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明月乔明曦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公主归来,掀翻一家子白眼狼乔明月乔明曦》,由网络作家“酥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明月眉头微微一蹙,俯身捡起钱袋,神色平静地回应道:“我不过是想安抚那孩子,并未多想。且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料到这一层。”小道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不屑,“哼,说得轻巧,你当我三岁小孩?”他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乔明月,语气中尽是嘲弄,“就你这番做派,怪不得怪老头不愿给你治病。”“治病?”乔明月闻言,先是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老大夫那张老脸。乔明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关窍,全然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小道士的手。小道士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手上传来,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被乔明月那白皙纤细的手紧紧包裹着,顿时,一股热流从耳根处迅速蔓延至整张脸,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真公主归来,掀翻一家子白眼狼乔明月乔明曦》精彩片段
乔明月眉头微微一蹙,俯身捡起钱袋,神色平静地回应道:“我不过是想安抚那孩子,并未多想。且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料到这一层。”
小道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不屑,“哼,说得轻巧,你当我三岁小孩?”他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乔明月,语气中尽是嘲弄,“就你这番做派,怪不得怪老头不愿给你治病。”
“治病?”乔明月闻言,先是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老大夫那张老脸。
乔明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关窍,全然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小道士的手。
小道士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手上传来,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被乔明月那白皙纤细的手紧紧包裹着,顿时,一股热流从耳根处迅速蔓延至整张脸,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虽说道士在某些教派或情况下是允许结婚的,但眼前这位小道士才刚下山没多久呀,说到底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他自幼在道观中修行,每日里不是诵经就是习武,或是跟着师父学习道法,何曾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呀。
此刻,他只觉得心跳如雷,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结结巴巴地想要让乔明月松开手。
她紧紧抓着小道士的手,眼神里满是焦灼与期盼,问道:“小道长,快告诉我,我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小道士正红着脸,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时,之前给乔明月开门的老大夫的小童,又一次打开了门。看到小道士,小童大声喊道:“李青玄,你怎么还不进来?”
可当小童的目光落到李青玄身旁紧紧拉着他的乔明月时,瞬间愣住了,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几秒钟后,他回过神,二话不说,猛地把门关上。
屋内,老大夫看着自己的小童这般一惊一乍,顿时满脸不悦,冷哼道:“不就是让你去关个门,你是打算把我的门给砸了不成?”
小童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那姑娘还没走。”
老大夫一时没反应过来,正琢磨着小童这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那敲门的力道,和刚刚青枝敲的一模一样,“砰砰砰”,震得人耳鼓生疼。老大夫瞬间明白过来,那姑娘怕是反应过来了。
而且多半是青玄那小子卖的自己。
老大夫心里老大不情愿开门,小童瞧着老大夫脸色阴沉,也不敢擅自行动。可那门终究还是没撑多久,“哐当”一声,不是被打开的,而是直接被人踹开了。
门被踹开的刹那,只见李青玄站在外头,而乔明月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李青玄的脸都红的要滴血了。
乔明月面上带着温柔的笑,那笑容在此时却隐隐透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她直视着老大夫,声音清脆却又不容置疑:“老大夫,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老大夫瞧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你先把青玄小子的手给放开,他面皮薄,不经吓。”
乔明月闻言,微微一怔,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她缓缓松开了李青玄的手。
