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君雅江谨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空间嫁绝嗣军官,随军一胎双宝林君雅江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垂丝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家那个位置挺好的,去学校也近,林君雅二话不说就拍定:“江同志,房子我租了,我保证将家里收拾干净整洁,不弄脏弄乱。麻烦你先跟孟主任说一声,我今天要上课,估计要下午放学后才能去药剂科找她。”“好,我先带你去看看房子。”林君雅将土豆送到他家里,跟着他穿过后院去了平房。两间平房里虽没住人,但收拾得很干净,床铺柜子上都用薄膜盖着遮灰,厨房厕所都不小,最便捷的是家里有个摇水井,不需要再去外边公用水井提水。各间屋里看了一圈,林君雅非常满意:“江同志,房子很好,我们先租三个月,后面是否续租,到时候再看情况定。”“小姨上班去了,她中午回来,我再跟她说。”此时时间也不早了,林君雅得去医院送早饭,还得回家拿书包,急匆匆走人:“江同志,租房的事说定了,我...
《带空间嫁绝嗣军官,随军一胎双宝林君雅江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家那个位置挺好的,去学校也近,林君雅二话不说就拍定:“江同志,房子我租了,我保证将家里收拾干净整洁,不弄脏弄乱。麻烦你先跟孟主任说一声,我今天要上课,估计要下午放学后才能去药剂科找她。”
“好,我先带你去看看房子。”
林君雅将土豆送到他家里,跟着他穿过后院去了平房。
两间平房里虽没住人,但收拾得很干净,床铺柜子上都用薄膜盖着遮灰,厨房厕所都不小,最便捷的是家里有个摇水井,不需要再去外边公用水井提水。
各间屋里看了一圈,林君雅非常满意:“江同志,房子很好,我们先租三个月,后面是否续租,到时候再看情况定。”
“小姨上班去了,她中午回来,我再跟她说。”
此时时间也不早了,林君雅得去医院送早饭,还得回家拿书包,急匆匆走人:“江同志,租房的事说定了,我先走了。”
江谨为跟着她走,问她:“你会不会骑单车?”
“呃,应该会。”
林君雅没骑过单车,她家的条件也买不起单车,笑得有点尴尬:“以前没骑过,不过有看小孩学着骑,应该不难。”
“你要不要试试?”
江谨为指着停放在后门处的单车,见她一脸不解的表情,又说了句:“你回家里应该有一段距离,你要是会骑单车,这车可借给你骑。”
林君雅闻言一笑,立即放下背篓,爽快大方:“谢谢江同志,我试试。”
她个子一米六多,在南方女孩中算高的,这辆二八大杠有些高,她跨坐在坐垫上双脚勉强能踩到地面,坐稳就一脚蹬着往前冲。
“慢点儿。”
江谨为怕她摔着,站在门口喊了声。
“不会摔,摔了也无碍,我皮糙肉厚,皮实经摔。”
远远传来她的回话,江谨为闻言嘴角抽了下,这小姑娘长得娇俏可人,说话谈吐却豪爽大气,外貌气质跟性格完全不搭,倒很有意思。
林君雅在附近街道骑了一圈回来,在他面前来了个急刹车,咧着一口白牙笑:“我学会了。”
江谨为严肃的面容上没表情,眼眸里有丝丝笑意闪过,将车锁递给她,“你拿去骑吧,用完还车就敲前面的大门,我在家里的。”
“好,谢谢江同志,我保证完好无损归还。”
林君雅知道单车的价格,一辆得一百多块钱,还得有自行车票才能购买,反正她们家现在是买不起的,邻居也不借给她们用,可以说她是初次摸单车。
他们两个认识不久,其实她连他的大名都不知道,可他却主动将单车借给她骑,这是相信她的人品,她自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你刚学会骑,路上湿滑要慢点骑,单车摔了无事,别摔伤自己了。”江谨为叮嘱了句。
“好。”
林君雅赶着去医院,拿上背篓,跟他挥手告别,立即踩着单车走了。
到医院将单车锁在单车棚,一路小跑冲到住院病房,都没跟妈妈说句话,立即拿着饭盒去食堂买早饭了。
等她买了早饭回来,李素梅才跟她说上话,“小雅,今天是星期一,你得去上学,不要去山上挖药材了。”
“妈,我知道了,之前也忘了今天是周一,刚刚碰到同学才想起来。”
“我的书包课本都在家里,我刚请同学帮忙请了一节课假,喂您吃完早饭,我就回家拿书去上课。”
林君雅给她买了瘦肉粥和鸡蛋油饼,先喂她喝粥,“妈,我这几天要上课,没法在床前伺候,还是请昨天那个护工照顾你到出院吧。”
“好,那个嫂子做事挺利索的,还是请她吧。”李素梅没有意见。
“妈,我已经租好房子了,是药剂科孟主任的房子,刚刚她外甥江同志带我去看了,房子挺好的...”
