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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更迭处吻你苏婉莹胡启翔后续+完结

苏婉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塑料发卡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彩光。我踮脚把“沁瑶头花”的招牌挂上铁架时,母亲蹲在摊位前数零钱。“阿姐,这个珍珠发箍怎么戴呀?”扎麻花辫的姑娘怯生生地递来货品。我接过发箍别在她耳边,潘耀辉从黑色桑塔纳里钻了出来。“姜老板,生意兴隆啊。”他身后跟着两个穿花衬衫的港商,脖颈上的金链子比秤砣还粗。我攥紧记账本往摊位里缩,潘耀辉却突然弯腰捡起掉落的蝴蝶簪。那支在货车上沾了铁锈的镀金簪子,此刻被他擦得锃亮。“今天有批发商要三千对耳环,”他指尖转着簪子,“定金放这了。”牛皮纸袋“啪”地砸在了算盘上,震飞了母亲手里的钢镚儿。这时,胡启翔从巷子里跑了出来。他身上的藏蓝工装沾满了机油,手里还攥着褪色的百家被。那床百家被是我用碎布头拼的,当年他高烧说胡话,...

主角:苏婉莹胡启翔   更新:2025-03-07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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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莹胡启翔的其他类型小说《世纪更迭处吻你苏婉莹胡启翔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苏婉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塑料发卡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彩光。我踮脚把“沁瑶头花”的招牌挂上铁架时,母亲蹲在摊位前数零钱。“阿姐,这个珍珠发箍怎么戴呀?”扎麻花辫的姑娘怯生生地递来货品。我接过发箍别在她耳边,潘耀辉从黑色桑塔纳里钻了出来。“姜老板,生意兴隆啊。”他身后跟着两个穿花衬衫的港商,脖颈上的金链子比秤砣还粗。我攥紧记账本往摊位里缩,潘耀辉却突然弯腰捡起掉落的蝴蝶簪。那支在货车上沾了铁锈的镀金簪子,此刻被他擦得锃亮。“今天有批发商要三千对耳环,”他指尖转着簪子,“定金放这了。”牛皮纸袋“啪”地砸在了算盘上,震飞了母亲手里的钢镚儿。这时,胡启翔从巷子里跑了出来。他身上的藏蓝工装沾满了机油,手里还攥着褪色的百家被。那床百家被是我用碎布头拼的,当年他高烧说胡话,...

《世纪更迭处吻你苏婉莹胡启翔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塑料发卡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彩光。

我踮脚把“沁瑶头花”的招牌挂上铁架时,母亲蹲在摊位前数零钱。

“阿姐,这个珍珠发箍怎么戴呀?”

扎麻花辫的姑娘怯生生地递来货品。

我接过发箍别在她耳边,潘耀辉从黑色桑塔纳里钻了出来。

“姜老板,生意兴隆啊。”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花衬衫的港商,脖颈上的金链子比秤砣还粗。

我攥紧记账本往摊位里缩,潘耀辉却突然弯腰捡起掉落的蝴蝶簪。

那支在货车上沾了铁锈的镀金簪子,此刻被他擦得锃亮。

“今天有批发商要三千对耳环,”他指尖转着簪子,“定金放这了。”

牛皮纸袋“啪”地砸在了算盘上,震飞了母亲手里的钢镚儿。

这时,胡启翔从巷子里跑了出来。

他身上的藏蓝工装沾满了机油,手里还攥着褪色的百家被。

那床百家被是我用碎布头拼的,当年他高烧说胡话,非要裹着被子才肯吃药。

“沁瑶,我终于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吧。”

他嗓子哑得厉害,“苏婉莹她爸能给我科长位子,到时候……”我抓起摊位上的塑料发卡划向被面,“刺啦”一声裂帛响,棉絮混着陈年樟脑味炸开。

“胡同志,请排队。”

我把发卡扔回货堆,塑料珠子蹦到了他锃亮的皮鞋上。

“潘老板,”港商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凑过来,“这位小姐的货我们全要了。”

胡启翔突然扑到摊位上,他怀里的百家被扫落了一排发卡:“姜沁瑶你贱不贱?

宁可跟倒爷混也不肯跟我回去?”

潘耀辉起身的动作带起了一阵雪松香,他单手撑住摇摇欲坠的铁架,胸膛几乎贴上我的后背。

“胡先生,你挡着我未婚妻做生意了。”

整个市场突然安静下来。

称重的杆秤不再摇晃,剥糖纸的姑娘张大嘴,连头顶的电风扇都停了摆。

胡启翔踉跄着后退,踩碎的发卡在他脚下“咯吱”作响。

他神色一片灰败,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未婚妻?”


