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在防辐射面罩里闷闷作响。
手指划过空气调出人员名单,全组十二名研究员的身份芯片定位清晰可见。
但那个多出来的光点正在移动,从3号冷却塔的阴影里匀速逼近中央控制台。
小纪的应答迟迟没有传来。
我转身时撞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纯白地砖上泼溅成科伊伯带星图。
本该站着助手的5号工位空无一人,全息屏幕上跳动着乱码,像是某种以光速增殖的电子病毒。
视网膜投影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框:[记忆校验失败,节点937存在逻辑悖论]冷汗顺着脊椎滑进防护服内衬。
我清楚记得半小时前小纪还捧着数据板核对参数,他格子衬衫第二颗纽扣总是系错。
但现在连安全日志都显示5号工位已经闲置三小时,监控视频里只有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