见女儿趁着卖菜的功夫将房子都租好了,李素梅忙问:“小雅,多少钱一个月?”
“两块五。”
“院子里有个摇水井,水不收钱。房间里通了电,有单独的电表,电费按我们的用量算钱。”
这个价格不贵,在李素梅能接受的范围内,给她交代些事:“小雅,你过两天抽空回家将棉絮被褥搬过来,找医生开个诊断证明,回队里要大队长开一份书面介绍信,他要是刁难不开,你就去公社找领导开。”
“好,我稍后就去办这事。”
林君雅之前都没想到这个,想着这里出门有诸多限制,不像前世那般自由,事事都要找村干部开介绍信,再想到大队长那副嘴脸就不爽。
“今天别去办了,回去拿了书就赶紧去上课,别耽误学习了。”李素梅为不耽误时间,端着碗大口喝粥。
“妈,慢点喝,江同志借了单车给我用,我骑车来回很快的。”
李素梅喝粥的动作一顿,“小雅,江同志借了单车给你?”
“对啊。”
“他主动借给你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林君雅面露疑惑。
李素梅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江同志之前跟我们不认识,却帮了我们许多,我都还没当面道声谢,有些过意不去。”
“租了他小姨家的房子,以后会见面的,到时候见面再道谢吧。”林君雅并没多想别的。
李素梅将最后一口粥咽下,看女儿的眼神有些深,不着痕迹问了句:“小雅,你刚去了江同志家里,他一个人在家吗?结婚了没有?”
“呃,这个我不知道,我也没问。”
林君雅之前去他家里,没看到其他人,边吃边答:“我昨天卖菜见过他妈,穿着打扮挺体面的,家里住着两层红砖小楼,他小姨孟主任跟他们住一起。我们租的平房是孟主任的,他说是他外公留下来的,他外公去世后,他小姨搬去跟他们住了,平房就空置下来了。”
李素梅也没有追着多问了,自己抓着油饼和鸡蛋吃,催促着:“小雅,你吃完就快去拿书上课,中午再过来。”
“好。”
原主当时去山里背柴了,这件事也是送妈妈来医院的路上,听队里拖拉机师傅说的,她当时过于担心妈妈,又太过气愤,竟然硬生生将自己给气晕了。
公安同志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案件,这在农村也算常见,年长的问她:“你们以前怎么不报警?怎么不找妇联求助帮忙?”
“我妈十年前就找过,可没有用,干部领导过来一趟训斥教育两句,对林家人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干部领导转身一走,他们就发癫乱砸打人,蛮横无耻到变本加厉。”
林君雅实话实说,脸上也露着原主骨子里的戾气,“与其找领导,还不如我自己拿柴刀上阵,泼辣蛮横对着干,反倒还有点效果。”
“小林同志,你这想法是错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切讲法律规矩,你们受了委屈伤害,可以往上告状,法律自会制裁惩罚犯法的人。”年轻公安估计工作不久,态度温和的跟她讲理。
林君雅没否认他的话,露出很自然的委屈和苦涩表情,“公安同志,你这话对敬畏法律规矩的普通百姓有用,对泼皮无赖是没用的。您要不信,今日去见识下林家人本事,领教下她们的撒泼手段,去村里打听下邻居对他们的评价,你就会知道法律在泼皮面前是摆设。”
“小林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去调查。”
年长的公安见多识广,处理过很多农村案件,倒是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看了眼抢救室的灯,说着:“你妈妈还在里面动手术,你在这里守着吧,我们去胡杨生产队走一趟。”
“公安同志,我妈妈今天被推倒摔伤的事,队里很多邻居都看到了,林家迄今为止没来一个人,也没给一分钱,我想请你们帮我讨要下医药费。”