回上海的第一天,我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踏进百货大楼。

潘耀辉揽着我的腰往剪彩台走,“潘太太今天真美。”

胡启翔冲了进来。

他身上的科长制服皱得不像话,袖口还沾着拘留所的编号印章。

苏婉莹踩着漆皮高跟鞋跟在后面,貂皮大衣裹着怀孕五个月的肚子,鲜红的指甲直指我的鼻尖:“偷男人的贱货也配剪彩?”

潘耀辉的金表磕在话筒上,一声嗡鸣拉回了众人的注意。

我按住他要拨电话的手。

“胡科长这是刚放出来?”

我扫过他泛青的胡茬,“新疆的哈密瓜没养人?”

胡启翔突然掏出本塑封日记,泛黄的纸页在镁光灯下无所遁形。

那是我十八岁藏在樟木箱底的秘密,每页都写满“胡启翔”,最末页还画着两个穿婚服的小人。

“潘老板捡破鞋捡得开心吗?”

他抖开日记,钢笔字被水渍晕成团团墨迹,“你老婆当年跪着求我睡她……”我抄起礼仪小姐托盘里的香槟泼过去。

琥珀色酒液顺着他下巴滴在制服上,苏婉莹突然尖叫着扑来,被我反手扣住手腕。

“胡启翔!”

“当年你偷换我的布料,害我赔光积蓄时,怎么不说破鞋?”

潘耀辉突然摘下了金丝眼镜。

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眼底的戾气吓得记者们后退三步。

胡启翔举着日记要砸展台,却被潘耀辉攥住手腕反剪到背后,纸页雪花般散落。

“胡科长可能不知道,”我的高跟鞋碾过日记本碎片,“这栋楼是扒了你家祖宅建的。”

我掏出产权证拍在胡启翔脸上,“这里的地皮,属于我,现在该你交房租了。”

苏婉莹一把扯住我的旗袍下摆,我拽不开,索性一用力,镶金线的绸缎刺啦一声裂开。

我扬手甩了她一耳光,镶钻指甲在她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胡太太当心胎气。”

胡启翔突然挣脱桎梏,染血的日记页粘在他的手心:“姜沁瑶!

你二十岁生日那晚,说只要我肯娶……”我摘下高跟鞋砸过去,鞋跟正中他的眉骨。

“姜沁瑶,你这个贱人!”

胡启翔声嘶力竭地吼着,头上血流如注。

保安们见状,立马从两侧冲了上去制止他。

“你们这些狗东西,放开我!”

保安们没有理会他的叫骂,他们将胡启翔按倒在地,膝盖死死地压在他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名保安在压制的过程中,手肘不小心重重地撞在了胡启翔的胸口上。

胡启翔闷哼了一声,随着这一撞,他胸口上那枚原本擦得锃亮的科长徽章也掉在了地上。

我赤脚踩过满地狼藉。

“胡科长。”

我捡起徽章别在他渗血的伤口,“收好你的遮羞布。”

苏婉莹的尖叫刺破了穹顶。

“他夜夜喊你名字!”

苏婉莹揪着胡启翔的领带嘶吼,“连洞房那晚都喊姜沁瑶!”

潘耀辉突然打横抱起我,“回家换件旗袍,这件被狗咬坏了。”


灶披间的煤球炉子冒着青烟,我蹲在天井的青苔地上搓着胡启翔的棉布内裤。

肥皂水冰得我的手通红。

盆里浮着几缕长发,深棕色的弯曲长发,和苏婉莹新烫的香港发型一模一样。

“沁瑶!

快把蹄髈端出去!”

胡母尖着嗓子从客堂间探出头。

她手腕上那只原本该属于我的鎏金镯子晃得刺眼,上个月胡启翔说“借去撑场面”,转头就戴在了他妈的手上。

我端着砂锅进门,抬眼便是八仙桌上堆满的宁波汤团和城隍庙买的五香豆。

苏婉莹裹着米白色羊绒大衣坐在主位,纤细的手指捏起一粒豆子:“启翔,这比半岛酒店的杏仁酥差远啦。”

胡母立刻赔着笑接过话头:“婉莹下次从香港带点给我们开开眼?”

我端着砂锅的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溅在了虎口。

胡启翔突然从我背后伸手接锅,手心贴着我的手背:“笨手笨脚的。”

他的西装袖口扫过我的发梢,带着陌生的古龙水味。

苏婉莹“哎呀”一声拽过他胳膊,伸出手在他的领口划了划:“这么贵的阿玛尼,沾了油星可怎么好?”

