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人没回答，只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干涩得像风吹过枯叶。
他忽然扑向周牧，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别信它！
别信镜子！
它会骗你，骗你……”护士听到动静冲进来，拉开老人，把他按回床上。
老人还在挣扎，嘴里喊着：“规矩变了！
变了！”
离开养老院时，天色已暗。
周牧坐在车里，手里攥着那张规则，脑子里全是老人的话。
“规矩会变它会模仿你杀了自己”——这些话像一团乱麻，让他喘不过气。
黎殊点燃一根烟，打破沉默：“他疯了，但没全疯。
至少我们知道，规则不是死的。”
“那怎么办？”
周牧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规矩会变，我根本守不住。”
黎殊吐出一口烟雾：“他说得对，规则不是保护你，而是封印‘它’。
但它为什么要变？
也许是因为你违反了第一条，它开始调整游戏。”
他顿了顿，“我得再查查归虚会的资料，看看有没有办法逆转。”
“逆转？”
周牧苦笑，“你觉得还有逆转的可能？”
黎殊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刀：“只要你还没被‘带走’，就有可能。
不过你得撑住，别再犯错了。”
周牧没说话，只是低头看向那张纸。
老人说规矩会变，可现在的三条规则已经够难守了。
如果再变，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回到公寓已是晚上九点。
他锁上门，坐在沙发上，盯着卫生间的方向。
摄像头还在运行，画面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打开手机，翻到那封匿名邮件：“它已经进来了。”
他不知道这是警告还是嘲讽，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就在这时，墙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从509传来，像是指甲在木头上划过的声音。
周牧僵住，敲击声停了几秒，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清晰，像在模仿他的心跳。
他猛地站起身，却听到卧室传来一声“咔哒”——门开了。
他回头一看，卧室的门缝里透出一只苍白的手，指甲尖锐，缓缓推开门。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规矩已经变了。
逃不掉的游戏周牧僵在原地，盯着卧室门缝里那只苍白的手。
指甲尖锐得像刀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那只手没有立刻推开门，而是停在那里，像在等待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