林君雅将兜里的单子递给他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们母女俩平时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兜里也没钱,家里拿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稍有口余粮都被她们抢走了,这笔医药费实在拿不出来。”
“他们家全都是强盗,惯会撒泼打滚,强取豪夺,我妈的嫁妆都被抢走了,粮食家禽鸡蛋蔬菜,只要能吃的都抢走,有时候连柴火都来抢。”
“现在家里什么都没了,他们就把主意打到我们母女身上来了,之前想卖掉我,是我妈护着我,现在她们转变主意卖我妈了,想卖了我妈再来卖我,我们快要被欺负得没活路了。”
“他们太蛮横了,又人多势众,我去讨要是拿不回一分钱的,估计还要挨一顿打,我只能请你们帮忙主持公道了。”
林君雅说的是事实,并不是表演诉苦来博同情,脸上苦楚的表情也是受原主影响,表现得很自然。
两位公安同志明显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尤其是那位年轻公安,满脸的同情,眉头也在紧蹙着,将她说的细节都记下了。
护士同志站在隔壁,补充了句:“两位同志,她妈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今天幸好是市医院的外科主任陈医生来出差,是他紧急帮忙动手术,这才保住她妈妈的命。脊椎骨断了,所幸没伤到神经,不过也得在床上躺三四个月。”
“之前是她队里的拖拉机师傅送来的,对方送到这里就走了,再没有其他人过来,连她们生产队的干部都没来问一句。”
公安同志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李护士,我知道了,具体的情况,我们会去调查的。”
见他们要走了,林君雅提醒了句:“两位公安同志,你们过去多带几个人吧,林家人真的很蛮横无耻,全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你们两个搞不定她们的。”
“她们连公安都不放在眼里?”年轻公安有两分不信。
年长的倒是听进去了,问她:“林家有多少人?”
“两个老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一个孙子,八个孙女,只出嫁了一个。”
林家两个老东西倒是会生,一连生四个儿子,这也是林老婆子在家里作威作福的资本。
林家三个儿媳妇只有老二媳妇生了个儿子,老大媳妇生四个女儿,老三媳妇两个女儿,老二家是一子两女。
在林老婆子看来,三个儿媳妇肚子都不如她争气,她在家里就是太后般的存在,说话犹如下圣旨,三个儿媳妇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指东边绝不敢去西边,她们在外边撒泼逞凶斗狠,全都是老太婆在家里坐镇指挥的。
两个公安从医院出来时,年轻些的犹豫着问:“齐哥,真的还要调几个人?”
“喊小李他们三个过来。”
齐公安拍了拍他肩膀,眼神深深:“哥当年刚到一线时,跟你现在的想法一样,直到有次去农村公干差点被挠毁容,我才见识到有些农村妇女的战斗力,今天你估计能长长见识了。”
林君雅将林家的事交给公安处理,她留在手术室门口继续等,等了约莫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灭了。
当面无血色的李素梅被推出来时,林君雅受体内血缘的影响,本能的冲上去呼唤:“妈。”
“你妈没事了,手术很成功,不过失血过多,脊椎骨摔断了,要卧床休息两三个月,前面半个月尽量不要挪动,以后也少干重体力活。”
说话的中年医生,林君雅之前没见过,但猜测他是陈医生,立即致谢:“谢谢陈医生,谢谢各位医护同志,辛苦你们了。”
“不用这么客气。”
陈医生摆了摆手,他还赶着回市里,交代其他医生:“你们将术后注意事项跟家属仔细交代下,我先走了。”
“好,陈医生,今日辛苦了,我送您。”一位医生紧跟着陪同。
林君雅没有跟着去,立即帮着护士将妈妈送回病房,安顿好后才问:“护士同志,我妈妈什么时候能醒来?”
