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一页时，他注意到一段被红笔圈出的文字：“归虚会的媒介不止镜子，还有影子和声音。
镜子是入口，影子是影子，声音是召唤。”
下面还有一行潦草的备注：“镜后有东西。”
“镜后？”
周牧皱眉，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记得搬进来时，卫生间的镜子是嵌在墙上的，比普通镜子厚一些，像个柜门。
他站起身，鼓起勇气回到卫生间，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推开门。
镜子依然平静，他的倒影疲惫不堪，没什么异常。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摸向镜框。
镜面冰冷得像块冰，手指滑到边缘时，他感到一丝缝隙。
他用力一按，镜子“咔哒”一声弹开，露出后面的一个暗格。
暗格很小，深不过半米，里面堆满了烧了一半的黑色蜡烛，蜡油凝固成诡异的形状，像一张张扭曲的脸。
墙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号，跟黎殊照片里的一样，有些地方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暗格中央摆着一个木制祭坛，上面放着一张照片——他的照片。
周牧愣住，照片是他搬进来那天拍的，背景是公寓客厅，他穿着那件灰色外套，脸上带着疲惫的笑。
照片下用红笔写着一行字：“死亡时间：第七天。”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照片。
第七天……新规则里说过，“第七天一定要离开公寓，否则你会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难道这就是他的结局？
就在这时，暗格深处传来一阵低语，比昨晚更清晰，像直接在他耳边响起：“我们是同一个人。”
他猛地抬头，镜子已经关上，可镜面里的人影却不是他，而是那个“周牧”，站在暗格里，手里拿着那张照片，对着他咧嘴一笑。
“你不是我！”
周牧大吼，把照片砸向镜子，可照片刚碰到镜面，就像被吸进去一样消失了。
镜中的“他”缓缓伸出手，指着暗格里的蜡烛，低语道：“点燃它，我们就能在一起。”
周牧退后一步，镜子里的“他”开始模仿他的动作，像个 marionette，连退后的步伐都一模一样。
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因为他终于明白，那东西不仅在模仿他，还在偷走他。
他冲出卫生间，锁上门，瘫坐在客厅地板上。
手机屏幕亮起，又一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