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欢颜连翘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就降辈分?我让全家鸡犬不宁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瞧见裴旖手中拽下来的玉佩,大高正要说话,便被温修衍一个眼神制止了。“也好,还请裴姑娘勿要弄丢了。”天色不早。裴旖不再废话,扔下一句‘放心’,拉着连翘的手走了。“姑娘,那肃王殿下会不会对姑娘图谋不轨呐?”回了裴府之后,裴旖一敲连翘的脑袋,“图谋不轨?你家小姐现在一穷二白,有什么能叫肃王殿下图谋不轨的?”说的好像也是...连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最近经历的糟心事太多了。看谁都不像好人。次日天亮,人还未睡醒,裴旖便被外头的吵闹声惊醒了。连翘推开半扇门,眼瞧着一群腰系红绸的家丁抬着一箱箱系着大红绸花的进来,后头进来的那个不是五皇子又是谁?“姑娘!您快起来!五皇子来了,看那架势,许是来下聘的!”什么鬼??裴旖翻了个身。昨晚在鬼市待了大半夜,现...
《重生就降辈分?我让全家鸡犬不宁全文》精彩片段
眼瞧见裴旖手中拽下来的玉佩,大高正要说话,便被温修衍一个眼神制止了。
“也好,还请裴姑娘勿要弄丢了。”
天色不早。
裴旖不再废话,扔下一句‘放心’,拉着连翘的手走了。
“姑娘,那肃王殿下会不会对姑娘图谋不轨呐?”
回了裴府之后,裴旖一敲连翘的脑袋,“图谋不轨?你家小姐现在一穷二白,有什么能叫肃王殿下图谋不轨的?”
说的好像也是...
连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最近经历的糟心事太多了。
看谁都不像好人。
次日天亮,人还未睡醒,裴旖便被外头的吵闹声惊醒了。
连翘推开半扇门,眼瞧着一群腰系红绸的家丁抬着一箱箱系着大红绸花的进来,后头进来的那个不是五皇子又是谁?
“姑娘!您快起来!五皇子来了,看那架势,许是来下聘的!”
什么鬼??
裴旖翻了个身。
昨晚在鬼市待了大半夜,现在她困得很。
“连翘...有什么事晚会再说...”
“姑娘!您若是再不起来,就要变成五皇子妃了!”
裴旖猛地睁开双眼,‘哗’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五皇子妃?不是裴珍珍吗?跟他们说,裴珍珍在西苑。”
眼瞧着裴旖眼睛一闭又要躺下,连翘一把扶住自家小姐,外头已经有人开始大声叫嚣了。
“旖姑娘!您快出来,五殿下来了!”
众人在外头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裴旖拉开门之后,一张脸阴沉个彻底,“本姑娘倒要看看,何人在此吵闹!”
“裴旖,本殿如约来给你下聘,你竟不知好歹,让本殿在院中整整等了你一炷香的时间?”
五皇子温邵,从前裴珍珍的未婚夫。
裴旖厌恶的皱了下眉头,黄鼠狼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本姑娘还未用膳呢,连翘,走,咱们先去吃个饭。”
连翘垂首,“是,姑娘。”
主仆二人就在院内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一点情面都没留给温邵,径直出了院子。
连翘看着被甩在院子里头的众人,心惴惴,“姑娘,咱们直接走会不会不太好?”
裴旖仰面,让日光沐浴在脸上,顿感舒适。
“能有什么不好的?温邵之前是如何对待我的?你是一点也都不记得了?”
让他等一炷香的时间怎么了?
既然有求于人,至少也得等上一个时辰!
慢悠悠吃了饭,一路赏了春日的花过来,花厅之中,连翘正在絮叨这位五皇子和侯府之间的关系。
五皇子自小便于侯府姑娘有婚约,从前侯府只有裴珍珍一个小姐,众人自然不约而同的认为裴珍珍会嫁给温邵。
岂料,裴珍珍的身世是假。
又杀出一个裴府真正的嫡出小姐。
温邵踹了裴珍珍,眼下又急不可耐的送了聘礼过来,到底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背后有人指点?
裴旖咬了口春果,心里为原身不值。
好一个趋炎附势的皇子。
“温邵这么大张旗鼓的进来,裴珍珍不可能不知道,连翘,这场戏还需得一对怨偶来演方才好看。”
连翘稍稍会意,请示道,“那奴婢去请裴珍珍过来?”
