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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 番外

玉枕书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宵禁后,整个侯府都安静了下来,云卷刚嫁来一日,跟院子里的人都不认识,唯一亲近的皎月还在后面的丫鬟房。云卷前十八年过得都是这样安静的日子,可不知为何,今日她却隐隐觉得孤单。云卷抱着书在暖炕上,房内无人她便放开了,或躺或趴,总之就不像个长房媳妇的样子。她时不时瞥一眼门的方向,又一次落空后,云卷丢开书低头埋进双臂间。今晚,萧兰亭还会回来吗?其实云卷心里有些后悔,晚上那会儿她误会了萧兰亭,骂了不好的话,还未跟他道歉呢。正想着,下一刻云卷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她眼睛一亮,迅速从炕上爬了起来。萧兰亭脱下狐氅挂在衣架上,神色自若,没有半点异样。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回自己的屋子睡应该没有问题吧?迈进里屋,他昨日刚拜堂成亲,今日因房事不和谐骂他是畜生的小...

主角:萧兰亭云卷   更新:2025-02-14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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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兰亭云卷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玉枕书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宵禁后,整个侯府都安静了下来,云卷刚嫁来一日,跟院子里的人都不认识,唯一亲近的皎月还在后面的丫鬟房。云卷前十八年过得都是这样安静的日子,可不知为何,今日她却隐隐觉得孤单。云卷抱着书在暖炕上,房内无人她便放开了,或躺或趴,总之就不像个长房媳妇的样子。她时不时瞥一眼门的方向,又一次落空后,云卷丢开书低头埋进双臂间。今晚,萧兰亭还会回来吗?其实云卷心里有些后悔,晚上那会儿她误会了萧兰亭,骂了不好的话,还未跟他道歉呢。正想着,下一刻云卷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她眼睛一亮,迅速从炕上爬了起来。萧兰亭脱下狐氅挂在衣架上,神色自若,没有半点异样。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回自己的屋子睡应该没有问题吧?迈进里屋,他昨日刚拜堂成亲,今日因房事不和谐骂他是畜生的小...

《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 番外》精彩片段

宵禁后,整个侯府都安静了下来,云卷刚嫁来一日,跟院子里的人都不认识,唯一亲近的皎月还在后面的丫鬟房。
云卷前十八年过得都是这样安静的日子,可不知为何,今日她却隐隐觉得孤单。
云卷抱着书在暖炕上,房内无人她便放开了,或躺或趴,总之就不像个长房媳妇的样子。
她时不时瞥一眼门的方向,又一次落空后,云卷丢开书低头埋进双臂间。
今晚,萧兰亭还会回来吗?
其实云卷心里有些后悔,晚上那会儿她误会了萧兰亭,骂了不好的话,还未跟他道歉呢。
正想着,下一刻云卷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她眼睛一亮,迅速从炕上爬了起来。
萧兰亭脱下狐氅挂在衣架上,神色自若,没有半点异样。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回自己的屋子睡应该没有问题吧?
迈进里屋,他昨日刚拜堂成亲,今日因房事不和谐骂他是畜生的小妻子,正端坐在暖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回来了......”云卷不太自然的说道,她偷偷扣了扣寝衣。
云卷并不是很会和夫君相处,她和萧明予上辈子的模式和儿子老娘似的,不具备参考价值。
但她知道,至少她该服个软,跟萧兰亭道个歉。
萧兰亭看出了她的意思,他故作不知,冷淡的嗯了声,便走到衣架旁背对着云卷脱衣解带。
萧兰亭耳朵一直听着身后的动静,轻轻的脚步声停在他身后。
云卷探头探脑,举起手里的参汤,“喝了吧,对身体好的。”
泛着中药味的参汤直打鼻子,萧兰亭气急反笑,“你这是......报复我呢?”
自己上午给她一碗汤,她这就还自己一碗?
亏他还以为云卷是要为那声‘畜生’,向他示好道歉。
这个小羊崽子!
“谁说的!”云卷瞪圆了眼,“这个参汤是我让李妈妈煮的,李妈妈说很补,对身体好的。”
她顿了顿道:“你以后还是多吃些补药吧,人太体虚的话,就容易......英年早逝。”
“......”
