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母亲车祸身死,一向偏爱妹妹的她疯了。
我是母亲在火场里错抱的女儿。
他们真正的女儿早已葬身在火场之中,而我凭借一模一样的胎记被错认。
发现真相的母亲痛不欲生,开始刻意的冷落我忽视我。
直到我因在刹车失灵的车上拼命护住她后受到巨大冲击身死后,她终于后悔莫及。
我以灵魂的姿态看着她从一开始的一动不动到抱着我失声痛哭,嘴里不断喊着我曾经的名字——秦姝。
1.消毒水混合着焦糊味在走廊里翻涌,1998年深秋的那场大火,至今仍烙在我记忆深处。
据后来护士长回忆,那夜妇产科电路突发故障,火舌从配电房窜出时,婴儿室里正躺着七个裹在淡蓝襁褓中的新生儿。
当浓烟呛醒值班护士,金属门框已在高温中扭曲变形,秦母就是在那片地狱般的红光里跌跌撞撞冲进来的。
“我的小姝!”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穿透火场,指甲抠进门框裂缝渗出鲜血。
我后来无数次梦见那个画面——女人凌乱的发梢卷着火星,在倾倒的保育箱间疯狂翻找,直到抱起离逃生通道最近的那个婴儿。
那本不该是我,真正的秦家千金被压在倒塌的档案柜下,而我锁骨上方的月牙胎记,成了这场悲剧里最荒诞的认亲凭证。
最初三年过得像浸泡在蜜罐里。
秦母总爱用羊角梳蘸着桂花油给我编发,秦父的书房永远备着山楂糕,那是他抱着发烧的我在儿童医院守夜时发现的秘密。
直到幼儿园入园体检单让所有温情戛然而止——O型血的字样像道猩红的判决,秦母攥着报告单的手抖得厉害,她自己是AB型,秦父则是B型,怎么可能生出O型血的女儿?
“可能是医院抱错了。”
家庭医生推眼镜时不敢看我的眼睛。
那年深冬的亲子鉴定过程异常漫长,秦父总在阳台抽着骆驼牌香烟,烟灰缸里堆满揉碎的诊断书。
结果出来的清晨,我蹲在门缝边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所以我们的女儿其实早就......”秦母的呜咽里混着玻璃碴迸溅的脆响。
可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被错抱的我居然和真正的秦姝有着一模一样的月牙状胎记,这也是父母一开始没有发现我真实身份的原因。
他们开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