可就在乔明月松手的顷刻间,一阵微风拂过,李青玄竟如鬼魅般没了人影。
只是在场的人每一个在乎他的去处。
乔明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靠近老大夫:“老大夫,我的病是不是能治。”
老大夫见她如此执着,知道再瞒下去也无意义,便索性不再隐瞒,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这病,可是个富贵病。”
听闻此言,乔明月心中一喜,富贵病无事。
她手上有银子,只要能治就成。
得了准话,她稍稍放下心来,连忙说道:“我手上有银子,只要能治好病,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老大夫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在这边城,你的银子怕是不够。”
“为何?”乔明月瞬间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她的眼神里,满是焦虑与不甘,她太想活下去了。
上辈子,她活得太过窝囊,处处受人欺凌,命运被他人肆意摆弄。
这辈子,她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只想自己能好好活一回,也不枉费送给自己的出生的机缘。
她相信老天爷特地让自己重生,当然不会让自己这一辈子早早没了性命。
“你这女娃娃可知道治好你这病得要多少珍贵的药材?”老大夫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如炬,好似能看穿人心,“我瞧你身上的穿着,虽说能看出是富贵人家出身,可一看就是个不受宠的吧。”
乔明月下意识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裙,这可是她难得出门时,青枝特地从衣柜里挑出的最好的一件。在她眼里,这衣服款式新颖,样式大方,没什么毛病,只是布料并非这边城最上乘的。
但乔明月从不讲究这些,回想起上辈子临死之际,自己身上连一件这样的衣裙都没有,如今能有已是满足。
可没想到,竟被老大夫一眼看穿自己看似风光实则窘迫的局面。
“老大夫,我手上还有些银子,这和我在家中受不受宠没啥关系。”乔明月很快冷静下来,在她心中,只要能保住这条命,等日后重回皇宫,哪怕老大夫要千两黄金,她也给得起。
“你这妮子倒是会说大话,你可知治好你这病得用多少珍贵药材?像是千年灵芝、深海珍珠、天山雪莲,这些都还只是其次的。要彻底治好你这病,还得去苗疆一趟,唯有那苗疆圣女手中的金蚕蛊,才有可能让你彻底痊愈,不然那些名贵药材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老大夫说罢,端起乔明月特地带过来的马奶酒,喝了一口。
“看在你这丫头懂事的份上,我就跟你直说了。这病,就算当今陛下得了,也不一定能治得起。苗疆和陛下的关系可不怎么好。”
乔明月一听老大夫说出那些药材,心里就明白,自己身上这点银子,简直是杯水车薪。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一株千年灵芝,价格就远远超出她的承受范围,更别提那她上下两辈子都从未听说过的苗疆圣女了。
可治愈的希望就在眼前,她实在不愿放弃。
乔明月心一横,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青枝在一旁见状,也赶忙跟着跪在乔明月身边,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青枝虽不清楚自家小姐到底得了什么病,但从老大夫的话里,也能听出这病极为棘手。
她心里清楚,要是老大夫不出手,自家小姐肯定性命不保。她这条命全是小姐给的,只要能救回小姐,哪怕要用自己的命去换,她也毫不犹豫。
“你这妮子怎么这么倔?”老大夫无奈叹气,这便是他所说看病要看眼缘的原因。很多病症不是他治不了,而是就算给出治病的法子,病人也承担不起,到最后还得他这个大夫想办法,他实在是受够了。早知道,就不贪那一口酒了。
“老大夫,我知道现在想要根治这病没什么办法。但您能不能给我想个法子调理身子,让我能多活几年?”乔明月说得极为诚恳。既然当下彻底治愈没希望,倒不如努力拖延时间。她不知道上辈子乔明曦究竟是如何被认回皇宫的,只能等待那个时机。
要是自己能早日回宫,还可以求太后出手,到时候说不定还有转机。
“也罢,只是调理你的身体,让你不至于过早逝世,我手上确实有这样的方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那些药材我可不会提供。”
乔明月闻言,低头给老大夫磕了个头,“谢大夫大恩大德,明月自然不敢忘。”
拿到老大夫的药方,青枝看着上面所需的药材,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药材虽说比不上老大夫刚才提到的那些珍稀至极的,可价格着实也不便宜。
但乔明月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神色未改。
“谢谢大夫。”说完,她便带着青枝径直离开了。
乔明月和青枝离去后,那间小屋子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边城到底是个偏僻小地方,本就没什么声名远扬的大夫。但巧的是,最近刚好有一位医术精湛的老大夫来此地休憩。
听闻他医术高明,只是脾气古怪得很,声称不合眼缘的病人他不救,即便合了眼缘,还要看病人的诚意。那些被老大夫判定不合眼缘的,想见到他本人,都得在门口老老实实站上起码两个时辰。
乔明月尚未出阁,没有父母长辈陪同,绝不可能在傍晚太阳落山时去老大夫门口排队,只能选在大中午顶着烈日前去。乔明曦就盼着看乔明月出丑,丢尽颜面。
乔父也知晓那个老大夫的古怪脾气,权衡一番后,终究还是同意了乔明月外出。
“小姐,你还真是有本事,我还以为经过上次那件事,老爷和夫人短期内都不会放你出来了。”青枝满脸佩服地说道。乔明月不出门,作为贴身丫鬟的她,平日里出门的机会也寥寥无几,顶多是给乔明月跑腿买东西时能出去透透气,但身上带着任务,也不敢在外头多做停留。
如今又有了能出门的机会,青枝自然是满心欢喜。
“那老大夫不好请,自然非我去不可。”乔明月神色平静。
