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郡王走得很近?他虽位高权重,可素来风流,并非你的良人。」
我不禁气恼。
别说我与郡王清清白白,就算我真的要舍身于萧逸轩,也轮不得到他来操心不是。
我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不悦道:
「是否为我的良人,那是我自己的事,无需苏大人操心。抑或苏大人是要来提醒我,商贾之女的身份不该肖想郡王?」
苏墨眉间深锁,眼里情绪翻涌:
「晚心,抱歉,我知你怨我。但我并非真心嫌弃你是商贾之女,我的所作所为,皆是有苦衷的。」
苦衷吗?
我怎会不知?
若无张尚书的相助,他怎能短短两载便坐上如此高位。
至于是否嫌弃我为商贾之女的事,我也早已不在乎。
只是我曾将一颗真心托付于他,却被他狠狠踩入尘埃。
虽已时过境迁,但他再提起,我依然怨气难消。
「苏大人,人活于世,为名为利或为情,皆是自己选的。所谓苦衷,有时不过是给自己心安的借口罢了。」
我抬头直视他,淡淡问道:
「您说对吗?苏大人。」
「晚心!」苏墨眉眼覆上一层霜,欲言又止。
我不欲在与他纠缠,行了个礼便离了去。
9、
近来锦街茶馆上了新戏,场场爆满。
最喜凑热闹的玄烨郡王也来了。
我拿着才做好香糕,在他马车旁等他。
时至初冬,寒意渐浓。
茶馆门外车马停放处,是一片空地。
我候在郡王马车旁,几近冻僵。
那日他的那番话,我并未当真,权当他拿我消遣。
只是昨日,他却差人送来一封信。
信中惟有四字:安好,勿念。
却是出自我爹手笔。
想必是郡王派人到流放地寻着我爹了,还为我带回了这封信。
我费尽心力也寻不得的爹,郡王不过几日便找到了。
我恨不得马上向郡王打听我爹。
冷静了一番,才连夜做了这香糕。
得知他在茶馆看戏,便来此地等他。
不知过了过久,我身子都快冻僵了,才见茶馆陆续有人走出。
想必是散戏了。
「我当这是哪家下人呢?原是那低贱的卖香女啊。」
不必瞧,闻声我便知定是那张梳云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