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一下。
“你说你家里穷，养不起这么多闺女，求着我收养。”
张老师冷笑一声，“现在怎么？
你家发达了？
想起来要认回这个闺女了？”
“不是的，张老师。”
爹低声道，“是她娘病重了，需要骨髓配型...原来如此。”
张老师的声音更冷了，“李德才，你还真是会打算。
生了闺女嫌弃，现在需要救命了，又想起这个闺女来了？”
“我...我知道错了。”
爹的声音哽咽了，“这些年，我一直后悔...后悔？”
张老师突然提高了声音，“你知道这二十多年，晓雨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知道她每次看到别人阖家团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爹说不出话来。
“她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让画全家福，她画了我和她妈。”
张老师的声音有些发颤，“可其他小朋友都说她是捡来的，没有亲生爸妈要的孩子。
你知道那天晚上，她哭了多久吗？”
我感觉眼眶发热。
原来，不止是我们在煎熬，小雨这些年也一直活在阴影里。
“每年过年，她都会偷偷问我们，她的亲生父母是不是还活着，为什么不要她。”
张老师继续说，“我们只能骗她说，你们早就去世了。
可她还是会在夜里偷偷哭。
直到去年，她才知道真相。”
“去年？”
弟弟愣了一下。
“是啊，去年有个老同学告诉她，说见过你们一家。”
张老师看着我们，“她知道你们过得很好，还特意生了个儿子。
你们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吗？”
没人说话。
院子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她笑了，说原来自己真的是因为性别不对才被送走的。”
张老师的声音有些哽咽，“从那天起，她再也不提你们了，就像你们从来不存在一样。”
“张老师...”爹喃喃地开口。
“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
张老师深吸一口气，“就当晓雨已经死了，就像这二十多年来你们一直做的那样。”
“不行！”
弟弟突然大声说，“她再怎么说也是我亲姐姐，凭什么说死不死的？
张老师，你们也太自私了！”
“自私？”
一个声音从楼道里传来。
小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正冷冷地看着我们。
“小雨...”爹转过身，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李德才，”小雨姐走到张老师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