马车缓缓驶入一条小巷,车夫突然停下,说道:“小姐,前面的路堵住了,我过不去。”乔明月掀开车帘,只见前方停着几辆马车,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上辈子,这位老大夫在此地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乔明月深知他医术了得,两年后北方爆发一场瘟疫,最终还是这位老大夫调制出的药方,遏制住了瘟疫的蔓延。
只可惜,老大夫年事已高,因过度劳累,最终倒在了抗疫一线。
可在此之前,听闻他的日子过得颇为困苦,主要就是因为他那古怪的治病规矩。
可只要有人愿意找他看病,按说他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到这般田地才对。
乔明月心中疑云密布,久久无法消散。
“小姐?”青枝早已下了轿辇,见乔明月仍坐在里头,不禁疑惑出声。
乔明月回过神来,抬手取过一旁的帷帽戴上,这才缓缓下了轿子。她心里清楚,不管那位老大夫的规矩多么古怪离奇,可在这偏远的边城,他的确是自己目前唯一能指望、能帮自己治愈脸上伤势的人。
这地方实在太过偏远,而她上辈子又一直被困在乔府,几乎从不外出交际,对于外界的名医,所知甚少,唯一知晓且名声在外的,也就只有这一位老大夫了。
上辈子,乔明月身为灵魂体时,曾听太医提过,若是自己能早几年被寻回,体内所中的毒并非无药可解,当时太医还提及了一个药方。
只可惜,那时她的灵魂残缺不全,时常陷入昏迷,偏偏就在太医说方子的节骨眼上,她又昏了过去。
后来,乔明月也多次试图探寻那个方子的下落,可直至魂飞魄散,都没能再见到那个方子的影子。
正出神间,“嘶”的一声,一颗石子冷不丁砸到了乔明月的脑袋上。她吃痛,下意识伸手捂住脑袋。
青枝瞧见街口那几个嬉笑打闹的男童,断定石子是他们扔出的。
“你们几个小崽子,给我站住!”青枝扯着嗓子喊道。那几个男童被这吼声吓得一哆嗦,脸上的嬉笑瞬间僵住,慌乱地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青枝脚下生风,几步便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看你们往哪跑!无故伤人,今日非得给你们点教训不可!”
几个男童吓得慌不择路,像没头苍蝇般四散而逃。没过多久,青枝便带着一个小男娃来到乔明月面前。
这小娃看起来不过五六岁,身形瘦小,脸蛋脏兮兮的,鼻涕挂在鼻尖,随着呼吸一吸一缩。他全身上下没穿一件衣裳,光着屁股,两条细瘦的小腿上满是泥点,脚丫子也糊着泥巴。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许久没有梳理过。
乔明月看着眼前这模样的小娃,只觉一阵头疼,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对青枝说道:“青枝,把孩子放回去吧。”
青枝满心不情愿,目光落在乔明月脸上那因石子砸落而泛起的红痕,心疼不已,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平:“小姐,您就是太心善了。您总是这般隐忍宽容,才让二小姐那般肆意妄为,老是踩在您头上欺负您。”
乔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接青枝的话茬。她俯身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轻轻递到那孩子手中,声音轻柔,带着安抚:“莫怕,姐姐的丫鬟刚刚吓到你啦,这是给你的道歉礼。”
小男孩原本还畏畏缩缩,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把抓过钱袋子,转身撒腿就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街角。
青枝气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这小鬼,太气人了!”她脸颊泛红,胸脯剧烈起伏,显然余怒未消。
乔明月见状,轻言细语地劝道:“好了,青枝,莫要和一个孩子置气,他年纪小,不懂事。”
安抚完青枝,乔明月抬手示意青枝去敲门。
青枝走上前,抬手,用指关节重重地叩响房门,“砰砰砰”,声音急切又响亮。一下,两下,三下......时间缓缓流逝,敲门声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可那扇门却如铜墙铁壁般,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青枝见状,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加大了敲门的力度,敲门声愈发急促,“砰砰砰砰”,恨不得把门敲出个洞来。
见依旧无人回应,青枝停下手,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屋里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四周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青枝又接连喊了几声,每一声都涨红了脸,可那扇紧闭的门依旧纹丝不动。
青枝忍不住说道:“小姐,都敲了这么久、喊了这么多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这屋里八成是没人。”
乔明月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说:“青枝,这老大夫有他的规矩,不会轻易开门的。”
但规矩是规矩,喜好是喜好。
老大夫大老远跑到这偏远的边城,自有缘由。这边城有一种马奶酒,酿造工艺独特,风味极为特别。
只是这味道太过奇特,别说是外地人,就连土生土长的边城人,能接受的都寥寥无几。
而且这马奶酒酿造工序复杂,产量极低,若是想喝,必须每日提前订购。
正因如此,很少有人知道老大夫对这马奶酒情有独钟。直到后来,有人偶然间以马奶酒为礼,成功提前见到老大夫,大家才知晓他的这个喜好。
乔明月想着,从袖口拿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正是那马奶酒。她看着手中的酒,转头对青枝说道:“青枝,既然老大夫不在,我们之前特意买的这马奶酒,怕是要浪费了。”
说着,乔明月轻轻揭开酒盖子,装作要把酒全倒掉的样子。
青枝见状,心疼得惊呼起来:“小姐,这酒可是我连续排了几日队才弄到手的呀,可不能就这么倒了呀!”