“没事,让沁瑶洗了就是,”胡母突然拽住我的手往苏婉莹跟前扯,“婉莹你看,这镯子还是你胡叔叔当年跑船带回来的,沁瑶戴了十年都擦得锃亮。”

“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伺候人倒勤快。”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苏婉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见气氛不对,胡启翔突然搂住苏婉莹的腰,筷子尖夹起我腌的醉蟹,放到苏婉莹碗中:“沁瑶腌的海货齁咸,比不得你们香港厨子。”

苏婉莹掩着嘴笑,耳垂上的南洋珍珠晃得我眼晕:“要我说,现在都流行请菲佣啦。”

她忽然伸手拨弄我的盘扣,“沁瑶这身旗袍倒是别致,就是土气了点。”

这时,窗外的晾衣竹竿掉了下来。

我转身要去收衣服,胡母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婉莹夸你衣裳呢,哑巴啦?”

胡启翔往苏婉莹碗里夹了块熏鱼,眼皮都没抬:“她打小嘴笨,就会闷头干活。”

我望着他后颈那道疤苦笑。

十二岁那年流氓砸酒瓶,是他把我护在身下挨的。

现在这道疤却藏在了阿玛尼的西装领子里。

“我去添炭。”

我拎起烧黑的铜手炉。

胡母却突然踹翻脚边的鸡毛掸子:“没见汤都凉了?

重新盛!”

苏婉莹娇滴滴地往胡启翔怀里缩了缩:“上海的春天怎么比香港还冷呀。”

我走出客堂,春意潮湿浸骨的冷。

灶台上的鸡汤咕嘟冒着泡,我盯着砂锅里浮沉的枸杞,突然想起去年冬至胡启翔发高烧,我抱着暖水壶在卫生所守了三天。

他醒来时蹭着我冻疮的手说:“沁瑶,等开春咱们就去领证。”

“啪!”

青花瓷碗在地上炸开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胡启翔冲进来拽我手腕,瓷片扎进了他的手心。

“你发什么疯?”

他甩开我的手,血珠子溅到了苏婉莹的羊绒大衣上。

我踩过满地的瓷片,从五斗橱的最底层掏出个铁皮盒。

这些年他随手扔给我的粮票、布票哗啦啦撒了一地,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是他用钢笔画的结婚证。

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牵着手,底下写着“胡启翔与姜沁瑶百年好合”。

“还你。”

我把铁盒砸在他锃亮的皮鞋上,“床搭子的账,两清了。”

苏婉莹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她的尖叫声刺破屋顶时,阁楼木板突然“咚咚”地响起。

我母亲举着张皱巴巴的火车票冲了下来,解放鞋上还沾着菜市场的泥:“沁瑶!

供销社要改制,明早咱就去义乌卖头花!”

胡母的鸡毛掸子应声落地。

胡启翔抹了把手心的血要去抓车票,我抢先一步攥住母亲的手。

石库门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二十五年了,我第一次发现树梢已经高过了老虎窗。

“胡同志。”

我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划开了旗袍下摆,让自己的行动不再受束缚。

“让让路,别挡着我们家发财。”

说完,我拉着母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石库门。

夜色浓稠如墨,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散发着微弱的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歪歪斜斜。

雨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却也让我愈发清醒。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路上,去往车站。


货车厢里闷得像蒸笼,塑料发卡的醋酸味混着柴油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蜷在纸箱堆成的夹缝里,汗湿的碎发黏在了脖子上。

母亲攥着进货单打盹,怀里的布包露出半截玉镯。

那晚从胡家离开时,我终究没把它留在搪瓷盆里。

“吱……”急刹车震得货箱哗啦啦地倾塌,我踉跄着往前扑去。

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双手,皮革的凉意贴上腰际,雪松香劈头盖脸罩下来:“当心。”

男人黑色皮夹克的铜扣硌得我肋骨生疼。

货厢顶棚的帆布裂了道缝,阳光漏进来描出了他的轮廓。

下颌线刀削似的没入立领,金丝镜框的后睫毛长得能在手心投下影。

他腕间的劳力士金表擦过我的手背,秒针的震颤像小蚂蚁爬进血管。

“哎哟,潘老板!”

司机探进头赔笑,“前面塌方,得绕道杭州湾。”

他松开我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我腕间的红痕。

我慌忙扯下卷到腿根的裙摆,却发现他早已背过身去,皮靴尖挑起倒下的纸箱:“卖头花?”

母亲惊醒,抖着进货单插话:“同志要看看吗?