“两个小时左右。”
护士接着跟她仔细交代注意事项,林君雅前世虽是大夫,但从未接触过这里的西医,她教导的都有仔细认真听,听完就坐在床边守着。
等妈妈睡着后,林君雅才开门出去,拜托了护士照顾妈妈后,她紧赶着去了公安局。
到公安局时,那位姓齐的同志在审讯室里,他们在审讯林家婆媳俩和鳏夫的姑姑,这三个泼皮女人嗓门大得很,到了公安局都不配合,林君雅在外边都能听到她们咆哮嚣张的声音。
林君雅只是过来填一份资料,写完就走了,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学校。
她在县城读高中,平时不常在街上闲逛,但城里的街道巷子都摸透了。
她抄近路去了趟学校操场外的废品站,捡了两个偏破烂的竹筐篓子,在废品堆里翻了些布袋绳子,简单的修补了下竹篓筐子。
缝缝补补又三年,林君雅确定修补结实后,提着找了个隐蔽角落,确定四周无人安全后,立即从空间里搬出蔬菜来。
她背着准备去卖菜时,低头见身上很多血渍,撇了撇嘴:“这得遮一遮。”
旁边是她读的高中,外围有一道比她高的围墙,但这道围墙对她来说没有难度。
她轻松一个助跑跳跃,单手撑住围墙顶部,翻身轻巧平稳落地。
半分钟后,她用同样轻盈的姿势翻墙而出,腰间系了一块食堂师傅常用的围裙,头上戴了顶草帽,手里提着一杆盘秤。
“学校今天不上课,先借用下这杆秤。”
林君雅背着蔬菜直奔附近的国营厂职工家属楼,住在这边的大都是双职工家庭,他们经济条件都不差,平时也都要买菜吃,她相信空间生产的新鲜品相好的蔬菜,一定能吸引主妇们的目光。
见到两个遛弯的老奶奶,立即上前主动问:“两位奶奶,你们买蔬菜吗?”
“哦哟,你这蔬菜还不错,什么价啊?”一位婆婆问她。
“奶奶,跟外边卖一个价,三分钱一斤。”
林君雅将菜都送到她们俩脚边上,甜甜的笑:“刚刚从地里摘的新鲜菜,泥巴都洗掉了,烂叶黄叶和根都砍掉了,剩下的都能吃。”
“你这菜是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她的菜品相好,价格也不贵,不像其他菜贩子卖的那般邋里邋遢,两位老婆婆都有点想法,这下都在扒拉筐子里的菜。
她们买了不少莴笋和芥菜,林君雅新开张卖菜,给两位婆婆称足了重量,还都送了一小把芹菜。
她会做生意,嘴巴又甜,两位长辈给她喊了邻居来买菜,不过十来分钟,满满两筐子蔬菜全卖完了,剩下的几根芹菜都送出去了。
“七毛五。”
转身一算账,两筐子蔬菜,还不够买一斤肉。
林君雅数着手里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干劲十足,“把空间里的菜全部卖完再回家。”
在江湖上长大闯荡过的人,胆量自是不用说,林君雅背着蔬菜走街串门大方叫卖,一点都不害羞胆怯,做生意也豪爽大方,爱占点小便宜的也不计较,大大方方多送点给对方。
一条街道走完,空间里的蔬菜已卖掉一半了,紧接着又换了一条街卖。
路过一栋上下两层红砖小楼时,见一个穿着体面的妇女提着包出来,林君雅背着篓子上前,“伯母,买新鲜蔬菜吗?”
对方愣了下,见她手中提着满满一筐绿油油的莴笋,回头问屋里:“谨为,家里还有蔬菜吗?”
“有晚上的菜。”屋里有回答。
林君雅眉头一挑,听着这道声音有些耳熟,还没想起来,大门从内推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拄着拐杖出来了。
两双眼睛对视着,林君雅露齿一笑:“江同志,原来这是你家啊。”
“林君雅,你怎么在这?”
江谨为打量了她一眼,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来。
“谨为,你认识这小姑娘?”江母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早上在医院认识的。”
江谨为回答了她,视线落在林君雅手中竹筐里的蔬菜上,问她:“你妈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人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林君雅连忙将背篓竹筐都放下,取下草帽,礼貌正式的向长辈自我介绍:“江伯母好,我叫林君雅,南沙公社胡杨生产队的,今早上家里发生了些糟心事,我妈摔断了脊椎骨,是江同志帮忙请了陈医生给我妈妈动手术。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江同志,要不是他帮忙,我妈妈恐怕撑不过去。”
“原来是这样。”
江母在她说话时有认真打量她,也有注意到她脱帽的动作,笑容温和:“人命关天的事,谨为帮个忙是应该的。”
林君雅甜甜浅笑,弯腰在筐子里抓了几捆菜,送给他们母子,“伯母,江同志,这是我自家种的菜,当我的一点点谢意,还请你们莫嫌弃。”
“小林,你的谢意,我们心领了。你们种菜很不容易,这大冬天的还收拾得这么干净,你也很辛苦,这菜我们买下。”
江母收下了她的菜,又跟儿子说着:“谨为,你拿钱给小林,我将菜送回屋里。”
“伯母,江同志,真不用给钱,我妈刚还交代我,让我下次遇到江同志,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要是让她知道几根蔬菜还收你们的钱,她肯定会训我的。”
林君雅说着就背上背篓,手提上筐子,笑容明媚走人:“伯母,江同志,你们忙,我继续卖菜去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江母浅笑着说:“这个小林同志还挺懂礼貌的呢,长得也标致可人,怕是不比你们部队文工团的女兵差呢。”
“妈,你该去上班了。”
江谨为不跟她说这个话题,单手撑着拐杖,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蔬菜,转身回屋去了。
江母本是面带微笑的,可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没了,一抹难言的忧愁爬上了面庞。
一个半小时后,林君雅将空间里的蔬菜全部卖完了,也清点好了菜钱。
“8.88,吉利数字啊。”
“第一次卖菜,开张大吉。”
林君雅是个比较乐观的人,赚得虽不多,但她较为满足,心情一路飞扬。
但是,到村口遇到生产队的邻居时,嘴角的弧度在一瞬间全收了起来,同时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雅妹子,你妈怎么样了?”
