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
以前那个对仪表、时尚要求高得不得了的女人,怎么会允许自己住在这种茅草屋里?
而且看来她的“移民计划”远远没有她想的那样顺利。
“让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艾琳娜拉了拉我的手,她向来热情善良,似乎注意到了那几个人神色并不轻松,想要上前搭个话,或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们一同走过去,几个当地妇女脸上都带着警惕又略带好奇的神色,毕竟我们与他们族群相貌不同,语言也不通。
偏偏林清雅一动不动,好像努力压抑着自己,不想让别人看出她内心的波动。
艾琳娜微笑着,用英文尝试与她们交流,但她们英语并不好,只能比手画脚地示意我们往镇子里走,也有人指了指远处唯一一条通往城镇的大道,好像示意我们去那里。
忽然,我听到林清雅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嘶哑的味道,用的却是中文:“别去镇里……那边更乱。”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听到她主动说话,我心底浮现错杂的感慨。
我循声望去,她才勉强偏过脸,我竟能看到她眼角爬满了细纹,昔日那副青春洋溢的面孔,现在早已被看不见的风霜摧残得面目全非。
她说完那句话,又垂下头,不想与我对视。
我微微皱眉,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大概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最后,她勉强挤出一句:“别问我了……我只是碰巧……碰巧来了这里而已。”
她说这番话时,周围那几位村民似乎并不明白我们在聊什么,各自小声嘀咕着,随后便分头离开。
我和艾琳娜也不便多留,毕竟我们初到此地,对环境并不了解。
我想了想,终究没再多说,我和艾琳娜只是到镇上的唯一一家旅馆住下。
————————————夜里,小镇断电。
我们只好点了油灯,屋外有狂风呼啸,夹着狼嚎般的声音;屋内温度闷热,连风扇都无法运行。
艾琳娜在淡淡的灯光下整理旅行日志,我则坐在昏暗的角落,思绪翻飞。
脑海里回荡的,是大学时期与林清雅相处的片段:那时,我们都还年轻。
她会和我一起在食堂拼桌,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你以后想留在国内还是出国?
听说外面更好啊!”
我只会半开玩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