萧兰亭深吸了一口气,从云卷手里夺过汤碗,森然道:“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试试我是不是‘体、虚’”
他着重了最后两个音,云卷愣了片刻后脸就慢慢红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说那个虚,我是说......”云卷自暴自弃,“总之你要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也别......生病。”
“我从不生病。”
萧兰亭一口闷了汤药。
是不生病,但一生就是大病,直接把自己送走的那种。
萧兰亭留了身亵衣,往床边走去,“睡吧,时辰不早了。”
他一扬手,屋内就暗了,云卷嘴巴张大,心中感叹萧兰亭武功厉害,不过吹个灯至于如此吗?蜡烛不就在他边上?
“愣着做什么?过来。”
“哦。”
云卷借着一点月色走到床边,乖巧爬上了床,按理说夫妻同睡一般都是妻子睡外边,方便夜里给夫君倒水,递东西。
可萧兰亭似乎更喜欢睡在外边,云卷正打算从他脚底下绕进去,就听萧兰亭轻啧了声。
“这么磨叽呢!”
他伸手一拉,云卷整个人栽在了他身上,她手忙脚乱乌龟似的挣扎起来,床帐里没有月光,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萧兰亭闷哼了声,忍无可忍抱紧了她。
“再动我今晚说的话就做不了数了。”
云卷像被点了穴,当真一动不动了。
萧兰亭平息了片刻,才松开了一些力道,云卷调整了一下睡姿,把锦被盖好。
床帐内自成一个世界,云卷能听到萧兰亭的呼吸和心跳,近在咫尺。
她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今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萧兰亭淡淡应了声:“嗯。”
“我不是故意骂你......畜生,我真以为你要硬来,所以我才......”
云卷抬眸看向萧兰亭,认真的说道:“你以后不要吓我了,我会当真的。”
“还有那种事......其实很伤身的......”
云卷今天睡多了,现在毫无困意,她想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就干脆说得再清楚些。
“我爹你知道吧,他娶了十几个姨娘,年轻的时候他就是毫无节制的挥霍,结果到了这个岁数,四处寻医问药。”
萧明予那家伙也是,云卷上辈子跟守活寡似的。
“我爹的事是我偷听姨娘和其他人聊天说的,府里的姨娘都知道我爹不行了,他还打肿脸充胖子,越是不行越要四处纳新人。前年的时候,新姨娘有喜,我爹脸色可难看了......”
云卷并不是话多的人,但她今夜精神亢奋,有些控制不住嘴。
萧兰亭虽然不回答她,但云卷能感觉到,他在仔细的倾听,云卷心里很满足。
喋喋不休到口干舌燥,云卷眼皮才开始打架。
“萧、萧兰亭,我们,好好过吧......”
帐内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平缓的呼吸声响起,萧兰亭别过头看着云卷的脸。
虽然模糊不清,但他竟能在脑海中描绘出这个人的眉眼。
明明,他们成婚才不过一日,婚前他也只是隔着屏风,见过她一面而已。
萧兰亭眉头缓缓皱起。
他今年二十有五,十三岁起就有人往他房里塞人,那些女子环肥燕瘦者有,倾国倾城小家碧玉者也有,可他一张脸都记不住,更别提升起什么情欲,萧兰亭一直认为,他是不重欲的。
即便和云卷有了首尾,他最初的目的也是过颍川侯那关。
但今天......他今天为何会那么急色,那么失控......
其实若不是云卷挣扎的厉害,甚至不惜说谎来躲避,萧兰亭说不定真的会做到最后。
萧兰亭抬起手,缓缓压在云卷脖子上。
纤细的颈下脉搏平静的跳动着,只需要他轻轻一用力,这个不安定因素就会被彻底抹除。
她是庶女,爹不疼娘不爱,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萧兰亭手指缓缓缩紧,熟睡中的云卷发出不满的嘤咛,直接翻过了身。
萧兰亭望着空空的手掌,做了个虚握的手势。
罢了。
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妻子,床上的伙伴,床下的空气。
留着也不会改变什么,只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品而已。
萧兰亭看着云卷的后背,觉得不爽,将她身子翻了回来正对着自己,把她抱进了怀中。

云卷在侯府度过了平静舒适的三天,转眼回门的日子到了。
回门前夜,云卷隐隐发愁,她记得前世萧兰亭是没陪云秀回门的。
而那时本该是她丈夫的萧明予,到了云家后却充当起了她嫡姐的‘临时丈夫’,甚至把给她准备的回门礼分了一半出去。
放在其他地方就算了,既然是回门,云卷想给自己争口气。
至少让她能在姨娘弟弟面前抬得起头,让孙婆婆不要太操心她的生活,而不是和前世一样,只能做站在角落里的配角。
云卷等萧兰亭等到宵禁,院子里的下人开始解廊下的灯笼,萧兰亭还没回来。
云卷吩咐皎月:“你去问问,大少爷他今天晚上还回不回来。”
“是,夫人。”
皎月离开后不久就小跑了回来,“夫人,少爷派长风传口信回来,说衙门公事繁重,今晚少爷要歇在衙门,不回来了。”
云卷怔怔眨了眨眼,“那明日呢?他明日什么时候回来?”