“小姐,咱这马奶酒来得可不容易呀,每日都得早早去排队,我排了好几天才买到的呢,可不能浪费了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着乔明月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期盼,希望乔明月能改变主意。
乔明月还没有松口的迹象,那扇紧闭许久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门后,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小童,他瞧了瞧乔明月与青枝,脆生生地开口道:“我家先生有请二位进去。”
青枝一听,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等跟着自家小姐走进屋子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屋里一直是有人的。
青枝瞬间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张嘴发作,数落这家人故意不开门,让她们在外面苦等许久,手腕却突然被乔明月紧紧拽住。
乔明月微微摇头,眼神里满是制止的意味。青枝虽满心不忿,但看着乔明月不容置疑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只能咽了回去。
她只能暗自腹诽,狠狠瞪了那小童一眼。
青枝气鼓鼓地坐在那儿,手上不停地忙活,正绣着一件衣衫。
乔明月瞧着青枝这副模样,思绪忽然间飘远,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上辈子。
自己刚嫁入那破落的季家时,日子过得极为窘迫。
带去的钱没几日就被季澜清的家人挥霍得一干二净,就连自己贴身带着的衣衫,竟也被季澜清的弟弟偷偷拿去变卖,以至于最后连件换洗的衣物都没给自己留下。
在那段日子里,每到夜晚,青枝也是像此刻这般,安静地坐在小椅子上,就着清冷的月光,一针一线地给自己做衣衫,保住她最后的体面。
“青枝,我也不缺衣服,你没必要给我做。”
青枝咬断线头,
“小姐,给你的衣衫料子都是二小姐挑剩下的,全都老气死板。小姐在这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
老气死板?
乔明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暗紫的衣衫,看起来是不太适合她这个年纪穿。
或许是上辈子经历的太多,一回来,看到这衣衫倒也觉得合适。
“是呀,小姐,你本就看起来成熟稳重,若是再穿这样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就成了别人家的主母了。”
乔明月轻点青枝的鼻头,
“你这丫头什么话都敢往外头说,不过这衣服你还是别做了,我们去外头买上一些。”
“啥?”
青枝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但很快又拿了起来,
“小姐,你还是把你那些银子收起来,以后等你出嫁了,也不会让夫家看轻了。”
乔明月想起来了,自己手上之所以有这么多的现银,也是因为她看出来了乔家的父母不会为她准备丰厚的嫁妆。
于是小小年纪的就想着自己给自己攒上一些,免得以后到了夫家受人轻视。
可以想到自己上辈子嫁给季清澜,季家倒是穷苦,连一间可以遮风挡雨的屋子都没有。
自己带了这么多的银子过去,本应该被他们盼着的。但最后呢?
“不,带到夫家去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还不如我自己花了好。”
乔明月当即就拉着青枝出去选衣衫。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倒霉。
竟然在成衣铺子里面再一次看到了乔明曦。
和乔明月这边孤零零的只有一个丫鬟青枝不同。
乔明曦身边围着一群小姐。
“明曦,听说你又做了一幅新的画作,你真的好厉害,我爹娘都说让我跟你多学学。”
“这可学不来,我天赋好,随便画画就能被人夸赞。”
乔明曦高昂着脑袋,居然没有察觉到周围那一群富家小姐的脸色都变了。
乔明月看到这一幕,笑了。
怪不得上辈子到了后来,乔明曦没有拿到自己的画作都不愿意出门了、
就这么一张嘴,真是得罪人。
乔明月摇摇头,想要避开乔明曦。
但乔明曦眼尖看到了乔明月,她立刻走到了乔明月面前,压低声音问道,
“你出来干什么?”
乔明曦看到乔明月出现很不高兴,担心乔明月是来抢自己风头的,
“不要说那些不该说的话,这画就是我拿出来的。”
乔明曦快速的叮嘱了几句。
跟在乔明曦身边的富家小姐也走了上来。
在看清乔明月容颜的时候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乔明月的样子,实在是好看。
肤白如雪,墨发如瀑,五官精致小巧。
“这位姐姐是哪家的小姐?之前怎么没有见到过你?”
一位富家小姐立刻上前和乔明月攀岩起来。
乔明曦担心乔明月乱说话,抢在乔明月开口之前说,
“这一位就是我的姐姐。”
乔明月的姐姐?
