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日子就这么过着。
你没提复合，我也没赶你走。
白天你去上班，晚上回来给我带点小东西，有时是路边买的糖炒栗子，有时是超市打折的橙子。
有天晚上，你拎回来一盆多肉，笑眯眯地说：“小然，这个叫你小南二号，陪着你。”
我看着那盆绿乎乎的小东西，心口一暖，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说：“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你点头，笑得像个傻子：“我知道，我慢慢来。”
我开始习惯有你在。
不是爱，是空了太久的心，填进点东西就觉得满。
晚上你睡沙发，我睡床，可我半夜总能听到你翻身的声音，像在提醒我，你还在。
有次我做噩梦，梦见你又跟我说“不爱你了”，醒来时满头冷汗，跑去客厅看你。
你睡得死沉，毯子掉在地上，我给你盖好，手抖得像筛子。
那一刻，我想，我是不是真的放不下来。
你开始小心翼翼地哄我。
不再提从前的事，只聊些日常。
你说公司新来的实习生笨得像我，我瞪你一眼，你就笑，说：“可我就是喜欢笨的。”
你还学会了做饭，虽然手艺烂得要命，炒个菜都能糊，可我吃着吃着就笑了。
有天晚上，你端上来一盘黑乎乎的土豆丝，我尝了一口，咸得皱眉，你急得挠头：“小然，我再去做！”
我没说话，低头吃完，眼泪掉在碗里，你愣住，手足无措地给我擦脸。
那天晚上，月亮特别圆。
我站在阳台上，你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牛奶，低声说：“小然，我想跟你说件事。”
我没看你，盯着月亮，嗯了一声。
你深吸一口气，说：“我那天在医院，烧得迷糊的时候，梦见你走了。
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你，怕你真不见了。”
我愣住，手里的杯子烫得我掌心疼。
你接着说：“我以前不懂珍惜，以为你会一直在。
可我现在知道了，丢了你，我连活着都没意思了。”
我咬着唇，眼泪砸在阳台栏杆上，声音哑得像在挤：“那你以前干嘛去了？”
你低头，声音低得像在忏悔：“我混蛋，我瞎了眼。
我求你，小然，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
我转身回屋，把自己锁在卧室，哭得喘不上气。
你站在门外，轻声说：“小然，我不逼你。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