碰到的这个邻居秀娥婶跟她妈关系还算过得去,林君雅没对她冷脸:“脊椎骨断了,流了很多血,已经动完手术了,要在医院住院一周,回家也要休养三四个月才能走动干活。”
秀娥婶之前听公安说了些,大致的情况是知道的,“现在人醒来了吧?”
“醒了一会儿,又睡下了,我回来拿换洗衣服。”
“林君雅,今天那些公安同志是你喊来的吧?”另一个妇女跑过来问情况了。
林君雅点了下头,反问:“他们是不是连公安都打?”
“来了五个公安同志,全被挠出了血,后面他们动真格的,直接上手铐,强硬押着上车带走了。”
秀娥婶中午全程在场看热闹,还告诉她:“老家伙跟林大辉去公安局了,现在都还没回来。一个多小时前,妇联主任和公社的黎书记,还有新调来的张主任都来了队里,将大队长训了半个小时,林二辉他们全被罚去修水渠了,公社派了人在盯着他们干活。”
这样的惩罚对他们不痛不痒,就算是修一年水渠,他们也不会长记性,等处罚结束后,肯定又会来找她们母女俩的麻烦。
林君雅是看透了,对付林家人,必须得用非常手段。
以恶制恶,方能见成效。
她没跟邻居碎聊,以要赶去医院照顾妈妈为由,脚步匆匆回家去了。
她们母女俩住的简陋茅草木屋,可以用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来形容,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半点值钱的东西。
林君雅快速换了另一件更破旧的棉衣,去不远处的河边将衣服浆洗晾晒了,又去菜地里跑了一趟,将能摘的菜全摘了,像韭菜藠头这些菜都拔了扔到空间里种着,还翻了些红薯土豆种种上。
收拾完母女俩用的日常用品,林君雅将房门锁了,背着篓子直奔后山。
这边地处南方丘陵地带,村子四周都是连绵大山,植物药材品种丰富,林君雅前世经常跟师傅进山找各种药材,对中药材非常熟悉,山路边看到的草药都拔了扔到空间里种上。
有句话说,医毒不分家,医术精湛的大夫,往往在毒术方面也颇有造诣。
在山林里转了几圈,找到了她想要的常见毒药材,拿了个破碗和棒槌捣鼓了十来分钟,配了一点墨绿色的毒汁出来后,立即抄近路去了林家。
墨绿色毒汁洒到了水缸里,林君雅阴恻恻道:“每次干架就挠人,还专往我们脸上挠,这回该你们享受下挠脸的滋味了。”
说完,转身去了鸡窝,顺手将三只老母鸡给拽进了空间。
“死老婆子抢了我们七只鸡,我只是拿回自家的而已,林家还欠我们四只,下次再来拿。”
林君雅拿得毫无负担,抄无人走的偏僻小路绕回家里,提上简单的日常用品,故意在一群爱碎嘴嚼舌根的邻居面前露个脸,走大路去了医院。
“妈。”
林君雅过来时,李素梅已醒了,正满脸苦楚忧愁的望着天花板,见到她才说话:“小雅,怎么这个点才来?他们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下午公社和妇联的领导都过去了,将那一家子混账罚去修水渠了,我回去没见到他们。”
林君雅将日常用品放到旁边的柜子上,立即拿起暖水壶,“妈,我去打一壶开水来,先给你泡点红糖水喝。”
“好,嘴干,正想喝水了。”
李素梅今日失血过多,浑身虚弱无力,如今麻醉药效果也散了,腰部疼得挺难受,但她没跟女儿说,不想让她担心。
林君雅刚将家里仅有的三个鸡蛋都带过来了,给妈妈冲泡了一大碗红糖鸡蛋汤,拿了枕头给她垫高脖子,拿着勺子慢慢喂她喝。
“小雅,你自己也喝些。”
李素梅很疼女儿,平时家里稍有点好的都紧着女儿,现在自己受伤了需要营养,也不忘分些给女儿。
“妈,您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又不能吃硬的食物,这一碗又不多,您一个人喝,我晚点去食堂买饭吃。”
林君雅稍稍吹凉些,喂她喝一大口,又跟她说着:“妈,我刚拔了两筐子蔬菜来,明早上去外边摆摊卖卖,应该能赚个几块钱。”
“小雅,家里的菜不多,这要都卖了,过一两个月就只能吃野菜了。”李素梅担心春天没菜吃。
“妈,先不管以后的事,我们两个都不在家里,今天公安同志找他们拿了八十块钱,他们不能去找公安的麻烦,自会找我们的麻烦。”
