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车载香氛熏得发黏。
后视镜里，映着苏瑶蜷缩在副驾驶座上的轮廓。
她的膝盖上摊着一本泛黄的记账本，那是我们刚从老宅地下室翻出来的。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三年前的转账记录，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个谜团，等待我们去解开。
“前面封路了。”
我把暖气调高两度，转头瞥见她正把记账本往帆布包里塞，食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
她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领口别着我去年送她的樱花胸针。
此刻在仪表盘的微光里，那胸针颤得像只欲飞的蝶，带着我们曾经的回忆，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显得格外脆弱。
轮胎碾过积水潭的瞬间，苏瑶突然按住我换挡的手，她的声音带着奇怪的紧绷：“靠边停。”
我这才注意到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越野车，已经跟了我们三个路口。
雨刮器疯狂地摆动着，试图扫去眼前的雨幕，却只是徒劳。
越野车突然加速别过来，我猛打方向盘，车子一头撞进便利店停车场，货架上的泡面箱子被震得哗啦作响，泡面散落一地，就像我们此刻混乱的生活。
“待在车里。”
我摸出储物格里的甩棍，指尖触碰到苏瑶冰凉的手背，心里一阵刺痛。
她突然解开安全带，跨坐到我腿上，牛仔布料摩擦出细碎的静电，她温热的酒气扑在我耳畔：“装醉。”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染着丹蔻的指甲已经划开我衬衫的第三颗纽扣。
她舌尖蹭过我喉结的刹那，我按下车窗的指尖都在发麻。
“哥们借个火？”
浓重的烟味混着她发间的白茶香涌进来，我强装镇定地开口。
寸头男人举着手电筒晃过苏瑶泛红的脸颊，她趁机把记账本塞进我后腰，湿漉漉的唇贴着我耳垂呢喃：“东南角监控盲区。”
我突然掐着她的腰，重重地把她按向自己，如愿听到她带着颤音的惊呼。
黑影们发出暧昧的笑声，手电光斑终于移开。
那笑声在这雨夜中显得格外刺耳，让我心里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改道去南郊仓库。”
我借着系安全带的动作，摸到苏瑶大腿内侧的淤青，那是上周在林萱办公室偷拍时撞的。
我的心疼得揪起来，她却突然咬住我食指关节，在齿间含糊地笑：“林总飙车的模样可比在董事会骂人时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