就是那一位喜欢偷窃,出门逛街不给钱,调戏良家男子的乔大小姐。
众人原本靠近乔明月的步子都顿了顿,看向乔明月的目光也从心上变成了嫌恶。
好好一个富家小姐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偷盗,还喜欢调戏男子。
直接让她们边城闺秀的名声都坏了。
“明曦,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一个富家小姐拽着乔明月的衣袖就示意她赶紧离开此处。
看向乔明月的眼里全是嫌恶。
乔明曦面上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可转瞬就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忧心忡忡的模样。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之前爹娘不是让你不要出来了,乔家......乔家还是......”说着,她眼眶泛红,声音竟也哽咽起来,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青枝在一旁瞧着,见乔明曦这般惺惺作态,恨不能立刻冲上前撕了她。
乔明月却眼疾手快,拦住了冲动的青枝。
她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意,看向乔明曦,柔声道:“妹妹若是有话要说,倒不如说个明白,爹娘何时不让我出来了?”
乔父乔母向来要脸,自然不会当着乔明月的面直白地说出这话,顶多也就是平日里言语间暗示暗示,可只要没真真切切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在乔明月看来,就等同于没说。
乔明曦一时被噎住,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半个字来。
乔明曦身旁的富家小姐却按捺不住了,满脸嫌弃地开口:“明曦是好心不点破你的嘴脸,明曦的名声都被你牵连了。”
青枝一听这话,彻底怒了,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前冲,乔明月刚要再次阻拦,就听得一声中气十足、彪悍至极的怒吼:“谢娇,几天不打你你是皮痒了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鲜艳红衣的明媚女子大步走来。
谢娇瞧见来人,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脖子,脸上露出些许畏惧,嗫嚅道:“谢锦珠,你怎么会在这?”
那红衣女子——谢锦珠,柳眉一扬,下巴微抬,毫不客气地回道:“怎么,这马路是你家的?”
之前还围在乔明曦身边,对着乔明月指指点点、满脸不屑的富家小姐们,瞬间将目光从乔明月身上移开,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新乐子——谢锦珠和谢娇两人身上。
乔明月听到“谢娇”和“谢锦珠”这两个名字,上辈子的诸多记忆纷至沓来。
在这偏远却又卧虎藏龙的边城,谢家的风光可是远超乔家。
谢家能有今日地位,靠的便是早年迎娶了一位京城官员的庶女。
虽说那官员在京城权贵云集之地不算什么大人物,可搁在这地处边关的小城,那简直就是能呼风唤雨的存在。
只可惜,那位庶女福薄,早早离世,独留下一个女儿,也就是如今的谢锦珠。
而谢娇,则是谢家后来为了传宗接代,另娶的女子所生。
谢家一心想要维系与京城的那点稀薄联系,因而对谢锦珠格外优待,捧在掌心。
谢娇的母亲也是熬了好些年,等儿子长大成人,才勉强被抬成继室。
虽说谢锦珠表面上过得风光无限,可在外头的名声,却也没比乔明月好到哪儿去。
什么刁蛮任性、不敬母亲、欺辱弟妹、顶撞父亲之类的传言,一桩桩、一件件,要是没有她已逝母亲的名头压着,按这小城严苛的规矩,怕是早就被拖出去浸猪笼了。
当然靠着她的好母亲,谢家对谢锦珠谢锦珠还是一如既往,只可惜,终归是逝去之人,又能护着谢锦珠多久。
最起码,乔明月所知道的前世,谢锦珠的下场也颇为凄惨。
乔明月上辈子并未曾与谢锦珠谋面,可如今瞧着眼前这个红衣烈烈、明媚张扬的女子,她总觉得谢锦珠并不是传闻中那般的人。
反观谢娇,打从谢锦珠一出现,眼神就慌乱地躲闪起来,这般心虚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定有猫腻。
只可惜,这世间之人大多看重名声,即便谢娇的心虚与不对劲已然明明白白地摆在众人眼前,可那些富家小姐们却依旧更乐意站在谢锦珠的对立面,选择相信她才是那个“恶人”。
就如同之前她们不分青红皂白地针对乔明月一般,仅仅因为乔明曦平日里的伪装和几句挑拨,便对乔明月恶语相向。
而论起人缘,比起乔明曦,谢娇显然要更胜一筹。
伙计在一旁观察着乔明月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他微微挺直腰杆,介绍道:“这‘绮星锦’,可是从江南最有名的织造坊运来的,一路上历经艰难险阻才到了咱们边城。”
乔明月凝望着那匹“绮星锦”,她自然知晓这布料的非凡之处。
上辈子,就在不久之后的一场的宴会上,边城的一众小姐夫人身着“绮星锦”制成的华服,瞬间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被众人簇拥追捧。
而乔家,因地位与财力所限,未能获此珍贵布料。乔明曦为此在家中大闹一场,甚至不惜用鞭子抽打自己来宣泄心中的愤懑与妒忌。
那时的乔明月,就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布料,竟能让乔明曦如此癫狂。
如今亲眼得见,方觉这“绮星锦”确实美得令人震撼,也难怪乔明曦会为之发狂。
“我想和你们掌柜的谈一笔生意,一笔足以让他吃穿不愁一辈子的大生意。”乔明月突然开口,语气笃定且自信。
伙计听闻,上下打量着乔明月,只当她是在痴人说梦,故意戏耍自己,当下便冷着脸,迅速将“绮星锦”收了起来,准备送客。
乔明月不慌不忙,继续说道:“你可以不信我所言,但你只需去告知掌柜,让他来与我一谈。倘若他因拒绝而错失这笔大生意,你觉得他会轻易饶过你吗?”
