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
王家势力庞大,若能结下这门亲事,对我沈家百利而无一害!
你若执意违抗,便是不孝!”
沈清柳咬紧牙关,生生把眼中的泪意收了回去。
她用力把指甲抠进掌心,借助痛意努力平复情绪,低声说道:“父亲,女儿并非不知感恩,只是……请再给女儿一些时间考虑。”
沈员外冷哼一声,自古儿女婚姻之事哪里由得女子做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挥了挥手,示意女儿退下,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此事已定,不必再提。”
沈清柳默默退出正厅,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绣楼走回去。
沈清柳裹着竹青色斗篷行在园间小径上,耳边传来前厅父亲爽朗的笑。
雨势越来越大,青石板路上的雨水漫过绣鞋,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那绣着缠枝莲的鞋面渐渐洇成墨色。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父亲那句“此事已定”,字字如刀,割裂了她对未来的所有憧憬。
回去路很长,也很短,她那精致的二层绣楼就在前方,忽的她驻足停下。
抬头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风雨声中似乎夹杂着几声凄厉的鸦鸣,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沈清柳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牢牢注视着,手臂上不自觉得汗毛倒竖。
忽然,一阵狂风掠过,风中带来一股奇异的香气,不似花香也不似她平日用的檀香。
沈清柳感觉自己在微微的颤抖,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愈加强烈,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庭院里空无一人。
“有,有人么?”
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却被雨声吞没。
没有人回答,但那股香气却越发浓郁起来。
沈清柳感到背后发凉,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提起裙摆朝绣楼狂奔。
然而刚迈出两步,耳边便响起了一阵低沉的铃铛声——清脆而诡异,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近在咫尺。
沈清柳猛地回头,只见园中的景致都被一层雾气笼罩住,且这雾气越来越重,顷刻间便吞没了她。
雾气深处渐渐凝聚成一团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缓缓移动,最终化作八个纸人,抬着一顶猩红色的轿子,从浓雾中飘了出来。
那些纸人的动作僵硬而机械,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仿佛关节随时会断裂。
他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