“长风没说啊......奴婢再去问问。”
“算了,别去了。”
萧兰亭一看就不像是会把回门这种事放在心上的人,和他的差事相比,云卷的回门又有何值得费心的呢。
云卷叹了声,虽然早有预料,心里仍不免有点难受。
她简单梳洗了一番,早早就睡下了。
翌日清早,云卷换上衣裳,一路来到前院。
府里的家丁正在一箱箱往马车上抬东西,萧明予站在一旁。
云秀在他身边,虽然穿着光鲜,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丧气模样。
见到云卷,云秀便狠狠的瞪着她,她眼里满是红血丝,狰狞的恨不得从云卷身上撕下块肉。
云卷迷茫。
她至于吗?
不就是似有似无的一句话,云秀总不能还没哄好萧明予吧,他们不是第二天就圆过房了么。
这女人心眼比针尖还小。
云卷哪里知道云秀这两日的煎熬,她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发抖,不仅是气的,更是累的!
萧兰亭那个畜生,让长风盯着她补衣裳,不让她在白天补,非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以后,让她对着烛台补!
云秀熬了两个大夜,眼睛看东西都重影了,手指也被扎破了好几根。
今早发现眼下乌青像被吸了精气似的,她敷了三层粉才遮住!
萧明予撞了撞云秀,主动跟云卷问好,“大嫂日安。”
“大、嫂。”云秀一字一顿咬着牙说。
云卷点了点头,想要先上马车等着,经过云秀身旁时被她叫住。
“大嫂,我补的衣裳,大嫂你可满意啊?”
“什么衣裳?”
云秀冷笑了声,这贱人还挺会装的,不是她吹枕边风,萧兰亭怎会想出这么损的法子。
萧明予拽了她一把,示意她收敛,云秀却不肯。
“诶,大哥呢?”她夸张的四处张望,“今日可是回门啊!大哥怎么不在?还有回门礼,怎么也没见到大嫂装回门礼的马车啊!”
云卷神色淡然,皎月却沉不住气,憋红了脸,据理力争:“回门礼大少爷已经备好了!不过是因为大少爷衙门有事,晚些一定会送到的!”
云秀笑道:“怪不得不见大哥,原来是去衙门了,那今日大哥不就不能陪大嫂回门了吗?”
“你!”皎月紧张的看向云卷。
云卷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的说:“弟妹,长辈的事情就无需你操心了,有这个功夫,你多管管二弟的事吧。”
“你不是说二弟迟早有一日会做世子,还会名满朝堂功成名就吗?既然有如此远大的抱负,现在就该努力起来了。”
萧明予拧起眉看向云秀,这种话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云秀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我是......”
云卷与她擦肩而过,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萧兰亭占长,她的马车要走在云秀前面,出发的时辰到了,马夫扬鞭正准备启程,忽听一道马蹄声传来。
方向正在巷子前,云卷端坐在马车中并未在意,直到听见萧明予喊:“大哥!你回来了!”
云卷身子一怔,飞快撩起车帘。
萧兰亭勒紧马缰停在她马车前,他刚从衙门赶回来,身上还穿着锦衣卫的赤色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与在府里的闲散模样不同,他这身官服显得身上威压更重,仅一个眼神便能骇住众人。
“没来晚吧?”
