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罢。
此靴饮过嘉庆爷亲赐的御酒,闻不得铜臭味。”
他话语里的轻蔑不言而喻。
老仆的手枯瘦如枝,攥紧扫帚的动作透出一股阴沉的气息。
周元端的目光定格在那双靴子上,静静凝视,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游走。
心底微微叹息,微风拂过,带起几缕冷意,仿佛此时的空气也开始凝固。
周元端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白太爷,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官员,他似乎拥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气场,一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仿佛随时都能将一切吞噬。
他从未见过如此压迫感与寒意并存的人。
沉默片刻后,周元端抬眼,目光与白太爷对视。
他的目光深邃如海,隐藏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感。
而白太爷的眼中则是一片冷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门外的海风忽然变得尤为猛烈,腥气扑面而来。
周元端微微皱眉,目光落在檐角的铜铃上。
那铜铃静静地摇曳着,铃舌不知何时缠上了水草,湿漉漉的液体从铃口滴下,泛着墨汁般的黏液,滴落在青石板上。
那液体像是诡异的符咒,带着某种无法名状的诅咒,仿佛能将人心灵深处的恐惧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