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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妃她又狠又辣结局+番外小说

朝云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方才在和谁说话?”玲珑眯着眼往宁喜儿身后看,夜色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宁喜儿神色淡淡:“一只猫儿罢了。”“明明就是人声。”玲珑很明显不相信,“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该不会是和人私会吧?”“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哪来的人?”宁喜儿扯唇,“我大概是在和鬼私会。”她迈步就走了。玲珑顺着小道往里走了走,夜黑风高,树影摇曳,妖风一吹,莫名有点瘆得慌,她连忙转头跑了。宁喜儿依旧睡得不踏实。接下来几天,她没再往文华殿那边凑。听说,太子妃的膳食出了问题,派人彻查御膳房,却没查出个什么来,闹得人心惶惶。如今这后宫女子之中,太后礼佛,皇后早逝,暂时执掌凤印的贵妃膝下没有皇子,而有皇子的嫔妃都被皇帝打压……论起来,也就太子妃的身份最是高贵,说查御膳房就查...

主角:宁喜儿萧止淮   更新:2025-02-18 0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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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喜儿萧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太子妃她又狠又辣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方才在和谁说话?”玲珑眯着眼往宁喜儿身后看,夜色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宁喜儿神色淡淡:“一只猫儿罢了。”“明明就是人声。”玲珑很明显不相信,“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该不会是和人私会吧?”“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哪来的人?”宁喜儿扯唇,“我大概是在和鬼私会。”她迈步就走了。玲珑顺着小道往里走了走,夜黑风高,树影摇曳,妖风一吹,莫名有点瘆得慌,她连忙转头跑了。宁喜儿依旧睡得不踏实。接下来几天,她没再往文华殿那边凑。听说,太子妃的膳食出了问题,派人彻查御膳房,却没查出个什么来,闹得人心惶惶。如今这后宫女子之中,太后礼佛,皇后早逝,暂时执掌凤印的贵妃膝下没有皇子,而有皇子的嫔妃都被皇帝打压……论起来,也就太子妃的身份最是高贵,说查御膳房就查...

《重生:太子妃她又狠又辣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你方才在和谁说话?”

玲珑眯着眼往宁喜儿身后看,夜色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宁喜儿神色淡淡:“一只猫儿罢了。”

“明明就是人声。”玲珑很明显不相信,“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该不会是和人私会吧?”

“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哪来的人?”宁喜儿扯唇,“我大概是在和鬼私会。”

她迈步就走了。

玲珑顺着小道往里走了走,夜黑风高,树影摇曳,妖风一吹,莫名有点瘆得慌,她连忙转头跑了。

宁喜儿依旧睡得不踏实。

接下来几天,她没再往文华殿那边凑。

听说,太子妃的膳食出了问题,派人彻查御膳房,却没查出个什么来,闹得人心惶惶。

如今这后宫女子之中,太后礼佛,皇后早逝,暂时执掌凤印的贵妃膝下没有皇子,而有皇子的嫔妃都被皇帝打压……论起来,也就太子妃的身份最是高贵,说查御膳房就查,打理后宫的贵妃只能配合。

宁喜儿唇瓣溢出苦笑。

处心积虑藏的耳坠,本想增加与太子之间的来往,没成想,打草惊蛇了。

四年前,她是宁家嫡长女,东宫宁侧妃,尚且不能与宁孟薇抗衡。

而今身为浣衣局宫女,真的能从宁孟薇手中抢回孩子吗?

她不知道答案。

但她知道,前方没有别的路可走。

秋意越浓,宫中办重阳赏菊宴,宁喜儿四处打听,得知太子也会参加宴会。

她先找浣衣局姑姑请假,原身干活勤快踏实,从未偷懒,咳嗽着说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天,姑姑立马就同意了,再用手头剩下的所有银子,说服一个小宫女,顶了差事。

九月办重阳赏菊宴是宫中传统,一大早上,御花园就忙碌起来,宴会桌椅摆放整齐,各色菊花层层堆叠,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过了辰时,参加宴会的人才络绎不绝抵达。

后宫嫔妃,皇室宗妇,世家贵妇,名媛千金……有许多宁喜儿熟悉的面孔。

她混在三等宫女之中,余光看向正走进来的人身上。

他走在最前方,一身墨色衣衫,眸光如寒星,孤傲而清冷,唇瓣清浅的弧度依旧难以化解这高高在上的压迫感,清风吹动衣摆,他微微侧眸,视线扫来。

宁喜儿以为视线落在她的方向。

却见,太子看向了站在侧边的人,是太子妃,宁孟薇。

她再往后看,看到了两个一般大小的孩子。

那是她的双生子!

