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堂。
本该是刘耀祖的大喜之日,却被突如其来的衙役搅了个天翻地覆。
酒席未散,宾客们还没来得及品尝喜宴上的美酒佳肴。
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们五花大绑,押往县衙。
刘耀祖那张原本得意洋洋的脸此刻写满了震惊和错愕。
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再也叫不出声来。
县衙大堂之上,我端坐于县令平日里坐的太师椅上。
手里摩挲着皇上御赐的金锏,俯视着堂下跪着的刘耀祖和梁通判等人。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县令则像条哈巴狗似的站在我身旁,点头哈腰,露出谄媚的嘴脸。
刘耀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陈实!
你个杂碎!
命还挺硬!
老子打断你两条腿都没死!
居然还敢爬回来!”
我冷笑一声,也不理会他,目光转向一旁同样跪着的梁通判。
这老东西倒是比刘耀祖镇定些,只是脸色铁青,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大胆刁民!
竟敢擅坐公堂!
你以为你是谁!”
梁通判色厉内荏地叫嚣着,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县令,这怂包正拼命地给梁通判使眼色,示意他少说两句。
可这梁通判哪会理会他,依旧叫嚣不止。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亮出金锏:“刘耀祖,强抢民女,逼死我祖母,按律当诛!”
“幽州通判梁康,官商勾结,收受贿赂,按律,移交刑部审理!”
此言一出,堂下顿时一片哗然。
梁通判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金锏大喊道:“假的!
这金锏一定是假的!
来人啊,将这刁民拿下!
夺回金锏!”
我心里冷笑,这狗急跳墙的梁康,居然连皇上御赐之物都敢怀疑。
原本听从我号令的衙役们,此刻却犹豫了。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一边是县太爷的顶头上司,一边是手持金锏的“钦差大臣”,这让他们左右为难。
见衙役们迟疑不决,梁通判更加嚣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动手!
谁抓到这刁民,本官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衙役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壮着胆子朝我逼近。
我暗自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准备拼死一搏。
可就在这时,门外一声暴喝震慑全场:“我看谁敢!”
紧接着,一队身穿铁甲的禁军冲入县衙,迅速将大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身穿绫罗绸缎,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皇上!
我心头一震,连忙放下金锏,单膝跪地:“臣陈实,叩见皇上!”
梁康那老东西不愧是官场老油条,反应奇快,也跟着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
至于县令和刘耀祖之流,估计是没见过这阵仗,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禁军上前“提醒”,才慌忙跪下。
我起身,将太师椅让给了皇上。
他坐下后,目光如炬,扫过堂下众人,最终落在梁康身上:“听说,你要打断陈实的腿?”
“陛下!
冤枉啊!
臣是被刘家胁迫,身不由己啊!”
梁康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孩子,当场就把刘家给出卖了。
皇上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几个侍卫抬着五个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五千两银子就买你一颗良心,倒是便宜得很啊!”
刘耀祖这蠢货这时候还嘴硬,突然癫狂大笑起来:“不过是死了个村姑!
我刘家捐过军饷,连知府大人都……放肆!”
皇上厉声打断了他,“你可知,陈怀之将军当年断粮死守孤城时,你刘家先祖正忙着囤粮抬价,发国难财!”
他目光转向我,“陈实听旨!”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