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
我靠着门，哭到头晕，脑子里全是你的脸。
我恨你，可我更恨自己，为什么还是放不下来。
第二天，你照常给我做早饭。
我吃着吐司，看着你忙前忙后的背影，突然说：“你要真想回来，就别再让我哭了。”
你手一抖，鸡蛋掉在地上，转头看我，眼里全是光：“小然，你是说……”我没看你，低头喝牛奶：“我没说复合，我只是给你个机会。”
你笑得像个傻子，跑过来想抱我，我推开你，说：“洗手去，油腻腻的。”
你点头，跑去厨房，手忙脚乱地洗手，眼角却红了。
日子慢慢好起来。
你搬回卧室，我们睡一张床，可中间隔着条无形的线。
你不敢碰我，我也没主动。
晚上你搂着我睡，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踏实得像以前。
有天半夜，我醒了，看到你盯着我，眼里全是疼惜。
我说：“看什么？”
你笑，低声说：“怕你跑了。”
我翻身背对你，眼泪却滑下来。
一年后。
我站在新家的阳台上，月光洒进来，温柔得像块纱。
你在厨房忙着，喊我：“小然，汤好了，过来尝尝！”
我走过去，看到你系着围裙，手忙脚乱地盛汤，额头还渗着汗。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笑着说：“还行，比以前强。”
你咧嘴笑，凑过来亲我一下，我没躲。
窗外的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我再也不觉得冷了。
可我忘不了那半年。
我咬碎月光止痛的日子，你永远不会懂。
你现在对我好，像捧着个宝贝，可我心底那道疤还在，时不时疼一下。
我看着你笑，心里却想，如果那天我没给你开门，你会不会早就走了。
月光照在你脸上，你一无所知，可我知道，有些疼，我咬碎了，也咽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