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曳,与蓝天白云、绿树清波相互映衬,不自觉向前伸手去碰那朵莲,脚下一滑摔下了山,那是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娃娃。
又是几年山茶花落。
寒冬,姚彩牵着蔡青莲的手,在雪地里慢慢走着,回到了姚彩的娘家。
这一年蔡志勇,将家里唯一的摩托车卖了和着在外面打工的钱,在外面养了女人,这个家,他不要了。
早上吃饭时,姚彩刚刚从山上割完猪草下来,看到青莲坐在院子外面,姚彩问她为什么没有进去吃饭,青莲说:奶奶说我这个不上学的等会吃,让他们先吃。
姚彩看到家里面坐的整整齐齐的一家人,没有说什么,拉上了青莲的手,开始了徒步回娘家,没有人劝住,因为他们清楚,这样对姚彩和青莲没有好处,这块没有人会要她们。
飘飘的雪,落在修好的马路上,一层一层。
雪中一朵已经绽放的白色山茶花掉落,落在一大一小的脚印上,随着雪慢慢掩盖住了两人的脚印,似乎她们从未离开,或者说她们从未来过。
开庭,姚彩坐在原告,蔡志勇坐在被告,窗外是鞭炮的轰鸣,点点由远及近,鞭炮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姚彩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那炮竹好像在她心里慢慢点燃,在今天引线燃尽,嘭的一声,连带着姚彩的心在这一刻四分五裂,有一片碎片落到了青莲的心口上。
蔡志勇对于离婚没有异议,程序很快下来,出庭那天,风雪格外的大。
一夜之间所有的山茶花尽数落尽,公路上,阳台上,行人的帽子上,鞋底,各色的山茶花,朵朵惊艳,整棵落下,散落一地的花瓣。
姚彩踩着山茶花,拉着行李箱,装着从姚妈那里借来的5000,一步步踏着雪与山茶花,青莲在后面光着小脚,“妈妈,妈妈,妈妈”稚气的声音从姚彩背后传来,姚彩忍着泪水,没有回头,渐渐那声“妈妈”成为了嘶喊,成为了哭声中哽咽的词语,姚母从后面将青莲抱回了家,嘴上说着“你跟起一路去搞啥子嘛,你妈妈要去找钱,给你买好吃的。”
………夜晚,花店打折区,摆放着山茶花,姚彩,骑自行车经过多看了一眼,回到打工的员工宿舍,晚上灯关之后,月光从窗户撒到室内,正好投影到姚彩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