“透个口风就是了。”
不出所料。
裴旖回到东苑的时候,一对旧情人显然已经死灰复燃、含情脉脉了。
这么倒显得裴旖是那个棒打鸳鸯的人了。
但显然,她不想这么做。
毕竟贱男贱女,刚好一对。
“啊,殿下,姐姐来了,那珍珍就先退下了,祝姐姐与殿下白头偕老...”
话未说完,裴珍珍已哽咽出声。
“珍珍,你莫怕,本殿不会舍了你的,更不会让裴旖这毒妇欺辱于你!”
在温邵眼中,裴旖就是一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妇,若不是自己与侯府之女存有婚约,如何能娶一乡野女子做正妻?!
传出去都叫人笑话!
站在院门口目睹了全过程的裴旖轻笑两声,忍不住鼓掌道,“这么说,你们郎情妾意,温邵,你这聘礼送去西苑才更加合适呐!”
温邵拂袖,他最见不得别人装模作样,就好比现在的裴旖,足以叫他恶心,“裴旖!你不要故作不知,若不是你成了裴府的嫡女,本殿下怎么可能会娶你?!”
“哦?可是五殿下的婚约是侯府之女,养女为何不算呢?你放心,本姑娘可不会做什么夺人所爱的事。”
他既喜欢,成全了便是。
温邵吞吞口水,指着人的手也都有些不利索了,被裴旖这么一说,气势显然弱了下来。
“本殿只不过是在履行婚约罢了...”
裴珍珍眼中含泪,我见犹怜,“是...殿下龙章凤姿,与姐姐才是一对儿...珍珍本不该来打扰的...我这就走...”
“珍珍!”温邵一把拉住她的手,将裴珍珍拉进怀中。
“珍珍,我会娶你的。就算裴旖往后是皇子妃,我也不会喜欢她的,珍珍,我的心里只有你...”
好一个互诉衷肠啊。
在场之人无不落泪。
看向裴旖的眼神怨毒又恶狠,好似是她裴旖做下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一般。
但裴旖不着急,好戏还在后头。
“逆女!!”
裴侯爷方才下朝,一听闻五皇子抬了聘礼过来,便急匆匆的往裴府赶。
不曾想,竟看见了此等污秽的场面。
裴侯爷一把扯住裴珍珍的胳膊,手臂抡圆了。
“啪”
一声脆响。
满院都听见了。
裴珍珍倒在地上,左侧脸颊迅速肿胀起来,她早已看清了裴府之人的真实面目,只不过还是被打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不好好在西苑待着,出来做什么?!”
裴侯爷怒目圆瞪。
“侯爷,不关珍珍的事,是我许久不见珍珍,才唤她出来的。”
温邵到底是皇子,裴侯爷不敢妄动,但脸上被气的铁青,又不得不碍着他皇家的身份致歉。
“本侯教女无方,叫殿下看笑话了,咱们前厅说话。”
临走之时,裴侯爷警告的看了一下裴珍珍。
勿要生事,否则没有什么好果子。
啧啧啧。
裴旖摇摇头,这裴侯爷还真是不念一点旧情呢。
这打的真惨呐。
裴珍珍撑起身子,嘴角流出一丝血腥,笑得阴森,“裴旖,你别以为成为五皇子妃之后,就能相安无事了。”
“温邵不会喜欢你的。”
呵。
裴旖笑麻了。
她需要那劳什子的温邵的喜欢吗?
他的喜欢能值几个钱?
“呵,裴珍珍,你有这闲工夫,不如还是好好想想,父亲待会要如何处置你吧。”
连翘将一院子的聘礼和人都赶了出去。
瞧着就碍人眼。
“姑娘,您就不担心,侯爷真的将您许给五皇子吗?”
“不,因为我对他,还有更大的用处。”
成为一个皇子妃还是成为皇妃,裴侯爷看的清。
前厅
果然不出裴旖所料,裴侯爷拒绝的话方说出来,温邵便坐不住了。
“侯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殿与侯府的婚事可是自小就定下的。”
如今耍赖,那看来是不把皇家的颜面放在心上。
“殿下莫急,小女方才寻回来,本侯还想多留她在身边一些时日,以全这父女之情,殿下不会不答应吧?”
以此借口留住裴旖,便是催婚都不好催了。
那裴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生辰宴那日更是大闹侯府,让所有人都颜面尽失。
这会扯什么父女情谊,狗屁不通!
