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林瑶扭曲的笑脸，她捏着发皱的打印纸闯进签约厅。
指甲盖里还嵌着马桶水箱的锈渍，加密邮箱的六位数密码正在她舌尖发烫。
“恒远集团的标书早就卖给对家了！”
她把纸拍在香槟塔上，墨迹在起泡酒里晕染成狰狞的蜘蛛，“彭总监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就是证据！”
彭悦转动签字笔敲了敲投影仪，大屏幕突然跳出监舍监控。
画面里林瑶正用牙刷蘸着番茄酱在纸上涂抹，狱警制服上的编号被放大二十倍。
“你偷的密码是12月6日。”
钻石美甲划过平板电脑，彭悦调出拦截记录，“那天我在修改离婚协议。”
楚桓解开领带夹扔在桌上，微型摄像头还在闪烁红光。
他食指叩了叩林瑶伪造的伤痕：“要不要查查皮下硅胶的生产批号？
你去年整容的病历还在云盘存着。”
人群爆发出哄笑。
林瑶抓起香槟杯往喉咙里灌，气泡混着眼线液流进领口。
她突然撕开衬衫尖叫：“你们在城西仓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的是这个？”
彭悦从手包掏出物证袋，烧焦的票据残角在玻璃纸里泛黄，“当年楚桓替我挡的硫酸瓶，结案报告第三页写着你的指纹。”
苏然举着直播手机挤到前排，弹幕疯狂刷过“求渣女同款铁窗泪妆容”。
赵宇带着两个保安按住发疯的林瑶，她挣扎时甩飞的高跟鞋撞碎了消防警报器。
彭悦抽了张卸妆湿巾递过去：“看守所七点宵禁。”
她转头看向正在签字的楚桓，“天文馆的星空穹顶该修好了。”
暴雨砸在警车顶棚上，林瑶隔着铁栅栏咬破嘴唇。
她终于看清楚楚桓西装内袋露出的钻戒丝绒盒，蓝宝石戒托在闪电下泛着冷光——和彭悦电脑里那份并购合同上的签名一模一样。
楚桓的钢笔尖在合同末尾洇开墨点，他望着落地窗外渐晴的天色，给助理发信息要求增加天文馆的星空投影设备。
晨光穿透碎纸机里纷纷扬扬的雪片，为彭悦的侧脸镀上金边。
天文馆穹顶亮起猎户座的瞬间，楚桓腕表闪过23:17的数字。
这是七年前他们在招标会初次交锋的时间。
“密码正确。”
彭悦望着投影在玻璃幕墙的星图轻笑，后腰突然抵住控制台冰凉的金属边沿。
楚桓单手解开领带缠住她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