伙计闻言,心中不禁犹豫起来。思索再三,权衡利弊后,他还是决定去找掌柜。不出所料,掌柜得知伙计私自带着乔明月来看“绮星锦”,顿时怒不可遏,将伙计狠狠训斥了一番。
尤其是听闻伙计竟把乔明月单独留在存放“绮星锦”的仓库,更是火冒三丈,气得脚步生风,片刻也不敢耽搁,急匆匆地赶到仓库。
掌柜看到乔明月仍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谨慎地先检查了柜子里存放的“绮星锦”,确认完好无损后,才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乔明月,冷冷问道:“你找我有何事?若是想买这布料,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这可不是你能买得起的。”
言语间满是不屑与讽刺,那轻蔑的态度几乎要溢于言表。
然而,乔明月对此根本毫不在意,神色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她不紧不慢地与掌柜交谈起来,一番密谈之后,只见乔明月抱着一堆由掌柜热情赠送的衣料,笑意盈盈地走出了成衣铺。
青枝跟在后面,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仿佛置身梦中一般,忍不住喃喃自语:“小姐,这些真的都归我们了?”
乔明月微笑着点点头,以示肯定。
“小姐,这些料子加起来价值上千两银子呢,其中有一些,就算是二小姐也未曾拥有过。”青枝的语气愈发兴奋,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没错,是乔明曦没有的。”乔明月重复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畅快。
“小姐,您实在是太厉害了!”青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看向乔明月的眼神中满是敬佩与崇拜。
随后,乔明月坐上马车,吩咐车夫先将车停在青枝家附近。
“小姐,这是为何?”青枝疑惑地问道。
“就给我留两匹不错的料子,剩下的都搬到你家里去。”乔明月平静地说道。
青枝听闻,顿时诚惶诚恐起来,连忙推辞:“小姐,这些珍贵的料子我们哪能用得上啊,它们都应该是......”
“若是我拿回乔家,这些东西还能真正属于我吗?”乔明月打断青枝的话,反问道。
青枝顿时语塞,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以往乔明曦抢夺乔明月东西的种种场景,犹豫片刻后,她终于点头同意:“那我们就先给您腾个地方放一下,保证不会乱动。”
乔明月早知青枝会如此反应,她拿出最开始购买的那几件款式算不上新潮的衣衫,递向青枝:“这些给你。”
还没等青枝开口拒绝,乔明月又接着说道:“若是你不喜欢这些,那我只能把成衣铺掌柜送的布料也都给你挑几件了。”
青枝一脸无奈,实在拗不过乔明月,只能收下那几件衣衫。乔明月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又从那堆布料里翻找出几匹颜色略显暗淡的。
“小姐,你啥时候买的这些呀?”青枝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
“可能是掌柜的随手塞进来的吧。”乔明月语气随意,像是并不在意。
“小姐,您对我实在是太好了!”青枝眼眶微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满心都是感动。
“好了,赶紧进去吧。我还有事,晚点再来接你。你好好和你父母聚聚。”乔明月微笑着催促,说完便轻轻将抱着布料的青枝赶下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青枝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青枝身后的家门“吱呀”一声迅速打开,正是许久未见的母亲。
矮小的老太太看到自己女儿的归来只是喜不自胜。
“青枝!”
急忙将青枝迎进屋内。当看到青枝怀里抱着的布料时,青枝的母亲顿时喜不自胜,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笑着嗔怪道:“你这孩子,还想着给娘买布呢。”
“不是我买的,娘,是小姐给的。”青枝赶忙解释。
“什么?小姐给的?你个死妮子,小姐给的东西你怎么敢拿呀!”
