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从前或许是我太过自信,以为沈南生会爱我一辈子。
他差点被继父打死的那一晚,我带着警察摸到了他家。
我找了最好的律师替他打了变更监护人的官司。
官司打赢的那天,少年盯着我的眼睛郑重其事。
“周月,谢谢你帮我。”
想到他胳膊上新旧交替的伤痕,我鼻子忽然一酸。
“你自由了,沈南生。”
我想让他成为自由的,不被人束缚的风。
可他却说出了完全超出我意料之外的话。
“月月,我会成为你手上的风筝。”
“飞的很高很高,最后落回你的身边。”
他拼了命将一手烂牌打成了王炸,所有不看好他的人都对他另眼相看。
在他公司上市的那天,我爸妈把户口本递到了他的手上。
沈南生发誓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可现在我明白,一辈子很短的。
太阳的余晖落在我身上,我浑身发冷。
抬头却又被沈南生的威胁堵的喉咙一梗。
“别再模仿她。”
男人伸出了手,指间的黑卡泛着光泽。
“如果你能让林阿姨放弃治疗,把眼角膜给阿莹的话,这就是订金。”
我不由得苦笑,原来这也有他的一份。
“滚!”
“沈南生,你滚吧。”
我的情绪由激动到平静,手仍是止不住的颤抖。
恶心,真的好恶心啊。
我的脚步越走越快,只想离他远远的。
可渐渐的我又觉得茫然,因为我好像无处可去。
周月没有家了,林皎也没有了。
我短租了医院附近的宾馆,却在洗手台前发了楞。
瘦到凹陷的脸颊,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沈南生没有在意过,就连我自己也没注意。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兑换奖励时系统的提醒。
“你不属于这里,现在强行留在这会被反噬的。”
止不住的鼻血喷涌而出,我用纸擦了好久。
最后头晕目眩的瘫倒在洗手台前,半点挪动的力气也没有。
我昏昏睡到第二天才稍微恢复了精神。
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去医院。
我在墙边的角落踌躇时,却发现沈南生也在我妈的病房。
“林阿姨,医生的话您也知道了。”
“这份眼角膜捐赠协议你就签了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男人的背影高大,我的指甲似乎紧紧嵌进了血肉中。
我妈看都没看,就把那沓纸扔在了地上。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