萧兰亭声线慵懒,望向云卷。
云卷手指蜷紧,强作镇定:“正好。”
萧明予笑容灿烂,“大哥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准备出发呢。”
他看看萧兰亭身后空无一人的街巷,又挠了挠头:“不过大哥,你若是还未清点好回门礼,我可以派人先去云府通传,我们晚到一会儿,想来岳父岳母不会不理解。”
“不必了。”
萧兰亭调转马头,“等我们到了,我的回门礼也该到了。”
马车滚动,云卷放下挡帘,摸了摸胸口,仍在狂跳不止。
她小心翼翼掀起车帘的一角,萧兰亭骑着马就走在一旁。
他那匹马太高,云卷得压下身子努力抬头,才能看见萧兰亭的脸。
她方才就发现了,萧兰亭神色有些倦怠,想到他昨夜可能忙了一夜,一大早又赶来陪她回门,云卷心口忍不住一跳。
“萧兰亭......”
云卷小声喊他,“你要不把马给别人牵。离云家还有一刻钟,你可以进来小憩一会儿。”
“不必了。”
萧兰亭说道,云卷抿了抿唇,“你若是公事忙,可以不用来这一趟,左右不过吃个饭,没什么大事。”
萧兰亭静静看她说反话,明明方才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睛都亮起来了。
自己不陪她回去,她还不知要挨多少闲话背多少黑锅。
萧兰亭鲜少有这么大发善心的时候,就当给这个合心意的小家伙,一点好处吧。
“乖乖坐好。”
“哦。”
掀起的一角慢慢放了回去。
不一会儿又揭了起来,里面传来一声飞快的:“谢谢~”
随后就落了下去。
萧兰亭扯了扯嘴角,收回了视线。
队伍驶到云府所在的长街,三日前的婚仪盛京百姓都去围观过,自然也知道今日是哪家回门,大家都在看热闹。
云秀在马车里默默挺直了腰杆。
萧明予的回门礼是她过了眼的,绝对能震惊四座,她要把前两天丢掉的面子全都挣回来!
马车停了下来。
云秀正了正衣冠,“到了?”
“不,不是......”
车夫吞吞吐吐的说,云秀拧眉,掀开了车帘,下一刻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巷弄里马车排了一条长龙,云府门口长风正在安排人往云府里搬箱子。
车夫:“是,是大少爷备的回门礼马车,把路挡住了......马车暂时,不能过了......”

咯吱——
门打开了,萧兰亭走了出来,“该回去了,否则他们找不到人会寻到这里来。”
云卷并不想让云丞光,尤其是许氏知道,孙婆婆这些年对她的照顾。
“那婆婆,我们先走了,下次我再来看您。”
孙婆婆把包好的东西交到云卷手里,“你拿好,回去要和兰亭好好过日子,相互扶持。”
“会的。”
包袱不大,但不好藏,出了院子云卷便开始发愁怎么解释。
萧兰亭:“到时就说去拿了些你出阁前的东西。你院子在哪里,我让长风现在去随便拿一些东西。”
“好。”云卷眼睛一亮,给萧兰亭指了个方向,下一秒她就看见长风的身影从空中跃过,消失在不远处的雪色里。
“好厉害的轻功啊......”云卷还是第一次见。
萧兰亭余光看着她,忽然不冷不热的哼了声。
云卷好奇的看向他,萧兰亭目视前方,似乎并无反常。
她转了转眼珠,“萧兰亭,你也会轻功吗?”
“会。”
“那你肯定比长风还厉害。”
萧兰亭默不作声。
云卷:“有机会的话,你让我看看你练武吧。”
“我还从未见过人习武,你这么年轻就中了状元,肯定很厉害。”
“以后你白日习武的时候,我能在边上看吗?”
萧兰亭敛眸瞥向她,语气淡淡:“随便你。”
他看似不动声色,绷紧的肌肉却放松了许多,步伐也轻快了些。
云卷偷笑。
其实他还挺好哄的。
前院里,云丞光等人已经等了快一刻钟,可是还不见萧兰亭和云卷回来。
云丞光面露不满:“这个云卷,跑哪里去了!来人,再去找一找!”
“大哥也还没回来,八成是在府里迷路了。”萧明予说道。
云丞光:“都怪云卷不懂事,回来了到处跑!”他瞪了眼容姨娘,凶巴巴的吼道:“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容姨娘缩着脖子,“妾身,妾身拦着了,是卷卷她不肯听......”
