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少年的青涩,沈清柳一眼就能认出,这正是她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惠娘,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沈员外哽咽着问道。
青惠转过头望向丈夫怀中的婴儿,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夫君,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难道要看着我们的女儿去死么?”
说罢,她伸手拔下发间的珠钗,在左手掌心画出一道血痕,鲜血滴落在鼎内幽蓝色的火焰上,顷刻间火焰变成了黄色。
黄色的火焰笔直冲向天空,又在天上炸裂开来,变成朵朵星火落在松树的枝叶间,那棵参天老松被点燃,火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沈清柳似乎都能闻到到那松针燃烧的味道。
那鼎似会吸血一般,“母亲”手上的鲜血不停地被吸入红色火焰中。
“住手!”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老松燃烧的主干上突然裂开道缝隙,从里面探出无数覆满青苔的藤蔓,那藤蔓如同毒蛇般迅速游走延长,沈员外怀中的襁褓猝不及防被藤蔓卷走,悬在燃烧的树冠上方。
沈员外也被从地下迅速冒出的根系给捆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