小的那个已经见过了,小野,是个能让她心尖融化的孩子。

大的那个,她打听过,叫萧云州,三岁就已熟读三百千,非常受国子监大儒赞赏,那小大人的模样,和太子如出一辙……

太子与太子妃坐下后,两个孩子也跟着坐在一块。

端的是一家四口。

宁喜儿的鼻尖有些酸涩。

她怕被人发现异样,连忙低头擦眼泪,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尽。

她端起一盆花,挡住面容,朝御花园后头走去。

小时候,皇后带她和太子参加宫宴时,太子不耐烦应付那些朝臣,就会带着她,去御花园找个僻静之处喝茶说话……后来她成为宁侧妃,每逢宴会,他也是会带她去老地方赏景。

她赌,他会来。

宁喜儿刚走到僻静处,就见那亭子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不是太子……

竟是!宁家嫡长子,宁孟薇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宁拓。

这一瞬间,她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在从前,若说她最惧怕的人是继母,那么第二害怕的人,必定是宁拓。

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总是在宁拓手上吃大亏。

五岁时,宁拓故意引她到湖边,把她撞下去,病了近三个月。

八岁时,宁拓拉弓,箭矢从耳朵穿过,鲜血淋漓。

十岁时,宁拓让她煮饭,却偷偷点了厨房,她差点被烧死……这样的事,数不胜数。

后来,她请旨进幽台,总算是避开了宁拓。

再后来,太子回东宫,她被接回宁家,宁拓的恶意转到了暗处,各种手段使在她身上……叫她有苦难言。

四年不见,宁拓看着与从前没什么不一样。

他忽然转头。

宁喜儿极为迅速垂下头。

“你,过来。”宁拓冷冷下命令,“来倒酒。”

宁喜儿脑袋垂的很低,垂手走过去。

她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果盘,有一小碟花生仁。

她的唇瓣浮上漠然,借拿酒杯的空隙,一粒花生仁就到了她手中,用袖子挡一下,面无表情加到酒壶中,晃一晃,一杯清酒倒出来,她恭敬的放在宁拓手中。

宁拓端起酒杯就往下灌。

“宫中的贡酒果然更醇香一些,好酒……”

他一句话尚未落音,忽然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杯子落地,发出清脆声响,另一只手伸进喉咙,却什么都抠不出来,他从石凳上歪下去,跌倒在地。

宁喜儿忙上前扶起他:“大人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地上凉……”

她不动声色撞倒了桌上的酒壶,里头的花生米被她捡出来处理掉。

大概十年前,在宁拓第一回吃花生差点丢掉小命的那天,她被继母关进柴房打的遍体鳞伤,她牢牢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宁拓不能沾花生,哪怕是喝下沾了花生的水,都会导致呼吸急促晕厥,重则窒息毙命……

宁拓满脸苍白,掐着脖子:“快、快给我叫御医!”

宁喜儿遮住满眼杀意,扶起他:“大人快坐下休息……”

宁拓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怒吼道:“去、去喊御医,快去啊!”

他扶着石桌,剧烈喘息。

回头却见宁喜儿跟柱子似的还站在原地。

他简直怒不可遏,抓起石桌上的茶杯,用全身的力气砸过去。

宁拓身体摇晃,根本砸不到人,气得发狂,反手就是一耳光扇过去:“贱婢,听不懂人话吗!”

却被一只手,拧住了手腕。

宁拓瞪大眼睛看去:“太、太子……”


“大哥,先生说要做一篇文章,我都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你帮我写行吗?”

“不行。”

“大哥,先生交代让我每天写十张大字,为什么你不用写?”