萧明予:“不然再派些人去找找吧。”
云秀:“算了,三妹一向任性,我们都习惯了。”
萧明予饿着肚子其实也不耐烦了,他看着云秀,无比庆幸自己娶的是她,而不是这么不懂规矩的云卷。
大哥也挺不容易的。
“三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屋内众人纷纷站了起来,云丞光看见云卷便骂:“你怎么回事!跑到哪里去了!心思野了?让你夫君四处找你!还不快同你夫君认错!”
云卷直勾勾看着他,那眼神让云丞光一时间愣住了。
萧兰亭眉头微皱,不悦道:“吼什么,吵死了。”
“......”
云丞光一噎,仿佛被重重打了一巴掌。
许氏赶紧圆场,“先吃饭吧,忙活了一上午,明予和兰亭一定都饿了。来人,上膳!”
萧兰亭和云卷落了座,菜肴一盘盘端上桌。
许氏看着云卷,温声说道:“三姑娘,兰亭心疼你,你也不能恃宠而骄。这用膳的时辰你在外头四处乱转,让兰亭饿着肚子找你,你也太不懂事了。”
“是我的错。”云卷淡淡道,“只是我一时还没习惯,有人会等我用膳而已。”
桌上的云家人全部变了脸色。
云卷面不改色:“从前家宴不论我到不到,父亲母亲该开宴时便开宴了,我来时只剩些剩菜,我都习惯了。”
云丞光额上冒出冷汗。
换成旁人,他当然不在乎云卷说这些,反正一个庶女她还想奢求什么?
但萧兰亭在这儿,萧兰亭似乎挺喜欢云卷,云丞光还指望萧兰亭提携他大儿子,他可不能得罪萧兰亭。
“贤婿,这都是误会。卷卷说的那次,是府上下人使坏,禀告时辰禀告错了。”
萧兰亭并不理会,他把筷子递给云卷,语气清冽:“吃饭。”
满桌寂静,云卷看向云丞光,真怕他下一秒就气死在这里。
论辈分,他是岳丈,开宴应该是他先动筷,可萧兰亭这意思,竟是想让云卷动这第一筷,但怎么说也轮不到她啊!
所有人都看着萧兰亭,萧兰亭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等着云卷下筷。
云卷和他对视了片刻,拎起玉箸夹起盘子里的菜。
云丞光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这一顿饭桌上众人吃的都没滋没味,尤其是云丞光和云秀父女俩。
云秀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巨大的落差让她恨不得当众拍桌,质问萧兰亭,她和云卷到底差在哪里?!
就因为上辈子她换了嫁?
可一个嫡一个庶,萧兰亭还不分清哪个重?
真是活该英年早逝!
一顿饭吃完,该聊的都聊了,就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
云丞光需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今天的耻辱。
这时,一个小厮从回廊跑了过来,“老爷!老爷——”
“干什么?好好说话,没瞧见两位姑爷在?”云丞光喝道。
“老爷恕罪,姑爷恕罪。是,是有官爷押了人在咱们府前,说要进来。”
“官爷?什么官爷?”云丞光一脸懵。
萧兰亭不疾不徐道:“是我吩咐的,让他们进来。”
云丞光看向他,“贤婿押了人来?是什么人?”
“放心,你们都认识。”
云卷也摸不清萧兰亭葫芦里藏着什么药,唯有云秀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老实点!”几个锦衣卫拖了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来到堂屋前,揪起男人的脸冲向几人。
云秀喉中“嗬”的一声,云丞光和许氏等人也瞬间惨白了脸色。
萧明予拧眉望向萧兰亭,“大哥,你这是?”
萧兰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好的两门亲事,两个新娘却上错了花轿,总不能因为没真的换成就不了了之。我这人眼里,从来揉不下沙子。”
“这人听说是你们府里的管家。我请他去北镇抚司诏狱喝了两杯茶,他现在应该记起那晚上的事了。”
锦衣卫踹了李望一脚,被折磨的不轻的李望脱口便说:“我认!我认!是二小姐让我帮忙换亲的!还有老爷,夫人,姨娘,都让我听二小姐的。夫人还威胁我若是东窗事发,就说是三小姐让的,我错了,我该死,我混蛋......”
萧明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一道惊雷劈在云卷头顶,她脸色煞白。
上一世萧明予掀了盖头夺门而逃,云卷新婚夜独守空房,成亲二十载仍是处子之身,成为官夫人之间的笑柄。
上辈子就算了,当是换亲造成的孽债,如今她和萧兰亭......明明是萧兰亭主动要娶她的!
