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芳,早知道是你的诡计。”
“蓉若,你这话就不对了。”
老太太接过丫鬟呈上来的虎符,轻轻拂了拂上面的尘土。
“这虎符在哀家手里,哀家想与谁就与谁。”
“在我的地盘还由不得你如此这般放肆。”
穆太后撇了撇嘴,一挥手。
“都散了吧。”
士兵们全部听话地后撤。
一会儿功夫,所有士兵便都撤出了顾北楼。
穆太后转身,走向门口。
“不过你也别忘了,这顾北楼是你的地盘,但这顾北楼外便是哀家的天下。”
“那正好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今夜我们一醉方休,蓉国母环顾一周,东朝的大臣纷纷起身离席,西朝的大臣则说笑着饮酒,还有一些在东西朝势力范围之外的大臣也大多留了下来。
“总归一切安好,只是可惜了范右丞……哎……”蓉国母低头哀悼,大臣们也纷纷停下手中的酒杯为死者默哀。
“右丞的仇一定会报,今天上元,还是别伤了喜庆。”
蓉国母高声说道。
“芋儿你顶上阿卿的角儿,完了这下场戏吧。”
“是。”
荣国母又朝阮华京招了招手,贵客你来。
阮华京起身,跟上荣国母与白子卿一起走上了阁楼。
“你们进去说吧,外面人多嘴杂,免不了有奸细耳目。”
蓉国母说完便走下楼去。
白子卿则带着阮华京进了房间。
上元夜。
窗外锣鼓喧天,礼花簌簌作响。
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望着他,望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的自己。
只是,逐渐模糊了眼睛里的他,模糊了他的眼睛里的自己。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你倒是变了好多。”
“你倒是一点也没变。”
……“之前寄的信都无回信,我在北国奔走打听了多年,才终于得到了你在这顾北楼的消息。”
“自你走后不多久,北国的战火便烧到了咱们这儿。”
白子卿拿起一个香囊,“我和师娘逃难到了南方,和我一起的只有这个你亲手为我织的香囊。”
“那师傅呢?”
“师傅说他不走,他要留下来陪着他守了一辈子的戏坊。”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但他确实活着过,也许是北国军仁慈,我们南渡后不久便收到了他的来信,但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那师娘呢,那些人口中的国母又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