“以那一家混账的德行,估计不用等到明天,今晚上就会对我们的蔬菜下手,与其便宜了他们,我还不如拔了来卖钱。”
李素梅叹着气道:“行,你拿去卖了吧,蔬菜价格便宜,估计只能卖两三块钱。”
“卖几块算几块,总比便宜了他们强。”
将一大碗红糖鸡蛋汤喂完,林君雅倒了一盆热水给妈妈擦身,动作轻轻的将她身上被血染透的衣服换掉,又去倒水给她喂了西药。
忙完这些事,林君雅肚子也饿了,“妈,我先去吃饭了。”
“去吧,吃完饭再洗衣服。”
林君雅在医院食堂里随便买了份饭菜吃,饭菜味道很一般,但她不讲究这些,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吃完就立即端着一盆脏衣服去后门盥洗室了。
端着盆刚走到后门,一个皮肤黝黑精瘦的平头男人背着篓子从她面前冲过去,嘴里在喊:“孟主任,您要下班了吗?”
隔壁药剂科门口一位女同志正在锁门,见他来了,又把锁打开,“刘勇,今天怎么这个点才来呢?”
“孟主任,我本是下午来的,有个邻居大叔进山被野猪撞伤了,过去搭了把手,来得有点迟了。”
“这冰天雪地的,野猪都出来觅食了,你们进山找药材要注意安全,尽量别单独行动,喊几个人一起走。”孟主任说话态度挺随和。
刘勇笑了笑,“我们平时都不进深山,今天那大叔也只是到后山背柴,运气不好就碰到了,所幸伤得不重。”
林君雅慵懒的靠在稻草垛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面带愉悦的表情,神识却在操纵林家父子体验江湖高手的武功绝招。
将两人甩得神志不清加屎尿失禁时,林君雅将他们扔出了空间,像丢垃圾般扔到冰冷湿漉的泥水里。
“砰...砰...”
两道重物砸在水坑里,泥水四溅。
林老头早在空间里就被吓晕了,被扔出来也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吊着一口气,没有被活活吓死。
林大辉到底是年轻力壮些,摔倒在地上时还没晕厥,不过头晕目眩睁不开眼,听到后面明显的脚步声靠近,他吓得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想要逃跑却没一点力气,声音慌得发抖:“鬼,别,别,别来。”
林君雅一脚踩在他脸上,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绣花针,往他脖颈后的某个穴位刺了下。
林大辉眼一闭,晕了。
父子俩都被吓得拉了一身,浑身恶臭,林君雅捂着鼻子,先翻了他们的衣兜裤兜,翻了四五块钱出来,不客气全收了,又扒拉掉他们的衣服,在几个重要的穴位狠狠刺了下。
“瘫了,疯了,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要是在前世,林君雅会直接手起刀落,一刀毙命送他们去见阎王,可这里制度不同,今天若把他们杀了,公安肯定会查到她身上来,就算他们拿不到实证,也会给她和妈妈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比起让他们死,她觉得精神和病痛折磨,是一种更好的报复方式。
她刚回到医院,倒在泥坑里的父子俩陆续苏醒了,紧接着一路嚎啕大叫往前冲,嘴里一直在喊“有鬼啊”,惊得路边两侧的村民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他们父子俩连滚带爬回到家里时,其他人都还没吃饭,林家老四媳妇秦蓉带着女儿在厨房里做饭,老二媳妇王菊华一身泥巴坐在门槛上口吐芬芳,林二辉和林四辉在堂屋里抽烟烤火。
“快关门,有鬼,有鬼跟来了。”
林大辉半背半拖的将老头子带回来了,两个人滚了一身泥,脏得没眼看,回来时父子俩脸色煞白如纸。
“大哥,你胡说什么啊。”
林二辉过去帮了把手,见老头子被吓得不轻,目光都呆滞了,身上一股屎臭味,连忙后退了两步,嘴上在喊:“爸,爸,你怎么了?”
