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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成反派团宠后,仙宗跪求原谅无删减全文

癫狂太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奇怪,方才明明还在这……”泛着寒光的眼眸微微一动,扫向百里之外的血林峰。他嗤了一声,话音冷淡:“傅洵之还是如此恶心,什么都要插一手……这次竟敢偷走我的大肥鹅……”*一脸呆滞的小禧宝,抬眸看着满脸通红的傅洵之,复又垂下眼眸,平视身旁翻着白眼的大白鹅。一崽一鹅被少年抱在怀里,暖烘烘,烫滚滚。“嘎?”体温迅速上升的傅洵之,眉心紧蹙,斜睨了大白鹅一眼,伸手一扬,把沉重的呆傻鹅丢在地上。“滚!”话毕,他神色如常,抱着小禧宝,缓缓走向自己的小院。“你,你饿了吗?”傅洵之主动开口示好。圆溜溜的大眼睛左右转悠,小禧宝观察着眼前的小院子,小手紧紧抓着傅洵之的衣襟,低声细语。“这是,你的院子吗?”“是……”“你,你愿意跟小禧宝玩了?”小禧宝扭头看着傅...

主角:小禧宝辛禧   更新:2025-02-13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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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禧宝辛禧的其他类型小说《幼崽成反派团宠后,仙宗跪求原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癫狂太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怪,方才明明还在这……”泛着寒光的眼眸微微一动,扫向百里之外的血林峰。他嗤了一声,话音冷淡:“傅洵之还是如此恶心,什么都要插一手……这次竟敢偷走我的大肥鹅……”*一脸呆滞的小禧宝,抬眸看着满脸通红的傅洵之,复又垂下眼眸,平视身旁翻着白眼的大白鹅。一崽一鹅被少年抱在怀里,暖烘烘,烫滚滚。“嘎?”体温迅速上升的傅洵之,眉心紧蹙,斜睨了大白鹅一眼,伸手一扬,把沉重的呆傻鹅丢在地上。“滚!”话毕,他神色如常,抱着小禧宝,缓缓走向自己的小院。“你,你饿了吗?”傅洵之主动开口示好。圆溜溜的大眼睛左右转悠,小禧宝观察着眼前的小院子,小手紧紧抓着傅洵之的衣襟,低声细语。“这是,你的院子吗?”“是……”“你,你愿意跟小禧宝玩了?”小禧宝扭头看着傅...

《幼崽成反派团宠后,仙宗跪求原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奇怪,方才明明还在这……”

泛着寒光的眼眸微微一动,扫向百里之外的血林峰。

他嗤了一声,话音冷淡:“傅洵之还是如此恶心,什么都要插一手……这次竟敢偷走我的大肥鹅……”

*

一脸呆滞的小禧宝,抬眸看着满脸通红的傅洵之,复又垂下眼眸,平视身旁翻着白眼的大白鹅。

一崽一鹅被少年抱在怀里,暖烘烘,烫滚滚。

“嘎?”

体温迅速上升的傅洵之,眉心紧蹙,斜睨了大白鹅一眼,伸手一扬,把沉重的呆傻鹅丢在地上。

“滚!”

话毕,他神色如常,抱着小禧宝,缓缓走向自己的小院。

“你,你饿了吗?”傅洵之主动开口示好。

圆溜溜的大眼睛左右转悠,小禧宝观察着眼前的小院子,小手紧紧抓着傅洵之的衣襟,低声细语。

“这是,你的院子吗?”

“是……”

“你,你愿意跟小禧宝玩了?”小禧宝扭头看着傅洵之询问。

“嗯。”

好不容易停歇的血液,再次翻滚,傅洵之双耳通红。

小禧宝轻轻咬唇,奶里奶气道:“小哥哥,我那日不是故意的,小禧宝不来你院子也可以……”

“我,我不是一定要来,小禧宝只是想跟你玩,想知道你住在哪……小禧宝想跟小哥哥一起,待得久一点……”

傅洵之的心跳猛然加速,迅速推开门,把小禧宝放在椅子上,转身倒了一杯水,紧紧捏着茶杯。

“你,渴不渴?”

