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道。
“我做错的任何事都可以改,只要你原谅我。”
我握紧手中的吊坠,也笑道。
“这荷花池裴大教授日日都见得到,比我熟,我将吊坠往里一扔,你若找着了,我便原谅你。”
他面露迟疑,但被我目光一激,又坚定点头。
污泥攀上裤脚,冷湿粘腻,搀得人直作呕,裴林强忍洁癖走了几步,就再也忍不了一点,扭头上了岸。
女人眼底明晃晃的果然如此,他顿觉失了面子,抬手就往她脸上打去。
15我轻巧后退,季晏礼默契上前,稳稳拦住了他的手。
“裴林,你比我出名,公众场合殴打他人会引起什么样的争议,你不会傻到不知道吧。”
我冷静道,手一摊,深蓝色钻石躺在掌心。
“我知道你走不到池子中央的,你的耐心也就只能骗骗人了。”
“留着它不是为你纪念你,你没那么大的面子,是纪念万物皆有灵,这也算我们感情的化身了。”
“我怕我忘性大,忘了痛,也忘了你的恶。”
我将手一收,垂眸转身,又良心发作,告诫道。
“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好自为之。”
倘若裴林听得进,放弃纠缠,兴许还有条出路,倘若他执迷不悟,那也是罪有应得。
16自从见了叶黎,裴林整个人都跟失了神一般,也不再打骂学生,一心只扑在实验室。
“为什么要削减我的研究经费。”
他不解地望向校长。
作为A大医学系的活招牌,实验经费向来无需申请,勾勾手便有人自己往上送。
“一是有人举报你经费来源不合规,二是校董事会经商议决定,你的项目比较复杂,资金要求较高。”
校长靠着椅背,随意懒散,动作中看不出一点尊重。
自己何曾被这般冷落过,裴林不敢置信,又不能对他发火,质疑道:“怎么就复杂了。”
“我那么说是给你面子。”
校长一改笑颜,厉声呵斥。
“实际上根本就是一坨废物,理论与实践双双不沾边。”
“我不信。”
裴林斩钉截铁。
“你告诉我举报人,让我见董事会,我一定能说服他们。”
校长面露不满,模糊其词:“他们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无妨。”
男人清朗话声从隔间内传来。
季晏礼坦坦荡荡,任他惊异的目光扫视全身。
“我举报的,我投票的,都是我,合法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