“因为你的字丑。”

“大哥,你看书上这句话,读起来好奇怪……”

“闭嘴。”

宁喜儿忍不住一笑。

只要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她就觉得,人间值得,感念老天爷让她重新活一回……

“大公子,二公子,请去花厅用膳。”

说话声渐渐远去。

宁喜儿起身,慢慢走回雨秀苑。

因为她正受宠,小桂子和小德子从御膳房领回来的都是顶好的晚膳。

用膳结束后,沐浴。

温汤花瓣,热气腾腾,她刚沐浴起身,还未穿上衣裳,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透过屏风,她看到了萧止淮的身影。

男人绕过屏风就走到浴桶边。

抱起她,扔到了床榻上。

意识沉沦间,宁喜儿在想,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同四年前一样,重欲,几乎要把她半条命都给折腾掉了。

她极力的迎合,却还是败给了自己的体力,起伏间沉沉睡过去。

“阿晚……”

萧止淮情难自禁。

他的脸埋在少女颈间,搂着她,亦深睡过去。

宁喜儿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毫无疑问,错过了请安时辰。

左右宁孟薇瞧她不顺眼,请不请安,并不妨碍什么。

屋子的门被推开,田公公依旧是端着汤药走进来:“这是殿下特意交代的大补之药,宁昭训喝了吧。”

宁喜儿接过碗喝下去。

田公公拍了拍手,“昭训屋里未免单调了些,老奴从库房搬了些东西过来,昭训瞧摆在何处?”

外头院子放了一地器物。

华美的屏风。

齐人大花瓶。

汝窑茶盏。

水烟纱幔……

她一脸不遮掩的喜意:“公公瞧放哪儿合适就放哪,劳烦了。”

她顿了顿道,“我这儿还缺文房四宝,不知……”

“瞧老奴这记性。”田公公拍了一下脑门,“昭训稍后,老奴这就去安排。”

不多时,笔墨纸砚就备整齐了。

宁喜儿开始练字。

小时候,宁孟薇学写字的时候,她没有人教,就自己瞎练。

后来进宫陪伴太子,太子瞧她那一手字,实在是受不了,于是亲自写字帖,让她临摹。

在幽台之时,每天闲下来,她都会一遍遍练习。

可以说,她的字,和太子有八九分相似。

她重新找了个字帖,开始练字,笔触尽量笨拙一些,就像初学者那般。

傍晚时分,终于是写好了一幅字。

她欣赏着字,开口道:“去门口迎太子,让太子指点一下。”

叶桃目瞪口呆:“昭训,要不还是再练练?”

“这样就行。”

宁喜儿将字卷起来。

那个男人大概是喜欢她伪装出来的纯善和不谙世事。

没有心机的人,总能博几分怜惜。

她手中的字卷,在香炉中沾了点儿灰,一吹,灰没了,只剩下气味。

穿上一身新做的粉色宫裙,发间插着剔透玉簪,齐刘海下的双眼大而澄亮。

她刚行至东宫门口,就见萧止淮踏步进来。

“殿下。”

她提着裙摆迎上去。

萧止淮对上她的眸子,眉眼上的冰霜瞬间融化,他弯唇开口:“怎的在此等候?”

“我这不是迫不及待想见到殿下了吗?”她不好意思的拿出字卷,“我写了一天,终于写了几个还算满意的字出来,殿下瞧一瞧?”

她刚打开字卷。

身后的罗宇忍不住笑,却又得死死憋住,面目扭曲。

宁喜儿羞怒:“罗大哥,你笑什么?”

“属下没笑。”罗宇低头,“属下生来就长这样,昭训莫怪。”


“说,到底与何人私通!”

姑姑劈头盖脸的怒喝,让宁喜儿浑身发抖。

她跪在地上,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声音哽咽:“我没有、真没有……”

“那你说,这是谁的衣裳!”姑姑将侍卫披风砸在她脑袋上,“姓甚名谁,哪个宫当差,赶紧给我交代清楚!”

“姑姑,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上板子吧。”玲珑开口,“二十板子打下去,自然就招了。”

叶桃跪在地上求情:“不能打板子,二十扳子打下去会死人的……姑姑难道不了解喜儿吗,她绝不可能做这样秽乱宫廷的事……”

“来人!”

