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猛磕头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指使我们做事的人是裴家的侍女,说是要玷污了您的清白,就算是死了也无妨,至于那李庆安,也是裴家的人。那下人说,怕一计不成,叫我们在巷口守着,以防万一...”
裴旖捡起来地上的快刀,架在那回话之人的脖子上,伙同着背后那嘶声裂肺的痛叫声问道,“裴家的侍女?没见过她的主子?”
“没有没有,贵人们不屑的与我们相见,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侍女代为传话的。”
“那侍女长什么模样?”
三人立马头脑风暴,争先道,“嘴角好似有一颗痣。”
“对对对!还是个圆脸蛋儿。”
痣?
裴珍珍的丫鬟?
“贵人,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大哥吧。”
后面之人一声呜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裴旖将解药交给旁人,“服下就可。”
其实这制成的新药她还未来得及试药,正巧,今日有人替她试试了。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既然本姑娘已经识破了你们的计谋,那裴府的背后之人看到本姑娘平安,只怕会问责于你们,不如这样,为本姑娘做一次事,也彻底为你们消除后顾之忧可好?”
“那姑娘的意思是?”
裴府后院。
“你们准备充分,这迷情丹若是浪费了就不好了,翻过此墙直走,穿过一小花园便是西苑之处,你们今晚需要伺候的人就在里面,本姑娘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
眼瞧着两人悄无声息的翻墙入了裴府,裴旖才小心从后门进来。
总有人要知道自食恶果的滋味好受不好受。
连翘又等到裴旖到大半夜,听见响动,便起身相迎,“姑娘,您可回来了。”
“府中,出什么事没有?”
“这倒是没有,不过老夫人的病好似越来越重了,听闻今日服药的时候都吐血了...”连翘也是听下人说的心惊。
“侯爷去过没有?”
“这是自然,咱们侯爷最是忠孝,自从老夫人病了之后,请了好多名医呢,但老夫人身子是沉疴旧疾,这年岁到了,自然也就回天乏术了。”连翘小声嘟囔,但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兴奋。
老夫人对姑娘一向不好,真若是病死了,姑娘往后在侯府里头还能快活些。
“哎呀!姑娘今日是去哪了?这衣摆上怎么还有血迹?”
裴旖凑过去瞧了瞧,那衣摆上血迹发乌,想必是那人喷血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许是在胭脂铺沾染上的脂粉,回头洗了就好。”
“哦哦,姑娘,您还没有用膳吧,小厨房还温着饭菜呢,连翘去给您端来。”
月入西沉。
裴旖用过晚膳之后,又逐一将需要的药材写出来,写了整整三张纸,上百种药材,看来还需得尽快制药才是。
进了一趟拍卖会,直接负债了。
裴旖现在可穷的很。
——
次日。
西苑倒是比裴旖所预想的还要热闹。
两男一女衣冠不整的被捉奸在内,裴侯爷脸色气的铁青,身边的裴陶苏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早就说过,裴珍珍不是我裴府的血脉,弄进府来只会徒增麻烦,你看看,竟真的想要抹黑我们侯府。”
裴陶苏也是一脸惊诧,她今日特意出宫不过是为了来裴府看看自己病重的母亲,怎会一进府就遇上这样的大事。
“珍珍也真是的,不过兄长,我当时不过是怜惜珍珍在府里养了十三年,我是她的姑母,照拂一下她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