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在真丝帕上洇出朵红梅,我想起三年前招标会现场,她举着烫伤的胳膊冲我笑:“标书没湿。”
她的笑容里,有坚强,也有对我的爱。
老管家抱着雕花木盒适时出现:“少爷要的证件。”
盒里躺着两本结婚证,日期却是三个月前,正是苏瑶车祸失忆的日子。
她抽出证件对着天光细看,忽然把属于我的那本拍在案几上:“钢印没压全,民政局午休赶工?”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质问,我知道,她对这一切充满了疑惑。
院外传来引擎轰鸣,林萱的红色跑车刹在雨幕里。
她甩上车门,香奈儿外套淋得半透:“阿宇,中秋家宴你要带赝品出席?”
这话是对我说的,眼睛却盯着苏瑶颈间的珍珠项链,和碎在老宅玄关的那条一模一样。
林萱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和嫉妒,她一直都无法接受我和苏瑶在一起。
苏瑶突然拽着我往车库走,绣鞋踩过积水泛起圈圈涟漪。
后视镜里,母亲正把翡翠镯子褪给林萱,那抹绿像极了苏瑶十八岁那年戴的琉璃耳坠。
那耳坠是我们青春的记忆,也是我们爱情的开始。
家宴摆在老宅东厢,长桌铺着苏绣锦缎,每一针每一线都绣着精致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的故事。
苏瑶挨着我坐在末位,面前摆着冷掉的蟹粉狮子头。
林萱施施然坐在主位右侧,银筷敲击骨瓷盘:“听说苏小姐哥哥的贷款......”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也带着一丝威胁。
“年利率36%的套路贷,林氏金控的杰作。”
苏瑶截住话头,夹起凉透的龙井虾仁,“上个月刚帮警方做完笔录。”
桌布下的手突然掐住我大腿,指甲隔着西裤陷进皮肉,她哥哥的案子明明还在侦查阶段,她却如此勇敢地说出来,让我既担心又敬佩。
主位的父亲突然咳嗽,汤匙跌进雪蛤炖盅。
母亲起身盛汤,翡翠镯子滑到小臂:“小宇,你该坐过来。”
林萱顺势挪开身侧的雕花椅,椅背上搭着件男士西装,和我身上这件出自同一位裁缝。
母亲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她希望我能回到林萱身边,回到她所期望的轨道上。
可她不知道,我的心早已被苏瑶填满,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苏瑶突然轻笑出声,舀了勺冰镇杨枝甘露:“裴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