杭州进的珠花……”他忽然弯腰拈起支镀金蝴蝶簪。

我下意识地后退,后腰不小心撞上了冰凉的货箱。

他竟轻笑出声,镜片后的眼尾微微上挑:“躲什么?

我又不吃人。”

簪子突然插进我蓬乱的发髻,他退后半步端详:“果然衬你。”

“去哪?”

他掏出镀金烟盒,拇指顶开盒盖的姿势矜贵得扎眼。

“义乌。”

我别过头抠纸箱上的胶带。

“巧了,”他吐出烟圈,火星在昏暗里明灭,“我缺个秘书。”

母亲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货厢角落的报纸上赫然印着潘耀辉的照片。

头版头条写着:《港商潘耀辉投资百万建小商品城》。

照片里的他正在剪彩,西装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疤痕。

轮胎碾过碎石的颠簸中,他忽然倾身过来。

古龙水混着烟草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后背紧贴货箱,听见他喉结滑动的声音:“你睫毛上沾了金粉。”

温热的指腹蹭过眼睑,他摊开手心,果然有点星子似的亮片。

杭州湾的海风灌进货厢,吹散了他身上的雪松香。

我挣开时瞥见他颈侧有颗痣,正随着吞咽上下滑动。

“到了义乌,我教你用这簪子防身。”

母亲鼾声又起时,他递来瓶冒着凉气的北冰洋,瓶身的水珠滚落,在他裤裆洇出了深色的痕迹。

我别开脸,他却拧开瓶盖递到我的唇边:“怕我下药?”

说完,他拿着镜腿划过我的锁骨,在胡启翔啃咬过的旧痕上重重一压。

“潘老板。”

我夺过汽水瓶灌下一大口,“到了义乌,我先教您擦眼镜。”

气泡在舌尖炸开的辛辣中,他笑得货箱都在颤。


在苏婉莹的尖叫声中,潘耀辉揽着我往门外走。

他手心汗涔涔的,西装裤兜里露出半截诊断书,是胃出血住院通知的日期,正是他通宵帮我改设计图那晚。

夜风掀起我新烫的卷发,潘耀辉突然把我抵在栏杆上。

“刚才的话,能当真么?”

我踮脚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咸涩的汗味混着雪茄香:“潘先生演上瘾了?”

他闷哼一声掐住我的腰,力道大得要在旗袍上掐出印子。

远处突然传来胡启翔在嘶喊我的名字,没过一会,又传来了重物的落水声。

“要不要救?”

潘耀辉的唇齿碾过我的耳垂。

我扯开他的领带缠在腕间,“潘老板,我的跳槽费很贵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带着我远离了那片喧嚣。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晚发生的种种,胡启翔的嘶吼、潘耀辉的紧张,还有那份胃出血的诊断书,让我的心乱成一团。

可还没等我理清思绪,忙碌的生意便又将我拉回现实。

柴油发电机的轰鸣震得耳膜发麻,我蹲在仓库角落核对账本。

“沁瑶姐!

最后一车货装完了!”

小工扯着嗓子喊。

我摸出怀表看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

我正锁保险柜的时候,警报器突然响了。

浓烟从通风口灌了进来,塑料发卡遇热卷曲的焦臭混着汽油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账本!”

我扯下旗袍下摆捂住口鼻往铁架冲。

火舌舔着成箱的珠花,爆裂的塑料珠像子弹一样擦过脸颊。

货架轰然倒塌的瞬间,有人从背后拦腰抱住我滚向墙角,雪松香混着焦糊味冲进鼻腔。

潘耀辉的白衬衫被火星燎出了黑洞,金表带烫得通红。

他把我按在湿麻袋堆里,喉结在火光中剧烈滚动:“在这待着!”

他转身冲进火海时,后颈那道疤被映得血红。

我攥着半截烧焦的蝴蝶簪发抖。

这可是潘耀辉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货架的倒塌声此起彼伏,我忽然听见他闷哼一声,账本从火堆里飞出来,正正地砸在我的脚边。

消防车的鸣笛声逼近时,潘耀辉踉跄着跌出了火场。

他左手攥着烧变形的保险柜钥匙,手背鼓起鸡蛋大的水泡。

我撕开衬衫给他包扎,发现他裤管里掉出张烧焦的纸片。

是胡启翔倒卖批文的证据。

“早就查到了。”

“本想等婚后再……”他忽然扣住我的后颈,带着药味的吻落在烧焦的簪子上。

远处传来早班车的鸣笛。

1994年的第一缕阳光刺破灰霾,把我们的影子钉在废墟上,像两株从灰烬里长出的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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