姑姑一声冷喝。

浣衣局几个粗壮的婆子走过来,将宁喜儿抓住,按在长凳上,抄起板子就要往下打。

“你还不说吗?”姑姑盯着她,“那个男人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宁愿挨板子都不愿把人交代出来?”

宁喜儿满脸泪痕摇头:“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姑姑失望到了极点,抬手往下压。

两个婆子领命,板子高高扬起,用力打下去。

“慢着。”

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声音太冷了,仿佛冰箭破空而来,容不得旁人忽视。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扫去。

只见穿着墨色衣裳的男人,一脸冰霜站在浣衣局进口方向,眸光骇人,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宁喜儿抬眼看去。

她掩住眸底深处的清明,眼泪滂沱而出,情绪激动道:“肖大哥,快走,别管我,快走啊……”

玲珑大声道:“原来你就是和宁喜儿私通的侍卫!”

物证是披风,人证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下,宁喜儿必定会被赶出宫,或者,杖毙而亡……

浣衣局姑姑惊疑不定:“你、你是何人?”

她总觉,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在哪儿见过,就算没见过,这一身的逼人贵气,也足以叫她不敢放肆。

萧止淮大步踏上前。

两个婆子被他身上的气势逼退,硬生生后退好几步。

他一把将趴在长凳上的宁喜儿给捞起来,拉进了怀中。

“奸夫淫妇!”玲珑指着他们二人,“大庭广众之下,就公然搂搂抱抱,可想而知,他们私底下会做出什么不要脸的行径,姑姑,赶紧把他们抓起来,上交给贵妃娘娘发落!”

“不,和他没关系……”宁喜儿将男人护在身后,目光祈求,“姑姑,是我蓄意勾引,与他无关,发落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任何结果我都能承受!让他走,求求姑姑,让他走……”

她转身推萧止淮,“肖大哥,你快走,别在这儿待着了!”

她的眼底一片水光,睫毛悬挂的晶莹泪珠成串往下掉,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她是那样害怕,却倔强的站在他身前。

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少女,当他被御林军按住送往幽台之时,她护着他,护不住了,就跪下,大哭着请父皇网开一面……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重合。

萧止淮握住了她的手。

手很冷。

在抖个不停。

他冷眼扫向众人。

浣衣局姑姑莫名打了个寒颤,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往下移,看向男人的腰间。

那儿挂着一枚羊脂玉佩。

这是只有皇室血脉才能佩戴的物件。

那么,这个人——

轰!

姑姑的脑瓜子炸开了锅。

她记起来了!

“太子殿下!”

姑姑膝盖一软,瘫跪在地上。

“什么?太子殿下?”玲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宁喜儿这个贱婢,怎么可能会勾搭上太子……

太子殿下那样矜贵的人物,大晋未来天子,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一个最低等的宫女……

浣衣局所有人呆住了。

最开始一片寂静过后,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这是太子殿下?”

“一身华服,贵气逼人,应该就是了。”

“姑姑都跪下了,肯定是太子无疑,老天爷,宁喜儿居然勾搭上了太子殿下。”

“别废话了,快请安……”

“参见太子殿下!”

宫女们,呼啦啦一大片跪下来。

就连玲珑,也心不甘情不愿,跪在地上叩拜。

“你……你是、太子?”宁喜儿跌撞后退一步,大眼睛蓄满的泪水潸然而下,“肖大哥,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萧止淮幽深的眸子看向她:“孤确实是太子。”

宁喜儿膝盖一软,差点摔地上。

却被男人大手搂住,拉进了怀中。

“你、你放开我……”宁喜儿挣扎,哽咽低语,“我喜欢的是肖大哥,不是太子殿下……”

喜欢二字,让萧止淮的眼神更为柔和。

他缓声开口:“宫女宁喜儿温婉端庄,甚得孤心,着即封为东宫九品奉仪。”

这句话,仿佛水滴进油锅,底下跪着的宫女爆发出嗡嗡议论声。

“我没听错吧!”

“宁喜儿成奉仪了?”

“天哪,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太子殿下居然看上了一个洗衣婢,她何德何能!”

“……”

玲珑神情裂了。

一个宫女,勾搭上太子,竟然能封品级?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宁喜儿始终呆呆的。

事情朝着她预计的方向在走,应该高兴不是么?

