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的名字，“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
我抬头看她。
“不是他们把我送人，”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而是你们所有人，都觉得这事理所当然。
为了生个儿子，送走女儿，在你们眼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对吗？”
“小雨，我...别叫我小雨。”
她站起身，“你们没资格这么亲热地叫我。”
“那你要我们怎么办？”
我也激动起来，“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娘去死吗？”
“这是你们的事。”
她转身要走，“我早就说过了，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我拉住她的胳膊，“就算他们对不起你，可我是你亲姐姐啊！”
“亲姐姐？”
她甩开我的手，“李淑芳，你知道吗？
这么多年，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
我愣住了。
“你是姐姐，当年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她的眼圈红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每次看到别人的全家福，我都在想，如果我的亲姐姐当年能站出来保护我，我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些了？”
“我...我那时候也小...你比我大几岁，已经懂事了。”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可是你呢？
看着他们把我送人。
这些年，你也从来没想过要来看看我。
现在倒说起亲情来了？
想没想过，如果没有我，送走的会不会是你？”
我被她的话刺痛了。
是啊，当年我虽然年纪小，但也该懂得些事。
可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没有一句反对的话。
“所以，别跟我说什么亲情。”
她擦了擦眼角，“在你们心里，我从来就不是个完整的人，只是用来生儿子失败的工具，现在又变成了救命的工具。”
“不是的...”我喃喃地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够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还要开会，你们也别再来找我了。
就这样吧。”
看着她消失在大楼门口，我瘫坐在长椅上。
雨不知什么时候又下大了，打湿了我的衣服，可我却感觉不到冷。
手机响了，是弟弟。
“二姐，怎么样？”
“她...她不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弟弟愤怒的声音：“她怎么能这样？
娘再怎么说也是她亲娘啊！”
我没说话。
小雨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回响。
她说得对，这些年，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