青枝母亲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手高高举起,“啪”的一下,直接打在了青枝身上。
青枝被母亲打得直跳脚,一边满屋子跑,一边大声解释:“这些布料不要钱,都是成衣铺掌柜送的!”
“你当娘是傻子呀?成衣铺的掌柜小气得出了名,灾荒年施粥都比别家少一半,他会有那么好心?”母亲双手叉腰,满脸不信。
“母亲,我说的是真的!小姐跟那成衣铺掌柜谈成了一笔大买卖,这就是掌柜送的谢礼。”青枝语气里满是委屈,自己哪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说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真话呀。
“咱家大小姐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听到青枝这么说,母亲这才缓缓放下了手。
“对了,你之前让你哥带回来那块玉佩是怎么回事?上面雕龙画凤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物件,你到底从哪弄来的?”母亲突然想起之前那块玉佩,一想到它的贵重程度,这些日子放在家里,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那个玉佩,小姐让我们就当没这东西,也千万别跟别人说。”青枝想起乔明月在马车上叮嘱自己的话。这次回来,最关键的就是妥善处理那块玉佩。为了避免引起他人怀疑,连累到自己和家人,这段时间青枝甚至都很少和哥哥接触。今日乔明月特意找了个由头,把青枝送回家,就是要郑重地交代玉佩的事。
“你这孩子,那玉佩太贵重了,放在家里娘心慌。”母亲眉头紧皱,一脸担忧。
“这是大小姐的意思,咱们照做就行。”青枝无奈地说道。
“行吧。”母亲长叹一口气,终究还是选择听从。
乔明月与青枝分开后,径直去了边城最大的一家医馆。巧的是,之前给她看病的那位大夫正好在。大夫看到乔明月前来,不禁感到奇怪。
“乔小姐,之前不是已经约好了上门看诊的时间吗?如今天气炎热,您不必特地跑这一趟呀。”
之前乔明月出手大方,让这位大夫对她比对其他病人热络了不少。
“父亲,母亲,真的不是我做的。”
乔明月字字泣血。
乔父和乔母脸上都多了几分不耐烦。
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不就是被冤枉一下,又不是第一次了。
还闹腾上了,果然还是明曦说的对,那丫头最近是日子过得太好了,都分不清大小王了。
“叔叔婶婶。”
这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让她无比熟悉的声音,乔明月只觉得气血翻涌,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常,只能低着脑袋故作伤心抹泪。
季澜清,上辈子害的乔明月被流民分食的罪魁祸首。
“表哥。”
乔明曦看到季澜清的出现,语气里全是欣喜。
上辈子乔明曦就非常喜欢她这个来投奔的表哥。
这里是边城风沙大,男子大多魁梧有力,皮肤也粗糙。
季澜清则是皮肤白皙,身姿挺拔,算得上是个俊俏的儿郎。
也是个争气的早早的就考上了秀才。
为了能让他好好备考,这才被乔家的族老给送来了乔府,为接下去的秋闱做准备。
乔明曦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季澜清身边,想要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季澜清眼神闪烁几分,只是微微侧身,让乔明曦没能抱上自己的手臂。
躲开前还特地看了一眼乔明月。
这些全都落在了乔明曦的眼中,在乔明曦看来,这就是季澜清爱慕乔明月,拒绝自己。
更是气的不行。
当即就朝季澜清告起状来,
“表哥,你这两天在温书,怕是不知道姐姐之前把我推进池子里的事情,害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语气娇嗔,跺着小脚,任是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乔明曦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季澜清看着面色红润的乔明曦,还有另一边面色憔悴的乔明月。
心里嗤笑,就乔明月还欺负乔明曦。
他一开始确实更看好乔明曦这个受叔叔婶婶宠爱的女儿,也想和她发展一下关系。
自己虽然成了秀才,可是只有他清楚。这为往上走的路就越难,若是能够成为乔家的女婿,这日子就可以立刻好过起来。
只是乔明曦实在是太刁蛮了,比起乔明曦。
乔明月虽然不受宠,名声也不太好。
但她好拿捏,加上乔家平日里对她面子上也都过得去。
季澜清自然更看好乔明月。
“叔叔婶婶,落水那一日我恰巧在,瞧着像是一个意外,怕是二妹妹弄错了。”
季澜清想要在乔明月面前刷好感,但也不打算得罪乔明曦,就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乔父和乔母对季澜清这个有出息的子侄还是非常尊重的。
他们确实打着让自己的女儿顶替乔明月身份的想法。
只是当时兵荒马乱的,他们只知道乔明月的出生很好,但不知道乔明月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孩子?