可为什么,内心充斥着失望。

她曾经那样的爱着他。

爱他满腹才华。

爱他高洁风骨。

爱他不染尘世。

可如今,才豁然发现,原来,他和别的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宫女,蓄意谋划,耍弄手段,竟就能叫他打破规则,破格册封为奉仪……

可这样更好不是么?

这样她才能潜进东宫,才能留在他身边,才能……和孩子们在一起。

宁喜儿艰难隐藏好情绪,呆呆开口:“肖大……太子殿下,奉仪是什么,什么意思?”

“收拾东西,随孤进东宫。”萧止淮看着她,“以后,你就住东宫了。”

“我去给你收拾。”叶桃从地上爬起来,飞快跑向后厢房,拎了个小包袱塞进宁喜儿怀中,低声道,“浣衣局是看不到天光的地方,喜儿,你算是熬出头了,好好伺候太子,莫再回来了……”

宁喜儿抓紧包袱。

她跟着萧止淮,一步一步,朝外走。


萧止淮仿佛没听见。

他弯腰抱起浑身是血的人,情绪失控道:“来人,请御医,快请御医!”

他抱着宁喜儿,朝东宫奔去。

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崔钰眉眼微微发沉。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殿下,昭训脉象急促并沉迟,怕是中了毒……”太医探了脉,面色严肃道,“这应当是一种烈性毒药,侵袭了五脏六腑,才会导致呕血昏迷……好在不是什么奇毒,服药解毒,吃三天药清除余毒,再慢慢调养气血……”

萧止淮眸光森冷,扫向旁侧伺候的叶桃和双红:“你二人仔细说说,昭训这几日吃了什么?”

叶桃和双红吓得跪下:“回殿下,昭训每日三餐,都是从御膳房领取,再无其他任何……早上未用完的膳食还留在后厢房,奴婢这就去拿来。”

太医检查了饮食,并无任何不妥。

然后检查屋内的花草,陈设,各种可疑物件。

最后,太医的目光看向宁喜儿手腕上,那绿的发亮的手镯,立即叫叶桃取下来。

“殿下,问题出在这个镯子上!”太医用手帕包着镯子,对着外头的太阳,“这里头流动的绿光,是毒液,会透过皮肤慢慢侵袭人的五脏六腑……幸好昭训身子底子差,毒提前爆发出来,再晚些时候,恐怕药石难医。”

萧止淮猛然起身。

这个玉镯……

他听宁喜儿说过,是谢侧妃所赠。

“好生伺候宁昭训。”

他扔下这句话,迈步就朝爱晚庭走去。

一进去,就看到那在秋风中摇晃的秋千,一些回忆不受控制浮现在眼前。

他大步冲进屋内。

“殿下。”宫婢青鸢忙屈膝请安,“侧妃刚喝了药睡下了,请容奴婢先进去通传一声。”

萧止淮一把将她给推开。

他脸上的勃然怒意,叫青鸢不敢再说什么。

屋内的谢莹听见动静已经起身了,披着一件薄衫迎出来:“殿下怎这个时候过来了,用膳了吗,青鸢,还不快去传膳……”

她话音未落,男人就举起一个碧绿的玉镯。

谢莹整个人呆住:“殿下、这、这……”

萧止淮眸光漆黑慑人:“这可是你送给宁昭训的镯子?”

“是,是我……”

她没办法否认,因为她送镯子的时候,并未避着旁人。

“哐——!”

玉镯被砸在地上,液体流了一地,她吓得连连后退。

随即,泪眼朦胧:“殿下这是做什么,这玉镯哪里不是了,非要砸了它?宁昭训要是不喜欢,还给我就是了,何苦糟蹋东西……”

她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三年前孤就警告过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萧止淮抬手掐住了她细嫩的脖颈,“真以为你的算计能瞒得过旁人?”

谢莹如遭雷击。

她藏在玉镯里的毒,被发现了?

这么快?

怎么、可能?

