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他的胳膊，“就是你，二十多年前，站在我爸妈家门口，说了一句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爹的身子晃了晃，要不是弟弟扶着，差点摔倒。
“现在你们说我父母自私？”
小雨姐冷笑一声，“当年要不是他们收养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
他们把我当亲生女儿养大，供我上学，给我最好的生活。
而你们呢？
二十多年，连问都没问过我一声。”
“小雨，爹知道错了...”爹颤抖着说。
“晚了。”
小雨打断他，“错过的二十多年，道个歉就想弥补？
李德才，你真把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可是你娘她真的快不行了...跟我没关系。”
小雨姐转身要走，“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小雨！”
爹一下子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你娘吧！”
小雨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我说过了，我的父母是张守诚和刘秀兰。
至于其他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你这个不孝女！”
爹突然暴怒，“我们生你养你...养我？”
小雨转过身，眼中闪着冷意，“就养了我几个月，就把我送人了，现在还有脸说养我？
李德才，你还真是不要脸。”
“你！”
爹气得浑身发抖。
“够了。”
张老师上前一步，“李德才，你们要是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走！”
小雨拉着张老师，“爸，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那声“爸”，叫得那么自然，那么亲切。
我看着爹跪在地上的落魄身影，忽然觉得很讽刺。
二十多年前，他为了生个儿子，把女儿送人。
现在儿子虽然生下来了，可那个被送走的女儿，却再也不会叫他一声爹了。
回去的路上，爹一句话都没说。
他坐在副驾驶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知道，小雨的话对他打击很大。
在我们农村，儿女不孝是最大的耻辱。
可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女儿的孝心？
到了医院，爹突然说：“小芳，你再去找找小雨。”
“爹...你跟她好好说说。”
爹的声音有些发抖，“就说，让她看在我这个当爹的份上，救救她娘。”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护士急匆匆地跑来：“李德才！
你老伴又发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