若是一直找不到乔明月父母,他们还是需要依靠一下这个有出息的子侄。
加上今日的乔明月怪怪的,怕是最近明曦给欺负狠了,这丫头得捏在手里,不能让她怨恨自家。
借坡下驴,他们也就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乔明曦倒是想继续闹,只是碍于季澜清在场。
几次张嘴,最后还是跟在季澜清身边离开了,甚至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落在乔明月身上。
正因如此乔明月这才全须全尾的离开了。
季澜清是她可以叫青枝找来的。
她知道季澜清对自己有意思。
上辈子的自己其实也因为季澜清多次帮着自己逃脱乔明曦的针对也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而且因为乔明曦对季澜清的喜欢,乔明月甚至有几分窃喜。
这是她第一次得到旁人绝对的偏爱。
因为这点小心思,为了避免乔明曦和季澜清相见,她都不会主动向季澜清求助。
不过如今嘛,不用白不用。
她巴不得季澜清和乔明曦锁死。
前世,乔明月是嫁给了季澜清。
那个时候乔明曦已经知晓了自己将要顶替的是公主的身份。
对季澜清自然是不在意了,但是她担心乔明月的存在以后会威胁到自己。
哪怕乔明月那个时候在边城里面名声已经臭了,可她还是不放心。
最后直接设计让自己和季澜清上了床。
无媒苟合,让乔明月彻底丢尽了脸面。
乔父和乔母也借着这个理由,拒绝给乔明月嫁妆。
最后乔明月只能带着自己的积蓄嫁了过去。
那个时候乔明月心里头委屈,但还是有一份高兴的。
毕竟她嫁给了承诺会护她一生的男人。
但不知道的是前路等着自己的是地狱。
隔日乔明曦就找上了乔明月。
“你个小贱人,昨儿个竟然还敢说谎。明明是你把我推下池塘的。你快给跟爹娘说清楚。”
乔明曦怒气冲冲,手上还拿着一根鞭子。
看到那鞭子,乔明月的瞳孔骤缩。
上辈子乔明曦有一日看到街头杂耍,觉得耍鞭子很酷。
可是练鞭子也是需要下功夫的,时不时的还需要受伤。
乔明曦哪里吃得了这个苦,只是学了个皮毛。
这点功夫在外头展示没意思,家里的丫鬟小厮又都捧着她。
她又想要展示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整个乔府也就只有乔明月这个冤大头。
乔明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疼了起来,
“妹妹,姐姐最近刚画了一副新画,就当作是给妹妹的赔礼了。”乔明月的声音轻柔温婉,恢复自己上辈子的样子。
当听闻乔明月提及有一幅新画问世,乔明曦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贪婪与算计。
她在琴棋书画方面实在是资质平庸,即便耗费了不少心力去学习,也仅仅只能学到些微末的皮毛,难以登大雅之堂。
而乔明月却拥有着极高的天资。
想当年,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逃课玩耍,便让乔明月顶替自己几日去应付先生的教导。
谁曾想,那位请来的先生明里暗里意思就是让乔明月来当他的徒弟。
事实证明,先生的眼光很好。
乔明月只是学习了一段时间后,她随手作的诗作和画作得到了文人雅士的赞赏。
乔父和乔母自然不愿意看到乔明月在诗词方面展露才华,他们下令只允许乔明月专注于作画。
于是,那些本应属于乔明月的荣耀与名声,都被硬生生地安在了乔明曦的身上。
每一次乔明月创作出新的画作,乔明曦在这小城之中的声名便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的油脂,愈发滚烫,更上一层楼。
乔明曦一听到乔明月有了新的画作,也顾不得教训乔明月,
“快把画给我拿来。”
乔明月让青枝去拿,青枝不情不愿,但还是拿了出来。
拿到了画,乔明曦直接就走了。
“小姐,这画可是您花了一个月画出来的,前几日还特地修改过。怎么又给二小姐。”
青枝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愤怒,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家小姐为何如此轻易地就妥协了。
乔明月看着气鼓鼓的青枝,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说我把那画给了乔明曦,这画可就成了她的了,上面又没有她的名字,写的可是明公子,不是吗?”
“是没有她的名字,可外头的人都认定二小姐才是明公子啊!”青枝着急地跺了跺脚,眼中满是不甘。
乔明月轻轻拍了拍青枝的肩膀:“放心吧,青枝,有些事情,很快就会不一样了。”
她的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坐以待毙,任由乔明曦和乔父乔母等人将自己的一切都掠夺而去。
明珠蒙尘,上辈子太后原本给自己封号倒是合适。
这可惜最后那明珠还是滚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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