“我不同意!”
正屋迈进一人,雄赳赳气昂昂,正是裴老夫人。
“老身见过五殿下。”老夫人手中的黄花木拐杖一下一下敲在地面上,疾步走来,“五皇子与裴家嫡女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先前已经出过一回乱子了,若是在拖着,恐再生事端。”
老夫人还是想要为裴旖说亲。
裴侯爷沉了脸,“殿下,今日这聘礼,本侯会原封不动的退还给殿下,还请殿下给本侯一些时日,本侯自当思量清楚。”
“来人,好生将殿下送出去。”
这就是赶人的意思了?
温邵一展宽袖,也并未过多的纠缠,“既如此,那侯爷就慢慢想,也希望,侯爷不要让本殿等的太久才是。”
若是求来一封赐婚的诏书,那裴旖不嫁也得嫁。
若非是想要裴府助自己一臂之力,何须这么大费周折的求娶一个乡野之女?
晦气!
待五皇子出去之后,老夫人才缓缓沉了脸,“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老身不是不清楚,你想送裴旖入宫,可也得想想,贵妃娘娘可是老身的亲生女儿,你的亲妹妹!你想置她于何地?!”
“母亲,正是因此,若是想要延续咱们裴府的荣耀,单凭裴陶苏,已经不够了。”
“混账!”老夫人震怒,手指颤抖的指着他,“裴家如今在朝中已是勋贵,位极人臣...”
裴侯爷眼神一冷,直起身来,“先皇后已经故去七年,裴陶苏迟迟没有孩子,坐不上那后位,咱们裴家没有龙嗣傍身,母亲觉得,裴家的荣耀还能再持续几年?!”
他处处为裴家着想,为何从未有人谅解他的难处!
一旦温璟诏传位,将来的皇家荣耀将与他们裴家再无半点关系。
“好好好...你本事大了,你想要裴旖当皇后,你想要当国丈,好,那老身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送裴旖入宫!”
她绝不允许,有人威胁陶苏的位置。
老夫人气的很,一番话说来已是虚弱至极,身边的嬷嬷怨恨的看了裴侯爷一眼。
“侯爷心里若还顾及着一丝母子亲情,就不该惹得老夫人这般气怒。”
虚攥的双拳被捏紧,裴侯爷无力的撑着自己的额角。
后窗外。
方才的话已经一字不落的被裴旖听了去。
眼下的情况就是裴侯爷想方设法的希望她能入宫为后,这样一来,裴侯爷就是名副其实的国丈了。
而老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允许自己入宫。
啧啧啧。
她不过刚出手,这裴家人就自己内讧起来了,看来还要再拱拱火才好。
昨日赊给肃王殿下的银票很快就被送来了。
连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很是佩服。
“姑娘,原来赚有钱人的银票这么简单呐。”
这一千两银票,估摸着是城中的大酒楼一月的利润了。
她家姑娘不过就是卖了十瓶药丸而已,这钱来的,倒是比大风刮来的还快。
“笨丫头,你以为你家小姐就没点绝学?”
连翘不敢多嘴,她自小跟在裴旖身边,二人在乡下长大,她们好像确实没什么绝学...
“那药一百两卖一颗,我都觉得是我亏了呢。”裴旖从衣柜里翻出昨夜穿的男装,扔给连翘。“天色不早了,赶紧打扮打扮。”
月色清亮。
二人从后门出来,悄无声息。
“姑娘,咱们今日还去鬼市卖药吗?”
“卖药是为了挣钱,既然钱已经挣来了,自然是要办正事的。”
...
连翘一个人守在外面,也没搞清楚自家姑娘说的‘办正事’究竟是要办什么正事。
心虚似的往后一看,瞧见楼上几个衣着暴露的风情女子正缠着侠客打扮似的男子,声音随风入耳,叫连翘不由得捂上了耳朵。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
“连翘,进来。”
裴旖倚在外头的廊柱上,墨发用一截红绸束在脑后,逆光站在门口,整个人飘逸传神。
“姑娘...”连翘回头微微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她家小姐,还真是做男做女都精彩呢。
“哎哟,哪家的公子,模样好生清俊呢。”
五六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将人给迎进去,裴旖弯了弯唇角,抽出一百两银票,“诸位姐姐,勿怪勿怪,小生第一次来,这是给诸位姐姐买胭脂的。”
“公子好生大方呢,不如今夜,奴家陪您一晚呢?”