娶了她不负责,算什么男人?!
云卷粉拳紧攥,裹了斗篷冲进雪中,直奔后书房。
她正在气头上,甚至忘了她不应该如此熟悉颍川侯府,云卷来到书房前,用力推开门。
“萧、兰、亭!”
书案后的男人抬起头,云卷脸颊绯红,气得浑身发抖。
侍卫在门口进退两难。
萧兰亭放下毛笔,淡淡道:“出去。”
云卷一愣,正要张口,侍卫带上了门从廊下离开。
原来不是说她。
云卷手一松,仍然生气,红着眼道:“你为何不回房睡?”
“我......”
“新婚夜你留我一人独守空房?你别忘了你我拜过天地了,你是我的夫君,你得履行为夫的责任!否则你算什么男人!”
云卷一步步逼近,双手按在桌上,气势汹汹。
这辈子没换亲,履行义务是他应该做的事,云卷可不想再被戳脊梁骨几十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夜云秀和萧明予必定是要圆房的,前世她也因独守空房被羞辱过,如今......
云卷倏地瞪大了眼睛。
不对劲,上辈子云秀也是......独守空房,而且直到萧兰亭过世二人也没......
难不成,难不成萧兰亭他——
云卷脱口而出:“难道你有隐疾?!”
萧兰亭:“......”
“呵。”
萧兰亭气笑了,他抬手点了点桌上的东西。
云卷低下头,看出那似乎是份卷宗。
萧兰亭慢悠悠道:“为了准备婚仪,衙门待处理的卷宗已经堆积如山。我是看夫人今日累极了,想让你休息一阵,等我看完这些卷宗回去,夫人也差不多睡醒了。”
云卷脑袋嗡的一声。
“这、这样吗......”
“我是没想到,夫人会如此急不可耐,还误会我有隐疾......”
萧兰亭边说边慢条斯理的收起卷宗,绕出书案走向云卷。
云卷转身想跑,却被扼住手腕拉了回去,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提坐到了书案上。
云卷浑身红的像煮熟的虾米。
案上的卷宗被震落到地上。
“夫人,我可有隐疾?”
云卷眼睫上挂了泪珠,“去,去床上......”
翌日,天光大亮,婆子寻遍上房没寻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问才知大少爷在书房。
“少奶奶呢?”婆子心惊,心说不可能昨夜两个少爷都没行房吧。
“少奶奶去书房找大少爷之后,就没回来。”
二人对视了眼,婆子来到书房外,小心叩门,“大少爷,大少爷?”
屋内传来响动,片刻后,萧兰亭打开了门,他墨发披肩神色餍足,慵懒道:“何事?”
婆子讪笑,“大夫人命老奴来取帕子。”
“帕子?”萧兰亭思考了一瞬才记起,轻啧了声,“等着。”
婆子插手等待了须臾,萧兰亭拎了件外衫出来,扔进了她怀里。
外衫宽大一看便是萧兰亭的,夏婆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在下摆瞥见鲜红的血印。
饶是她一把年纪了,也没禁住被自己的想象逼红了脸。
“行了吗?”
“行了,行了行了。”
“那就滚吧。”萧兰亭作势关门,淡淡道,“告诉前院里的,晚些再去敬茶,她昨夜累着了要多歇会儿。”
“好......好。”
夏婆子离开后,萧兰亭才折返回内室。
他面不改色的穿过狼藉的书案,来到屏风后的床榻边。
锦被微微拱起,里面的人似乎还睡着。
萧兰亭脑中浮现起昨夜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泛红的身子陷在雪白色的锦被中,既可怜又勾人。
萧兰亭喉结上下滑动,微暗的眸仿佛盯着食物冒绿光的恶狼。
这个人,很契合他。
他禁不住蠢蠢欲动,又遗憾的调整了情绪。
还是不再折腾她的好。
萧兰亭掀开锦被,打算也睡个回笼觉,却感觉到一股阻力。
他看向那处鼓包,笑了笑:“醒了?”
“......”
“醒了就出来吧,被子里不闷吗?”
云卷双眼紧闭,真恨不得闷死算了。
但腰部以下的酸痛又不断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萧兰亭真是个牲口。
云卷眼神茫然,想不通能翻来覆去折腾她大半夜的男人,怎么能在短短一年内病死呢?
