他丢了一次又一次,为什么现在又跑来救自己?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林时安问。

总不会是巧合吧?

厉封沉默着不出声,就在林时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开口。

“我一直跟着你。”

“跟着我?”

“嗯,那天……你去医院,我找到你了,然后一直跟着你。”

林时安的心里咯噔一下。

厉封继续说:“我跟着你去了动物园,只是一个没注意,你就跟着那个人跑了。”

他那时只是在生气,气林时安和齐茗笑,气齐茗给他买气球,可转头,林时安就不见了。

他找到了林时安,却看见他倒在水里,没了呼吸。

警察来之前,林时安的心跳停了三分钟。

尽管他一直在做人工呼吸,可林时安还是没有醒来。厉封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恐惧像是一双利爪,险些将他拉入深渊。

林时安活下来的那一瞬间,厉封没法再逃避自己的内心。

他盯着林时安的眼睛,轻声说:“对不起,那天在酒店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慌不择路地去宣誓主权,才会伤害到你。

对不起?

厉封竟然会对自己说对不起?

林时安笑了。

无论厉封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会相信这种幼稚的把戏。

他后退一步,声音发冷,“不用这样,你离我远点就可以了,别再跟着我了。”

“嗯……我不跟着你了,但你能不能先告诉我,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不认识,和你也没关系。”

林时安觉得很累,转身要走,他明天还要去听齐茗的演出,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唐薇晴刚好打完电话回来。

她皱眉看向二人,林时安问:“姐,我能走了么?”

“嗯,老孙在警局外等你。”

“好。”

林时安离开。

唐薇晴又瞥了厉封两眼,转身要走时,被拦住。

“唐总,”厉封面色冷峻,“你们刚才说得林家人是什么意思?”

--

(停跳三分钟没事人似的出院应该不大可能,别走脑,走肾就好~)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厉封的眼里闪烁着怒意:“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对不对?”

唐薇晴皱眉,“这不是你该好奇的事情。”

“唐总,我只是关心他。”

“关心?”唐薇晴冷笑,她不是不知道厉封和林时安间的恩怨,只是碍于林时安,才不去挑明。

“小安说,你们已经分手了,我想你没有资格关心他了吧。”

厉封的表情一僵,哑口无言。

唐薇晴转身要走,又被厉封拦住。

她不耐烦地抬头,“厉封,这里是警局,就算你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我也可以去告你骚扰。”

“唐总……”厉封的手微微发抖,眼神近乎祈求,“我真的……只是关心他。”

唐薇晴拧眉看他,半晌,轻叹了一口气。

关于林时安的遭遇,她其实也不算清楚。

唐婉死后,她从父亲那里领到了一项任务:拿回安望在林氏的股权。

她选择了从林时安下手。

其实拿回股权的方式有很多种,这并不算是一个好方法,她那时还不能确定林知远对林时安的态度。

可唐薇晴放心不下那个只见过几面的弟弟,她和父亲说明自己了想法,男人默认了下来。


眼前的人含情脉脉,抱他入怀:“睡吧,安安,我抱着你睡。”

*

厉封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被噩梦惊醒,梦里的他和林时安一起坠落,他看着林时安流泪,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睁开眼时,林时安正在看他。

“……你醒了,安安?”

林时安闷声说:“我想去洗手间。”

“好,我带你去。”

他抱着林时安进洗手间,林时安却迟迟没动作,于是厉封干脆伸手帮他解裤子。

“你出去。”林时安拦住他。

厉封轻笑,“你害羞了?”

“出去。”

厉封只好短暂地解开手铐,他不放心,在门外守着。

林时安很久都没出来,厉封叫了很多声,在门内传出水声后,他开始疯了一样的撞门。

终于,门从里面打开,林时安站在门内,头发湿漉漉的,只裹了一条浴巾。

“我要洗澡。”

厉封松了口气,心撞回胸膛,却怎么也不肯留林时安一个人在屋里了。

“一起洗,好不好?”

这虽然是一个问句,可厉封已经走进了浴室,三两下脱去衣服,又解开林时安身上的浴巾,抱着他坐进了浴缸。

水温正好。

厉封抱着他,咬他的耳朵,吹出热气:“我爱你,安安。”

林时安感受到身后越来越烫,像个木偶一样任厉封摆弄。

他轻声问:“想吃什么?叫梅姐来做好不好?”