貌美女子身段妖娆,吐气如兰,连翘敢说,全京城的男子都逃不过此女子的魅惑。
“花容,这人可是我先看上的!”
花容又笑,“你看上的不算,得看小公子看上了谁...”
“诸位姐姐,莫急莫急,不如我先见见咱们楼里头管事的月娘?”
“你竟还认识月娘?”花容拉住裴旖的手,正经道,“跟我上来吧。”
裴旖红了眼眶。
抬起眸子,她装出最脆弱的样子。
“殿下不是女子,自然不能女子处世的艰辛,我不受裴家人喜爱,若无一些银钱傍身,只怕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
“那些药,是我处世的根本,还请殿下莫要问了。”
大高和二胖走在他们身后,离得近,自然听见裴旖所说。
没想到裴家一个侯府,竟然对嫡女这般苛责。
温修衍笑而不语,以示弱制敌,赢取别人的同情心,又三言两语的将他的问题盖过去。
如此狡猾,实在不像是个小姑娘做出来的。
他若是再逼问的话,倒显得自己不是人了。
裴府就在前面,裴旖不便将肃王往裴府跟前带,免得又出现邬嬷嬷污蔑她通奸那样的事情。
隔着稍有些距离,便道,“多谢肃王殿下送我回来,那臣女就先回去了。”
温修衍见人平安无事的进了后门,身侧的大高才道,“主子,您将裴姑娘送来裴府,不就是专程来的吗?何故说成顺路?”
二胖用身子挤挤他,喜笑颜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话本里说,情不自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多半就是喜欢上她了!”
他们主子这颗铁树,怕不是要开花了。
温修衍眉心一皱,负手而去,“你若是再废话,我就把你的话本子都烧了。”
“哎别别别!属下知错了,往后再也不说了。”
二胖撇撇嘴,同大高跟在温修衍身后。
大高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二胖拿手放在嘴边,小声道,“还能怎么?被戳中了心事,害羞了呗。”
——
萧回办事够利索,约见裴旖的时候,不过才过去两日。
少年置办了一身行头,打扮的妥帖,早就不像前几日那般要死不活的模样了。
拿着信出门的时候,尚且是白日,裴旖不好换男装,便借口去街上逛逛,带着连翘出了府。
左拐右拐的绕过巷子,在一处隐秘的地方瞧见早就等在那处的萧回。
“萧回?”
少年闻声扭头,正瞧见一个小姑娘朝自己走来,这不算什么,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难道行事暴露了?
萧回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绝对不能连累到公子。
但再看一眼,这女子竟与公子有几分相像。
“瞎看什么呢?”
萧回张张嘴,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可置信,“公子?您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还是说本姑娘长得奇丑无比,只能当男子?”
“不是...不,额,我只是没想到,你是女子...”萧回哑巴了,呆呆的将手中书信交给她,不知怎的觉得有点热。
“已经查到了,裴侯重金买了一味毒药,叫五钱子,可使中毒之人身体每况愈下,不出一月,便能暴病而亡。中了无钱子的人,用银针取血烤干,可使血液干涸呈现蓝色。”
五钱子。
暴病而亡。
他想让谁死?
让自己死?没道理,现在裴侯爷应该认为自己才是能给裴家带来无上荣耀的人,她若死了,他还怎么做国丈?
那是给谁的?
裴旖还有些想不明白,或许是政敌,或许是内院,且看他想怎么用了。
“不错,这件事办的很好,没有走漏风声吧?”
“没有...”
萧回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他是女子...公子变成了姑娘。
她怎么能是女子呢?自己居然还没有看出来。
“对了,我还有一事,想要问问你。”
萧回猛地一激灵,下意识退了一步,“啊?你说。”
“若是想要短时间内得到一千两黄金,要如何?”
“喂,裴家小丫头,想不想报仇?把你的身体给我,我替你杀了这些欺辱你的人如何?”
季欢颜缓缓显形。
她面前躺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
少女面目青紫,口鼻带血,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儿,离死已经不远了。
“你……你是谁?”
少女眼睛被血遮染的模糊。
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道影子。
季欢颜:“孤魂野鬼。”
她蹲下身子,眼眸渐渐染上赤红的怨,滴滴血泪落到少女脸上又化为黑烟散尽。
“被你们裴家人杀害的孤魂野鬼。”
少女看清了季欢颜。
被她的狰狞惨白吓得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血随之涌出,好一会儿才喘息着平复。
“这么说,你很恨裴家是不是,咳咳咳,好,我把我的身体给你,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少女眸子尽是绝望的灰败:“我要怎么做?”
