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每一声都强劲有力。
少年用校服外套裹住我发抖的身子,指尖划过潮湿的墙壁:“等我以后有钱了,就把这里改成玻璃花房,种满你喜欢的银杏。”
经年不朽,真好。
那年沈砚在窗棂刻下两道身高线,蓝墨水标注的“阿砚”和“诺诺”依偎成连理枝的姿势。
后来无数个被罚跪的深夜,我都用指甲一遍遍描摹那些字痕,直到指尖渗出血珠。
在阁楼里,我不止一次想象过未来的生活,当时懵懂的我情窦初开,从那时起,开始了我的暗恋生活。
然而阁楼这个独属于我和他之间的秘密基地,最后还是迎来了第三个人。
那是沈砚第一次带女孩去阁楼约会,我蜷缩在樟木箱里,听见那个女孩娇笑:“这是你妹妹?
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
“她啊……”打火机咔嗒轻响,沈砚慵懒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当年要不是看着可怜,现在恐怕……”我当时思绪万千,脑海里不断重复沈砚那句话。
没想到,他心里竟然是这么看我的?
(二)大一那年平安夜,沈砚因为打架被抓,我订了最早的航班飞去南方,在派出所急得来回踱步,一直等到凌晨三点。
直到看见沈砚搂着新女友从审讯室出来,像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熄灭了内心的火焰。
女生依偎在他怀里,郎才女貌,耳垂上的银杏叶坠子晃得人眼花。
“这是?”
“我妹。”
女生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又仰头问他:“亲的?”
“邻居家的。”
沈砚随手把汽车钥匙抛过来,皮夹克残留着陌生香水的脂粉气,“我还有点事,你送小雨回家。”
我失了神,所有的关心和担忧在嘴边化成了轻描淡写的一声:“好。”
但是,南方我也是第一次才来。
为什么没有一句关心?
车停在派出所门外,往外走时,林雨宣示主权般率先开口:“你知道沈砚为什么打架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原因太简单了,肯定是为了他心爱的姑娘。
但我还是顺着话题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啊。”
答的很有底气。
的确,她有这个资格。
“你是没看见,他为了我和别人打起来的模样,真帅气。”
我笑了笑,没说话。
曾几何时,他也是我的靠山,是危险来临前毫不犹豫挡在我面前的人。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