正想着,头顶的锦被被人强行拉开,一双铁钳似的手将她双手束缚到头顶,云卷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萧兰亭的眼睛。
“躲什么,昨晚追上门要我履行责任的胆子哪里去了?”
“你别说——”
云卷气急挣扎想要捂他的嘴,可刚一动便扯到了腰,闷哼了声摔回了软榻上。
萧兰亭松开了手,哂笑道:“歇着吧,请安不着急, 我去叫人给你烧水。对了,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得罪云秀被关了。”
云卷现在细想,换亲的事绝不是云秀临时起意,她的侍女在婚仪前被关了起来,以至于婚仪当天云卷都是被一群生面孔安排着流程,稀里糊涂就上错花轿了。
萧兰亭没有细问,“一个时辰后我让人来帮你沐浴。”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萧兰亭挑眉,“你能下床吗?”
云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对着萧兰亭转身离去的背影凶狠的咒骂——
‘混蛋!’
外间大门重重合上,云卷卸下佯装的平静露出疲态。
她和萧兰亭有了夫妻之实,至少这一世她不会再因为圆房的事受到攻讦,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至于萧兰亭不冷不热的态度,云卷也并不在意,反正只有一年,到时候她会体面的送走萧兰亭。
云卷休息了一个时辰,被婆子叩门的声音唤醒。
“进来吧。”
云卷稳住扭曲的五官看向婆子。
“我的衣裳在外面,你帮我拿一下。”
“大少爷吩咐从库房拿了套新的给您,您先沐浴吧。”婆子眼观鼻鼻观心,给云卷套了件外衫,扶着她下了榻。
她裹紧外衫挡住身上的痕迹,面不改色走出里间,随后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散落的卷宗,歪倒的桌椅,凉风从窗下灌入拂过云卷惊呆的脸。
她人看似还活着,其实已经死了好一会儿了。
萧兰亭那个混账......给她清理了身体,竟然没打扫房间?!
婆子轻咳了声,“少奶奶您去沐浴吧,这里老奴来收拾。”
云卷颤颤闭上眼睛。
不知道放浪淫乱和独守空房比,哪一个会更社死。

云卷不可置信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容貌娇软的小姑娘肤白胜雪,身着嫁衣,灵动的鹿眼瞪的很大,眼底满是迷茫和震惊。
她怎么会......怎么会变得这么年轻?
身为颍川侯府的主母,云卷已经年过三十,她半辈子为侯府奔波,操劳过度,早已生了皱纹和白发。
但镜子里的显然还是个少女!
她重生了?
云卷看着身上的嫁衣,眼神颤抖的厉害。
十八岁那年,云卷和嫡姐云秀一起被定给颍川侯的两个儿子,庶长子萧兰亭定的是云卷,嫡次子萧明予定的是云秀。
可是大婚当日,两个花轿前后进颍川侯府的大门,拜堂后洞房才发现,一对姐妹竟嫁错了人!
萧明予对云秀一往情深,认定是云卷不怀好意,设局换亲。
任凭云卷如何解释,颍川侯府都无人相信她,就连她的生母都不肯帮她解释一句。
只因云秀是嫡出,萧兰亭虽是庶子但备受颍川侯宠爱,更有说颍川侯要越过嫡子把爵位传给他。
比起庶出的云卷,云家当然更希望嫁给萧兰亭的是云秀。
云卷在丈夫和婆母的冷嘲热讽中艰难生存,熬了二十年,好不容易送走婆母,缓和了与丈夫的关系,准备颐养天年。
怎么会睡了一觉起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卷震惊过后渐渐回过神,她赶紧站了起来。
她得知道现在婚仪走到哪一步了!
上辈子因为换亲的事,她受了多少白眼,这辈子她绝不再嫁萧明予!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大少奶奶,侯爷和大夫人请您现在去一趟内厅暖阁。”
云卷眼睛一亮,她上辈子被人喊‘二奶奶’,这是不是说明,她这辈子还没嫁给萧明予!
丫鬟见无人回应,从外推开了门,“大少奶奶您在啊,跟奴婢走吧。”
云卷并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况,只能乖乖跟在丫鬟身后。
穿过熟悉的门廊,云卷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上一世萧明予揭了盖头,才发现两个新娘上错了花轿,如果她重生在拜堂后,那为何这一世的走向全都变了。
云卷边想边来到内厅,隔着一层棉布帘,一道哭声传入她的耳中。
“三妹,三妹为何要骗我?我与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从未亏待过她,她竟然骗我,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换亲!”