“来。”
季欢颜引着少女往角落看去。
“这是定魂阵,把这些钉子都拔出来,最后,用土里埋着的那个簪子刺向你的胸口。”
少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过去。
拔掉那些钉子后,她徒手挖出了阵中心的一根簪子,只是略一迟疑便狠狠将它刺进自己胸口。
“替我杀了他们,杀掉……裴家每一个人。”
留下最后一句话后。
少女没了气息。
重重摔到在地上。
季欢颜闭眼,感受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推挤,整个鬼体不受控制的向地上尸身飞去。
下瞬。
尸身睁开了眼。
秀美的眸子凝着冰寒凌厉。
几乎是睁眼的瞬间,撕裂的疼痛便传遍季欢颜四肢百骸,疼的她闷哼出声。
她咧嘴邪肆笑道:“安心去吧,便是你不说,我也会杀了裴家满门。”
季欢颜死了七年。
也被困在这里七年。
她一度以为,自己要带着怨恨永远做个无能力为的鬼,没成想老天爷给她送来了这个小丫头。
她能看见她。
还好心的给她拿了些贡品纸钱。
季欢颜开始关注她。
也知道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世。
她竟是她仇人的侄女,从小被人抱养错在乡间长大,是三个月前被找回的。
裴家人不喜她上不得台面,仍旧把养女捧在手心里,几日前她被诬陷偷了养女的东西送到庄子上教养。
一个不得家人喜爱的主子。
又有人背后授意。
裴家小丫头这几日受了多少苦楚可想而知。
“姑娘!”
凄厉的惨叫打断季欢颜的思绪。
她拧眉看向门口。
一个圆脸小婢女冲了进来,她跑的发髻散乱、丝毫不顾忌形象抱住季欢颜:“姑娘你怎么能寻死啊?!你要是死了奴婢可怎么活啊!”
这是裴家小丫头的婢女。
叫连翘。
“嘶。”
季欢颜闷哼:“好疼。”
这身体可是千疮百孔,哪经得住这一抱?
连翘忙松开手,手足无措的呆住:“姑娘,你,你身上哪里疼?”
“哪儿都疼。”
季欢颜喘息着说道:“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连翘哭的更厉害了:“您也真是,怎么能跳崖寻死呢,再大的冤屈也不能寻死啊,活着才有希望啊姑娘。”
“不是寻死。”
季欢颜闭眼享受着久违的活着的感觉:“是有人把我推下悬崖的。”
惊惧:“谁?”
季欢颜嗤笑:“还能是谁,无非就是得了裴家人授意的人,不想让我活着的人。”
“裴家人授意?”连翘捂住嘴,又惊又怕:“姑娘你不要胡说,那可是你的血脉至亲啊,要是……要是裴家人不想让你活着,又何必接你回来?”
季欢颜笑。
“那自然是因为我活着挡着某人的路了,你来告诉我,这背后人是谁。”
这小丫头在姜家发生了什么事她可就不知道了。
连翘擦了擦眼泪。
几乎是毫不迟疑便道:“裴珍珍。只要您活着,她就不能做裴家的女儿,若是没有了您,她就还能嫁给五皇子。”
原来如此。
裴家人还真一如既往的畜生啊。
连翘慌乱抬头:“那……那咱们逃吧?裴珍珍诬陷姑娘偷她东西,裴家无一人信姑娘,甚至还当众扒了您的衣服搜身羞辱您,他们必定不会给您出头做主的!”
“逃?”
季欢颜淡淡道:“别人想杀你,你先把她杀了便是,无人给你出头,你为自己出头便是,何必逃?”
连翘被季欢颜的气势怔住。
这还是她家连杀鸡都不敢的姑娘吗?
这杀气腾腾的话,竟叫她说的跟吃饭一样寻常,眸子里的冷冷森然更是让她莫名信服她真的会做到。
“可……”
“你去找庄头,告诉他给我请个郎中,再去打听一下,上一回这庄子上接待贵人是什么时候。”
连翘犹豫着点了点头。
转身出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姑娘,庄头说他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马上就到。”
连翘心疼的给季欢颜擦拭伤口:“姑娘叫打听的事奴婢也打听到了,说是两个月前接待了贵人。”
她好奇。
“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奴婢发现,这些庄子上的人也不知道那贵人是谁,只是说得他好大的气势,每回来都是祭拜谁来着。”
“季欢颜。”
“什么?”