“不,我不想见到别人。”

“好,那我出去买给你。”

他抱着他走出浴缸,给他擦干净,又给他吹干头发。

他温柔地抱着他上床,用手铐把林时安铐在了床上,又悉心端来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我很快就回来,听话,别乱跑。”

林时安没回答,他抬头看厉封:“我的笔记本呢?”

“什么笔记本?”

“在校服的兜里。”

“我去给你拿。”

厉封没有看那个本子,他很好奇,但那是林时安的隐私。

他把本子交到他手里,又啄了啄他的唇,“等我。”

门“咔嚓”响了一声。

林时安呆坐在卧室里,铐着的手不自然地晃了两下,牵动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他翻开笔记本,用笔将赎罪两个字涂成了墨点,到最后纸张都开始撕裂,林时安才停了下来。

他听见窗外的鸟叫,忽然觉得疼。

不止是肺,全身上下,哪里都疼,每一根骨头都在哀鸣。

医生没有骗他,那个昂贵的靶向药确实能有效的缓解疼痛。

他都忘了,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疼。

林时安笑了起来,这才对嘛,他应该这么疼的。

他又低头在本子上写下“赎罪”两个字,写得歪七扭八。

疼痛让他花了眼,他看见本子上浮出文字,一笔一画地写:

“林时安,你活该的。”

“你以为那个能救你的光其实是个陷阱,那个救赎是披着希望的囚牢。”

“这就是贪图希望的下场……”

“你不配。”

“……”

厉封在一刻钟后就回了家。

他看见林时安安静地坐在床边,松了口气,然后才注意到林时安脚下撕碎的本子。

“怎么了?”

厉封捡起那些碎了的纸,放在床头的抽屉里,轻声细语:“谁招你生气了?”

“你。”林时安瞪着他。

“好,是我错了。”厉封毫不犹豫接下了这个无妄之灾,笑着抬头,“消消气,我们吃饭,好不好?”

桌上摆满了吃的。

原来一刻钟可以买这么多东西?

林时安呆坐在饭桌旁,有点好奇厉封是怎么做到的。

他仔细去看那些食物,基本都是自己爱吃的,他更加好奇,厉封难道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厉封把筷子递给他,“多吃一点。”

“我不饿。”


方泠笑道:“82年罗曼尼,尝尝吧。”

只是看到那杯酒,林时安的冷汗就已经冒了出来。

方泠举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又笑着看林时安,他只好拿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

酒精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他难以自抑地开始咳嗽,一口酒全部呛了出来。

红色的酒顺着嘴角往下流,洒了一身。

还好今天穿得是黑色,林时安想。

桌上另外的三个人都没说话,林锦瑶恶趣味地看着他,唇角勾了勾。

方泠温柔地说:“慢一点喝,好酒要细品。”

“好。”林时安压抑着呕吐的欲望,再次拿起酒杯,往嘴里灌。

这一次他有了经验,尽量在喝酒时不去呼吸,酒顺利地进入胃里,带起一股异常的灼烧感。

他用指甲掐住手心的伤口,强迫自己冷静。

可忍不住。

真的忍不住了。

真的很想吐出来。

林时安牙关都在打颤,问:“洗手间在哪里?”

林睿渊扬了扬下巴,指向餐厅的一角。

林时安快步走了过去。

打开水龙头,吐了起来。

水声遮掩着他的狼狈,红色的酒原封不动地从胃里涌出,划过食道的薄壁,割出一道道烧焦了的细痕。

他满眼是泪,忍不住冷颤,深呼了几口气,用纸擦干净水,走了出去。

餐桌旁,红酒已经满好。

他知道他要喝完,无论他多难受,吐多少遍,都要喝完。

这顿饭吃得极其漫长,一顿饭下来,林时安将胃里的食物吐了个精光。

方泠微笑着,淡淡瞥了他一眼,带着她的一儿一女,离开了餐桌。

林时安又被领回了那间会客室。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3个多小时,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被那个秘书耍了,再怎么说一个会议也不会延长3小时来开。

已经是九月中,但屋里的冷气却依旧开得很足。

林时安反反复复吐了太多次,黑色的衬衫前襟几乎被水浸湿,他胃疼得厉害,身上冷得发颤,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大概是发烧了。

可他还不能离开。

又坐了将近2个小时,林时安已经不冷了,只剩头昏沉沉的,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将近天黑的时候,佣人进到房间,将他带进三楼的卧室,和林知远见面。

