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熟悉的茧,和七年前图书馆里,她攥着《追风筝的人》书脊时留下的位置一模一样。
追兵的强光手电扫过墙角的瞬间,我低头咬住她喉间的哽咽:“当年消防通道的门,是我亲手锁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了。
第六章:暴雨中的真心苏瑶蜷缩在皮质转椅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指尖轻轻摩挲着玻璃杯沿上的口红印,那是她留下的痕迹,也是我们生活的印记。
窗外暴雨如注,砸在落地窗上,水痕扭曲了庭院里摇晃的梧桐树影,就像我们混乱而又复杂的生活。
我蹲在壁炉前拨弄柴火,火星溅在手背的疤痕上,那是三个月前在工地抢修电路时烫的,每一道疤痕都记录着我们的经历,我们的痛苦和挣扎。
“你衣柜里为什么有我的尺码?”
她突然开口,声音混着雨声有些失真,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火焰映在她墨绿色丝质睡袍上,衬得锁骨处那道淡粉疤痕像片半融的樱花,美丽却又带着伤痛。
我手一抖,铁钳磕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二楼卧室的衣柜里,挂着十二套不同季节的女士套装,从羊绒大衣到真丝睡裙,每一件都精致无比,吊牌都没拆。
最底层的抽屉里码着整盒未拆封的生理期用品,包装上的保质期显示是去年十月采购的,正是我们签订形婚协议的日子。
那些衣服和用品,都是我对她的心意,可我却一直不敢让她知道。
“家政阿姨准备的。”
我扯松领带,檀木香在潮湿空气里愈发浓烈,我试图用这淡淡的香气来掩盖自己的紧张和心虚。
这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连壁炉里爆开的木柴都像是在嘲笑我的谎言。
苏瑶嗤笑一声,赤脚踩上波斯地毯,足弓绷出漂亮的弧度:“连内衣尺码都分毫不差?”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质问,我知道,我无法再欺骗她了。
暴雨突然加大力度,整面玻璃幕墙都在震颤。
我望着她脚踝上淡金色的细链,想起半年前在商场监控室看到的画面。
那天她试了二十七套内衣,最后红着眼眶空手离开。
我让助理记下所有被店员说“显胖”的款式,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