“那个人是来祭拜季欢颜的。”
连翘‘喔’了一声,挠挠头:“季欢颜,这名字奴婢好似在哪听到过呢。”
“魏武侯之女,季欢颜。”
季欢颜一字一顿道。
她声音轻到似是一阵风就能飘散,冷若从地狱溢出来的修罗鬼音。
“魏武侯……”
连翘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又失控尖叫:“姑娘说的是先皇后季欢颜?!那个妖后季欢颜?!”
妖后。
真是久违的称呼。
多少年没听人这么称呼过自己了。
季欢颜美眸冷若寒霜。
“是她。”
连翘紧张的压低了声音:“可是奴婢听说,当年妖后被车裂而死后尸首下落不明,别人祭拜她怎会来裴家这个庄子?而且魏武侯季家举组覆灭,谁会来祭拜她?”
有人猛磕头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指使我们做事的人是裴家的侍女,说是要玷污了您的清白,就算是死了也无妨,至于那李庆安,也是裴家的人。那下人说,怕一计不成,叫我们在巷口守着,以防万一...”
裴旖捡起来地上的快刀,架在那回话之人的脖子上,伙同着背后那嘶声裂肺的痛叫声问道,“裴家的侍女?没见过她的主子?”
“没有没有,贵人们不屑的与我们相见,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侍女代为传话的。”
“那侍女长什么模样?”
三人立马头脑风暴,争先道,“嘴角好似有一颗痣。”
“对对对!还是个圆脸蛋儿。”
痣?
裴珍珍的丫鬟?
“贵人,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大哥吧。”
后面之人一声呜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裴旖将解药交给旁人,“服下就可。”
其实这制成的新药她还未来得及试药,正巧,今日有人替她试试了。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既然本姑娘已经识破了你们的计谋,那裴府的背后之人看到本姑娘平安,只怕会问责于你们,不如这样,为本姑娘做一次事,也彻底为你们消除后顾之忧可好?”
“那姑娘的意思是?”
裴府后院。
“你们准备充分,这迷情丹若是浪费了就不好了,翻过此墙直走,穿过一小花园便是西苑之处,你们今晚需要伺候的人就在里面,本姑娘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
眼瞧着两人悄无声息的翻墙入了裴府,裴旖才小心从后门进来。
总有人要知道自食恶果的滋味好受不好受。
连翘又等到裴旖到大半夜,听见响动,便起身相迎,“姑娘,您可回来了。”
“府中,出什么事没有?”
“这倒是没有,不过老夫人的病好似越来越重了,听闻今日服药的时候都吐血了...”连翘也是听下人说的心惊。
“侯爷去过没有?”
“这是自然,咱们侯爷最是忠孝,自从老夫人病了之后,请了好多名医呢,但老夫人身子是沉疴旧疾,这年岁到了,自然也就回天乏术了。”连翘小声嘟囔,但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兴奋。
老夫人对姑娘一向不好,真若是病死了,姑娘往后在侯府里头还能快活些。
“哎呀!姑娘今日是去哪了?这衣摆上怎么还有血迹?”
裴旖凑过去瞧了瞧,那衣摆上血迹发乌,想必是那人喷血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许是在胭脂铺沾染上的脂粉,回头洗了就好。”
“哦哦,姑娘,您还没有用膳吧,小厨房还温着饭菜呢,连翘去给您端来。”
月入西沉。
裴旖用过晚膳之后,又逐一将需要的药材写出来,写了整整三张纸,上百种药材,看来还需得尽快制药才是。
进了一趟拍卖会,直接负债了。
裴旖现在可穷的很。
——
次日。
西苑倒是比裴旖所预想的还要热闹。
两男一女衣冠不整的被捉奸在内,裴侯爷脸色气的铁青,身边的裴陶苏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早就说过,裴珍珍不是我裴府的血脉,弄进府来只会徒增麻烦,你看看,竟真的想要抹黑我们侯府。”
裴陶苏也是一脸惊诧,她今日特意出宫不过是为了来裴府看看自己病重的母亲,怎会一进府就遇上这样的大事。
“珍珍也真是的,不过兄长,我当时不过是怜惜珍珍在府里养了十三年,我是她的姑母,照拂一下她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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