屋里的窗帘拉着,很暗,只有一盏暖色的灯发出光亮。

空气里隐隐飘着香气,不是那个檀香,而像是某种花的味道。

他太累了,没能想起那个熟悉的味道,直到他瞥到房间角落里摆着的那束花,才意识到那是林知远送给唐婉的花的香气。

林时安忽然觉得委屈,他坚持了一天,被各种皮鞭抽在身上,一声没吭,可就是这么一束花,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没有这个花,是不是唐婉就不会那么执着的留下,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必发生。

林知远坐在轮椅上,被佣人推着,来到了林时安的面前。

他脸色不太好,人也消瘦了很多,与方泠的“冻龄”相比,林知远没了曾经的意气风发,像是在10年的时间里一下老去了20岁,唯独眼里的精光未散。

“小安,你来了。”林知远声音柔和。

林时安安静地站在房间里,手藏在袖子里。

他想说自己已经来了很久了,甚至吃了一顿饭,但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这些话说与不说又有什么用,伤害已经存在了,告状或是弥补又有什么用。

但林时安太累了。


“安安,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家?”

“回我们的公寓,我保证,我一直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保证?”

林时安抬头,愈发觉得眼前的厉封是假的。

“安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什么机会?”

“我……我喜欢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这一次好好在一起。”

“你说什么?”

林时安紧紧皱起眉,难道自己的听力也出现了问题?

还是说,自己干脆已经疯了?

可厉封又重复了一遍,清清楚楚。

“我喜欢你。”

“林时安,我爱你。”

林时安慢慢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嗓音变了调:

“你说你爱我?”

“厉封,你是疯了么?”

“到现在了,你和我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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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逃避,爱是发疯,爱是心疼,爱是占有,爱是希望他幸福哪怕自己坠入地狱,第4阶段ing

林时安当然不相信厉封的话。

那么多年,他一直试图在二人的相处中寻找蛛丝马迹,证明厉封对他有感情,无一例外都会被推翻。

此时他快死了,这个人却没头没脑地跑来说爱他?

林时安皱眉,难道厉封知道自己快死了,这么做是出于同情?

可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厉封不会同情自己的,他只会骂自己活该。

他推开厉封,冷声说:“你在玩儿什么把戏?”

“你是想要钱么?还是想要回你影帝的位子?你想要什么直说就好,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是认真的,我想你和我回家。”

胸闷的感觉再次袭来,林时安将胳膊抱在胸前,咳了两声,“你别再说这些话了,算我求你了,厉封,我没力气去和你玩游戏了,你恨我的话可以骂我打我,你做什么都好,求你别再说这种话了。”

“……我不恨你……”

“是我错了……对不起……安安……”

厉封垂着头,额前的发湿漉漉的。

天空又开始飘起零星小雨,林时安看着他,喉结滚了滚。

他向后退了一步,嗓子中突然冲出一股腥甜味道,猛地咳嗽起来。

血腥味充斥在口腔里,林时安咳出了泪,厉封紧张地上前,想要扶他,被林时安迅速躲开。

“走开!你离我远一点!”林时安哑着嗓子吼。

孙广年跑了过来。

“少爷?”他忙扶住林时安,警惕地看向厉封。

“我没事……”

“孙叔,我累了,送我回酒店吧。”

“好,少爷。”

“……”

厉封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

没关系的。

他会让林时安相信的。

*

林时安有点儿遗憾没能听完演出全程,到酒店后,他托孙广年再回演出会场一趟,给齐茗送花,祝贺圆满落幕。

他吃了药,早早躺在床上,把枕头垫高,避免呼吸不畅。

脑中回荡着厉封的话。

可笑的是,哪怕厉封千百次将皮鞭抽在他身上,林时安依旧希望这是真的。

就像是一个孩子,梦寐以求想要一个玩具,在即将拿到的那一刻前欣喜若狂。

可拿到玩具后呢?

姑且厉封是认真的,那之后又能如何呢?

林时安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叹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门外传来敲门声。

林时安有些烦躁,这个时间,是谁?

他磨蹭着下床开门,从猫眼往外看,厉封站在门外。

林时安开门的动作停住了。

他想起上一次厉封来这里时发生的事,不由得开始害怕。

他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敲门声又响了几下,良久的静默后,门外响起渐远的脚步声。

林时安松了口气。

厉封走了。

他僵在原地好半天,从猫眼看,确认门外没人,才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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