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踩碎了地上的调色盘,孔雀蓝与赭石红在白色瓷砖上肆意蜿蜒,形成诡异而扭曲的图腾,恰似他们此刻破碎得无法拼凑的爱情。
江予被家人强行带回家,反锁在顶层阁楼。
起初,他还心存一丝幻想,天真地以为父母只是一时生气,等情绪平复下来,就会理解他、接受他的选择。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始终没有松口,每次与父亲短暂的对视,江予看到的只有冰冷与坚决。
在被禁锢的第七夜,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如同一把把寒光闪闪的银匕首,直直刺进房间,在地面上切割出一道道惨白的光影。
江予独自一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像一只受伤的困兽,满心都是绝望与思念,思念盛扬的温暖,思念自由的空气。
他用拆下的铰链,在松木地板上艰难地刻字,每一下都带着他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盛扬的眷恋,木屑纷纷扬起,混着指尖不断涌出的鲜血,缓缓画出盛扬名字的缩写,那字迹歪歪扭扭,却饱含深情。
当父亲派人卸掉房间里所有的金属物件后,江予并未就此屈服,他的眼神中反而燃起更炽热的反抗火焰。
他开始用牙齿疯狂地撕咬窗棂间的蓝丝带,那截蓝丝带是从盛扬衬衫上扯下的,此刻正系在生锈的栏杆上,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飘摇,就像他和盛扬之间那若有若无、岌岌可危的联系。
凌晨三点,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唯有江予的痛苦清醒而浓烈。
管家发现他时,他正用瓷片在手臂内侧刻玫瑰,每一刀都像是在向命运宣战,伤口顺着静脉脉络缓缓绽放,殷红的血珠不断滴落在偷藏的《二十首情诗》扉页,晕开成“我在这里爱你”的模糊注脚,那是他对盛扬跨越时空的深情告白。
家庭医生赶来缝合伤口时,江予积压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他突然拼尽全力挣断约束带,用染血的指尖在镜面上写下:“放我走”,每个字母都蜿蜒扭曲,像一条条泣血的红河,诉说着他对自由和爱情的执着追求,那镜子上的血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仿佛是他用生命书写的抗争。
# 电击室里的十四行诗在惨白灯光毫无温度地洒下的电击室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