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死了,就在今天凌晨。”
听到这个消息,我仿佛被重锤击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随后死死地盯着探视窗的钢化玻璃,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复杂的情绪,仿佛要将那玻璃看穿,寻出这消息背后隐藏的真相。
我的指甲不自觉地在桌面上用力刮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乱成一团。
那个被我恨了整整十五年的男人,那个曾经在法庭上信誓旦旦地指认我故意伤害,亲手将我推进这黑暗牢狱深渊的凶手,真的就这样轻易地死了?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苏雪瑶突然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精心描绘的眼线在她眼下晕染开来,让她原本精致的脸庞显得扭曲而狰狞。
“脑癌晚期,癌细胞早就扩散到了全身。
听说最后三个月,他每天都得靠注射吗啡才能勉强维持清醒,生不如死呢。”
她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而就在这时,一声瓷器的碎裂声宛如惊雷,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
顾明渊的手掌轻轻覆上我那正在流血的手指,他的手带着温热的温度,可此刻的我,内心却被无尽的寒意与困惑填满,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温热的鲜血顺着我们交握的指缝缓缓滴落,仿佛绽开了一朵朵诡异而凄美的花。
前世的我,正是这般冲动,在婚礼当晚,用青瓷花瓶狠狠地砸破了他的头,随后在恐惧与慌乱的驱使下,连夜逃回到了林家。
“别碰我!”
我猛地用力抽回手,那股子力气大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喜服的袖口被扯开,那道狰狞可怖的疤痕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这道疤本应出现在三个月之后——当顾明渊发现我在避孕药里偷偷掺毒时,他盛怒之下,用裁纸刀在我手臂上划下的警告,那是痛苦与仇恨的烙印。
但此刻,我却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因为那道疤痕竟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顾明渊被我用力一甩,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后腰重重地撞上了雕花妆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水晶吊灯散落下细碎的光斑,在他脸上摇曳闪烁,光影交错间,我这才惊觉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鬼魅,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