是云秀!
云卷脑中嗡的一声,里头又传来她婆母秦氏的声音:“秀秀,你别哭了,等她来我一定问问她是何居心!是瞧不上我们兰亭,还是妄想往高枝上飞!想麻雀变凤凰!”
“侯爷,大夫人,大少奶奶到了。”
丫鬟替她打帘,云卷低头跨过门槛,暖阁中坐着许多张熟悉的面孔。
她上辈子的‘丈夫’萧明予,她的嫡姐云秀,公爹颍川侯,婆母秦氏......还有她的‘大伯哥’,萧兰亭。
萧兰亭穿着喜服,双手抱臂靠在支摘窗旁,他身形高挑,宽肩窄腰,喜服贴合出流畅优越的身形,他样貌俊美,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面无表情时眼眸寡淡冷漠,孤傲又矜贵。
云卷进门后,他掀起眼皮看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云卷大脑一片空白。
萧兰亭瞳色浅淡深邃,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
云卷被看的别扭,敛下眸正准备屈膝行礼,萧明予便吼道:
“云卷!你这个毒妇!竟然想出换嫁这么下作的法子来!如果不是秀秀拜堂之前不小心掉了盖头,岂不叫你阴谋得逞!你还不赶紧交代!”
云卷一愣,朝云秀看了过去。
云秀站在萧明予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满是得意和庆幸。
上一世她前半辈子守活寡,后半辈子勾搭上萧明予,做了几十年见不得光的外室,结果萧明予一句喜欢上了云卷,便把她送到了庄子上,任她自生自灭!
云秀被他气死,发现自己重生到拜堂的时候,她立即急中生智,故意弄掉盖头,阻止了拜堂。
如今只要把换嫁的事推到云卷身上,她就能全身而退!
对上云秀的视线,云卷很快意识到,她一定也重生了。
云卷深吸了一口气。
“换亲之事我一无所知。是云秀临上花轿前派管家来传话,说大爷衙门临时有事要晚些来,让我等一刻钟再走。”
她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萧兰亭的眼神从不耐到多了几分打量,视线在云卷身上上下游移。
萧明予反应过来,大声反驳道:“你少胡说八道!”
云卷:“你们若不信,就叫管家来对峙。”
“找就找!”萧明予看向云秀,云秀自然不能露怯:“对峙就对峙!反正我问心无愧!”
没过半晌,暖帘后婆子禀道:“侯爷,夫人,人带来了。”
管家被推进暖阁,他慌忙跪下,顶着一脑门的汗脱口便道:
“是、是三小姐让小人传的话,说萧大少衙门有事赶不及先来,萧二少的婚轿先到,让二小姐先出门上轿。”
萧明予瞬间跳脚,“云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秀暗暗松了口气,得意的看着云卷。
云卷没有吭声,她提步走到管家身旁,蹲下身悬在他耳畔道:
“李望,李轩把府库里的宝贝换成赝品,将真品换成银票拿去赌博,倒欠赌场赌金被追杀,还杀了个打手的事,你知道吗?”
“......”
李管家的眼珠瞬间瞪大,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瞬间从头凉到脚。
“你......你在说什么?”
云卷:“他躲在白虎街昌明坊的胡同正数第三间屋子,是不是?”
“......”
“李轩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这个年纪了,李轩若死了,你还能生出儿子吗?”
“官府没查清杀人的是谁,但我有证据。李轩杀人,判个斩立决绰绰有余。到时云家损失的账,你和你夫人来还。后半辈子老无所依还要背一身烂账,你想过那样的日子?”
管家瑟瑟发抖,“你......你道听途说,你骗我......”
“你想试试真假?”
云卷的手比划出了一个数字,管家眼前一黑,那就是李轩从云家套出去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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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男女主前世都非双洁,今生双洁。但男女主都只爱过彼此!
本文偏感情流,非纯爽文大女主,女主气质属于不温不火类的。
重点!本文感情线是虐的,男主前期在女主身上八百个心眼子,利己主义渣男,后期会嗷嗷哭着追妻,而且还追到了(对,HE不换男主)不喜这挂的千万不要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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