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尖锐的指甲从我脸上划过,脸被划得生疼。
“给我把她摁住。”
秦曦吩咐奴仆。
脸被摁到桌上,十三张马夫用过的帕子轮流塞进我的嘴里。
我一直在哭,有人影从窗前一晃而过,却不曾有一人帮我。
“身体不适?
哼,你个小骚货还挺会想主意的。”
秦曦不解气,看着我哭的满脸是泪的脸。
“怎么?
我这么关心你,你还委屈上了?”
秦曦翘着指甲,“哦。
别哭了,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来人,帮我给她把脸擦擦,别等会有人以为我们欺辱她。”
我以为她大发慈悲。
有几个嬷嬷拿着刚才我嘴里的帕子,胡乱地往我脸上涂抹。
十几次下来,我的脸早已被刮得肿痛,不必看,我都知道此刻脸有多难看。
“拿面镜子过来,给她瞧瞧。”
秦曦恶趣味地吩咐。
镜中的我简直无法直视,脸肿的像猪头,头发乱糟糟,嘴唇嘴角流着血,脸色被泥土糊地黑黄。
秦曦心情愉悦地放开我,“知道回去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她斜眼看我,“你爹不过六品,别想着他能替你出头!”
他们走后,我滑坐在地上,泪水从眼里滴滴落下,肿胀的地方在泪水的触碰下,疼的蚀骨。
更难过的是,没有人会替我出头,所有人都以为我这六品之女应是受宠,才能来这。
可我知道,我不过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3.母亲是在生我弟弟时难产死的,一尸两命。
父亲伤心了一段时间,很快又娶了姨娘进门。
姨娘很争气,很快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幼弟。
我讨厌这个幼弟,本来稀薄的父爱,自他出生后,便逐渐消散,姨妈更是成了贵妾。
我会进香山书院,不是我真的多有才华,父亲考虑是权贵公子如此多的书院,我或能为幼弟铺路。
如果我告诉他,我得罪了最大的权贵,我不敢想象我会面对什么。
擦干泪,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说自己风寒有些反复,想要休息。
果然,父亲不疑有他。
黑灯瞎火,我坐在庭院里,隔壁传来父亲、姨娘和幼弟的笑声。
我默默将泪水吞进肚子。
请假半个月,我的脸总算看起来不肿了。
再次回到书院,我小心翼翼避开秦曦和姜绥。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想招惹。
不知是不是看到我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