“殿下,我没有……”她慌张开口,“这是我母亲送我的玉镯,我喜欢宁昭训妹妹,就拿来当见面礼了,我绝对没有算计宁昭训……”

“呵!”萧止淮怒极反笑,“孤都没提及玉镯有毒,你倒主动交代了,宁昭训若出什么事,孤不会放过你。”

谢莹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事情被揭穿,她反而没那么慌张了,仰起头,唇瓣露出一抹凄苦的笑容:“殿下这般兴师问罪,就是认定了这件事是我所为,我没什么可辩解……可三年前那件事,就算说破了天去,我也没有错!”

她任由眼泪落下,“我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我有什么错!”

“殿下,你拿我当那个人的替身,我认了,我兢兢业业扮演那位宁侧妃,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只要一个孩子,我错哪了!”


他一步步走近,轻轻掀起纱幔。

她侧身蜷曲,一只手臂压在脑袋下,乌黑的发丝散乱在枕头上,显得那张小脸只有巴掌大。

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她咕哝一声翻身,两只手习惯性举过头顶,忽的,她猛然睁眼,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吓得倏然坐起身:“殿、殿下!”

她掀开被子下床,“我、妾身,妾身给殿下请安。”

“怎的和我生疏了?”萧止淮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起来,“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妾身。”

腰间火热的大掌,叫宁喜儿浑身不适。

她没有忘记,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这只大掌,搂着谢莹的细腰,拉进怀中……

她迅速将脑中的画面驱散,咬着下唇道:“殿下乃一国储君,妾身只是一昭训,尊卑有别,自然得称妾身,从前是妾身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这是生气了?”萧止淮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气我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你?”

宁喜儿的眼泪瞬间涌出来。

她倔强的扭过头去:“妾身没有生气,哪敢和殿下生气。”

从前的她,会任性的闹脾气。

如今,再也不会用这种愚蠢的法子释放内心的委屈了……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妾身只是想到了早死的爹,若是我爹还活着,我家定不会如此寒微,或许也会有人给我撑腰,何至于受这么大的冤屈……”

“别哭了。”

萧止淮捧着她的脸,给她擦去眼泪。

不知为何,宁喜儿脑中浮现出他温柔给谢莹擦泪的画面。

她一把推开男人,抬起手臂,胡乱用袖子擦去泪水,咬着下唇道:“不敢劳烦殿下……”

萧止淮强行按住她的脸。

宁喜儿被迫看向他。

从前的她,会怎样,会剧烈挣扎,哪怕两败俱伤,也一定要推开这个男人。

可是现在,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她任由眼泪汹涌,扑进男人怀中,委屈哽咽:“我真怕殿下不要我了,怕殿下送我去慎刑司,怕再也见不着殿下了……”

萧止淮内心仿佛被扎进一根针,有细细密密的悸动蔓延开。

他动作轻柔的捧起她巴掌大的脸,慢慢低头,竟吻住了她脸上一颗一颗的泪珠,咸的,能尝到她的委屈。

“这一回,是我错了,喜儿,能原谅我吗?”

他的声音,在夜里,带着某种蛊惑。

宁喜儿踮起脚,吻住了男人的唇,推着他倒在榻上,依偎在他怀中时,她似乎,隐隐约约闻到了谢侧妃身上的气息……满心的厌恶反感,被她强行压下去。

一夜纠缠。

起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

宁喜儿起身,田公公就送来了药汁,很甜,一口就能喝尽。

“早些时候太后身边的袁嬷嬷来传话了。”田公公笑着道,“请昭训过去说说话。”

宁喜儿忙站起身:“怎的不早些叫醒我?”

赵太后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她小时候进宫,有一回与太子嬉戏打闹,恰好被太后撞了个正着,她被太后劈头盖脸一顿呵斥,说她没有大家千金仪态,不配为太子未婚妻。

为了太子婚事,太后多次找皇后商议。

但皇后与她母亲是闺中密友,无论如何都不愿退婚,因此,太后对皇后格外看不顺眼。

后来皇后家族坍塌,似乎,是太后逼迫皇后自缢……

“袁嬷嬷来传话时,正巧太子刚起来。”田公公道,“太子让昭训休息,醒了再去。”

宁喜儿换上最素净的衣裳,带上叶桃,朝永寿宫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个小宫女就迎出来,领着她朝佛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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