“关,关,门,有,有鬼。”
林老头刚被他晃了两下,脑子终于能转动了,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指着敞开的堂屋门,嘴皮子哆嗦:“追,追来了,关啊。”
林家的孙女随手将门关了,王菊华见他们两个瞧着是被吓着了,忙问:“爸,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打你们了?”
“鬼,鬼,路上有鬼。”
林大辉瘫在冰冷的地上,全身湿漉漉的,额头上一层水,也不知道是泥水还是冷汗,总之吓得全身都在打摆子。
他们父子俩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林家其他人追着问了一圈,可他们连句完整的话都答不上来,只得先倒热水给他们冲洗,然后送他们回房去休息。
安顿好他们父子俩,厨房里的饭菜也好了,一筛子糙面馒头,一锅咸菜糙米粥,十来个人呼哧呼哧跟猪抢食般干完了。
结果,不到两个小时,男的吼,女的骂,小的叫,吵得全队都没法睡觉。
林家这边鸡飞狗跳时,医院里一片宁静。
李素梅服用了辅助睡眠和止疼的西药,加上这些年起早贪黑没睡过饱觉,今日精神身体都很疲乏,早早就闭上双眼陷入沉睡了。
林君雅刚轻手轻脚洗漱完,又闪进空间里将剩下的蔬菜都称好重量,用稻草杆一捆捆扎好,打算明天赶早拿去卖,忙完这些才回到病房陪床睡觉。
母女俩都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几乎同时从睡梦中醒来,林君雅睁开双眼就翻身而起,穿好衣裤就开始忙碌照顾妈妈了。
洗漱完就先给她冲了红糖鸡蛋汤,“妈,食堂还没开,您先喝一碗暖暖身子,晚点我再去给您买粥和面条。”
“我们分着喝,你要去卖菜,外边天气很冷,你也喝些热的再出门。”
林君雅点头应着,母女俩分着喝了这一碗汤,她让妈妈再补个觉,自己赶在天亮之前背着蔬菜去卖了。
如今已是1980年初,市场早已放开,很多小摊小贩都出来摆摊经营小生意了,县城周边也有很多农民挑着自家种的蔬菜来城里卖,多少也能赚些贴补家用。
林君雅出来得早,路上走动的人不多,她在肉联厂外选了个位置摆摊,地上铺了一层旧报纸,趁无人时将空间里的蔬菜都搬了出来。
“大白菜一毛钱一棵,莴笋一毛三根,芥菜一毛两根,韭菜芹菜藠头五分钱一把。”
“阿姨,半夜摘的新鲜蔬菜,便宜卖,要带两把回去吃吗?”
“奶奶,您别挑来拣去了,我这挑来的都是好菜,黄叶烂叶都扒了留家里喂鸡,留下的都是能吃的,回去用水冲冲就能炒。”
“对,对,白菜一毛钱一棵,随便选,重量都有三四斤。”
“伯母,您买得多,谢谢您照顾我生意,送一小把韭菜给您炒鸡蛋。”
“......”
“婶子,就最后两根芥菜了,便宜点,八分钱给你了。”
不到一个小时,一百多斤蔬菜全部卖完,林君雅背上篓子,揣着一袋花花绿绿的票子,在其他小商贩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欢喜的走了。
回到医院后,林君雅给妈妈买了一份鸡蛋肉丝面,小口小口喂她吃,“妈,我今天进山,昨天给了钱票给护工,她中午会给你买个肉菜,你多吃点,只有多吃补充营养才能好得快。”
“小雅,你进山要注意安全,别进深山,要带些热水和包子馒头在身上。”李素梅有些担心她。
“妈,我不会进深山,我去经常砍柴的那个小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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