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叫伙计去选精肉。
鲁达却说道:“你亲自来切,叫那厮腌臜泼才动手,弄脏了俺的肉。”
郑屠无奈,只得自己拿起刀,开始切肉。
他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又不敢得罪鲁达,只能乖乖照做。
郑屠切了整整一上午,才把十斤精肉切好,用荷叶包好,递给鲁达,说道:“提辖,这十斤精肉臊子已切好,不知经略相公还有何吩咐?”
鲁达却不接,又说道:“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郑屠一听,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陪着笑脸说道:“提辖,这肥的臊子,恐怕不太常用吧。”
鲁达瞪了他一眼,说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
郑屠无奈,只得又去切十斤肥肉臊子。
好不容易切完,郑屠已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把两包臊子放在一起,对鲁达说道:“提辖,这两包臊子都已切好,可要小人派人送去经略府?”
鲁达却说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郑屠一听,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说道:“你这不是故意消遣我吗?”
鲁达一听,“腾”地一下火了,将两包臊子劈头盖脸地朝郑屠扔去,骂道:“洒家特地来消遣你这狗贼!
你这‘镇关西’,平日里仗着有些钱财,欺压良善,强占民女,今日洒家便要好好教训你!”
郑屠被鲁达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激怒了,他抄起一把剔骨尖刀,恶狠狠地朝鲁达扑来。
鲁达见郑屠动了刀子,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郑屠的攻击。
然后,他顺势抓住郑屠的手腕,用力一扭,郑屠手中的尖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鲁达抬起一脚,将郑屠踢倒在地。
郑屠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鲁达跨步上前,对着郑屠的鼻子就是一拳,口中骂道:“你这狗贼,欺负金翠莲父女,且吃俺这一拳!”
这一拳,犹如雷霆万钧,正打在郑屠的鼻子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郑屠的鼻子顿时鲜血迸流,歪在半边,就像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郑屠疼得“啊”地大叫一声,想要还手,却被鲁达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鲁达紧接着又是一拳,这一拳打在郑屠的眼眶际眉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