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顾南乔收到一个没有邮戳的包裹。
包裹用褪色头巾裹着,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打开包裹,里面是半卷焦黑的胶片,在显影液里慢慢浮现出沈西洲的字迹:“南乔:当你看到这些时,我应当成了撒哈拉的沙粒。
记得那次你说‘战地记者的浪漫很残忍’?
其实我们都在收集死亡证明——你用手术刀,我用取景框。
那盒骆驼烟里的血兔子,是用弹片划破手指画的。
现在它该游到你梦里了吧?
别数硬币了,去急诊科三号窗台,我留了...”文字在此处被血迹覆盖,仿佛是命运故意留下的悬念。
顾南乔心急如焚,冲向窗台,发现常年紧闭的防火栓箱里,藏着用弹壳拼接的相框。
照片上是她沉睡的侧脸,背景里的日历永远停在2023年4月7日——他们初见那天,那一刻的美好被永远定格在这张照片里。
顾南乔在情人节清晨第七次走进更衣室时,储物柜的铜锁变成了摄像机快门。
她看着镜中自己左胸口袋渗出血渍,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却在白大褂内侧摸到枚银质胶卷盒。
盒盖刻着阿拉伯语“永生”,里面是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的心脏切片——组织纹理构成经纬线,交汇点正是沈西洲失踪的坐标,仿佛他的心脏即使在另一个世界,也依然与她紧密相连。
整点报时响起时,急诊科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监护仪波纹全部拉直,输液管里的药液凝固成琥珀,唯有她的心跳声在走廊产生回音,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生命迹象。
顾南乔循着声呐图般的震动推开手术室门,看见沈西洲正在给无影灯安装滤光片。
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情人节快乐。”
他转身时作战服化作雪白医师袍,胸前别着用弹壳打磨的玫瑰,那玫瑰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金属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爱情的坚韧。
“这个时空夹缝能维持2分14秒。”
摄像机三脚架在地面投下日晷的影子,仿佛在记录着这珍贵的每一秒。
“想问我怎么诈尸的?
还是...”他忽然贴近她心电图紊乱的左胸,“想知道你为什么能看见我?”
沈西洲的幻影将显微切片插入观片灯,心肌细胞在强光下显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