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转向我，虹膜浮现出我七岁时的记忆画面：生母将针管扎进我脊椎，抽取淡金色髓液。
通风管突然炸裂，养母裹着防火毯滚进来。
她撕开左臂仿真皮肤，皮下微型注射器闪着红光：“当年火锅店爆炸前，我给你打过阻断剂。”
针管残留的褐色液体，正是孤儿院火灾那晚我误服的“止咳糖浆”。
“他们要的是绝对纯净的基因源。”
养母拽着我撞向应急通道，警报声中整排克隆舱开始融化。
液态金属裹住脚踝时，我看清舱体铭牌：“克隆迭代终止于母体22岁生辰。”
祠堂地砖在爆炸中塌陷，露出地下基因库的螺旋阶梯。
十万个冷冻胚胎悬浮在幽蓝溶液里，每个培养罐都刻着我的名字和编号。
中央控制台的屏幕上跳动着倒计时：距“母体回收计划”启动还剩47分钟。
“这是你真正的诞生礼。”
周暖暖的声音从广播传来，混着机械摩擦的杂音。
全息投影在血泊中展开——我被拆解成器官模块的3D建模，正被组装进新的克隆体。
直播手机突然恢复信号，三千万观众目睹我的视网膜扫描画面。
“家人们见证奇迹！”
周暖暖的虚拟形象悬浮在空中，“这就是永生技术的代价——” 镜头转向玻璃幕墙后，二十个“我”正在同时分娩，隆起的腹部跳动着电子胎心监测光。
我扯断颈间监测环，用带血的芯片划开克隆舱电路。
强电流窜过身体的瞬间，所有“周暖暖”同步痉挛，耳后胎记渗出蓝色血液。
记忆如潮水倒灌——五岁那年，生母握着我的手按下销毁键，三百个失败品在培养液里溶解成泡沫。
“警报！
母体意识正在覆盖克隆网络！”
整座基因库开始震动，我的视网膜投影出每个克隆体的视角。
第19号克隆体突然夺过手术刀，刺入林小满的后颈：“我们不是容器！”
周夫人撞碎防火玻璃冲进来，化疗泵还连着手臂静脉。
“停下！
这具身体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她撕开病号服，溃烂的胸口嵌着人工心脏——电源接口与我的克隆舱完全相同。
“你的心脏……本来该属于我。”
她癫狂地举起连接线扑向我。
第六章 终局之烙基因库的警报声撕裂耳膜，我攥着从周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