出口的瞬间,他后悔了。

他不应该这样逃避小幼崽的炙热情感……

可他没办法回应,他根本没体会过如此推心置腹的时刻,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温馨场景下,应该说些什么。

没人教过他。

他唯有笨拙的转移话题,甚至是忙碌着遮掩慌张。

“渴了,小禧宝要喝水。”小禧宝眉眼弯弯,一脸乖巧地看着傅洵之。

傅洵之抿了抿唇,手臂微颤,递给她一杯水。

“谢谢小哥哥。”

喝完水的小禧宝,晃荡着小腿,打量屋内。

干净整洁,一床一桌一椅。

空荡寂静,四面白墙,一扇门,无窗。

看着小幼崽在观察自己的屋子,傅洵之心中瞬间紧张起来。

那日跟小禧宝闹翻后,他一夜没睡,深怀愧疚,连夜收拾了屋子。

血淋淋的纱布,锋利的剪子,陈旧沾满血迹的桌椅,四散的黄色符箓,全部被他丢下山崖。

鬼画符的墙面,也被他清理干净。

终于让这一切看起来正常了,他也算是个正常人。

那双纯粹的眼眸每扫过一处,傅洵之的心便忍不住轻颤一下。

她是不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些血迹到底擦拭干净了没有……

床底下的血符都清理了么……

傅洵之忍不住抓挠手臂。

要是小禧宝厌恶他…该怎么办……

他,真的不配。

“谢谢你,小禧宝很开心!”

小禧宝毫无察觉,笑眯眯道:“这是小禧宝第一次到朋友家玩,谢谢你,小哥哥。”

傅洵之愣了一下,悄无声息地放下了手。

“你,不嫌弃吗?”

他的院子,枯燥乏味。

跟他一样,贫瘠无趣。

处于被掠夺的囚牢多年,傅洵之自知,他早已不正常。

所以,他也喜欢掠夺,热爱掠夺自身。

只要身上的血液还在流淌,他便仿佛日日夜夜依旧深陷囚牢,从未走出过那座地牢。

身心得不到自由,四周空空如也。

他排斥一切,厌恶改变的一切。

他就算变成腐肉,烂在骨子里的卑劣,依旧连着筋。

“我不嫌弃。”

小禧宝眸色认真,凝视着面色苍白的傅洵之,缓缓张开双臂。


猩红,刺眼,永远无法断绝。

一如曾经。

傅洵之自幼便在阴暗地牢长大,是一个比狗还要低贱的供给血包。

因落没的傅氏一族身上的血液,拥有无限复生之力,可助人长盛不衰。

傅氏便成了世家大族闵氏的私有物。

一开始闵氏毫无节制地取傅氏族人的鲜血,用于毫无人性的研究制药。

大量吸取鲜血,又不曾细心照看,傅氏族人纷纷病亡。

后来,闵氏为了保存傅氏的血脉,留下几名幼子,分开养育,培养成闵氏子孙的供给血包。

养育地点就在闵氏地牢。

在傅洵之拥有自我意识后,才明白这座黑暗不见天日的屋子,是囚禁他的牢房。

在他十五岁时,双手双脚被闵氏铐上沉重铁链。

只因他的身躯开始自动吸收灵气,闵氏担心取傅洵之鲜血时,他会反抗。

在无数个日日夜夜被迫取血挖肉的日子里,傅洵之记下了他们所有人,包括地牢的路线。

他甚至凭借着漫长的黑暗,看懂了禁制阵法,无师自通解开牢门上的封印禁制。

暗无天日的地牢,只余昏黄烛光,还有傅洵之一日日累积的恨意。

忽有一日,他注意到斑驳墙角,竟生出了一朵黄色小野花。

小野花乘着黯淡烛火,摇曳着身姿,坚韧充满希望。

他很想靠近它,想瞧清楚这朵小野花的模样。

奈何回应他的,只有冰冷铁链,叮当作响。

那日,闵氏最受宠的小少爷心生好奇来了地牢,看望自己服用的血包。

梨花木椅,摆在门口,闵小少爷一身肥肉端坐其中,满脸嫌弃。

“什么玩意?这滩烂泥就是本少爷的血包?”

“禀小少爷,是的……”

“他一身恶臭,你们竟敢用他低贱肮脏的血给本少爷饮用!”

“小少爷恕罪啊!这,这地牢就是如此,而且老爷吩咐过小人们不能靠近这些血包,清洗这些活小人可不敢干啊……”

闵小少爷抬腿就把小厮踹到地上,“本少爷命令你,现在马上把这个低贱的玩意冲洗干净!”

“如此污秽不堪之人,简直脏了本少爷的眼!”

“是,是,您息怒。”

小厮伸手一招,几个奴仆抬着水桶走来。

“哗啦!”

一桶桶冰冷的水,直直泼在傅洵之身上,寒凉刺骨。

闵小少爷迈着步子走近,用脚踹了踹湿漉漉又腥臭的血包。

“喂!抬起头来!”

傅洵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厮低头哈腰靠近,一把扯住傅洵之的头发,把他的头拉了起来。

肮脏的面容,冲洗过后变得白皙秀丽,眉目如画,阴柔俊美。

见状,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从来没有把傅氏当成是人看待,自然也没有仔细看过傅洵之的面容。

他们着实没想到,这个肮脏的玩意竟长得这般俊俏。

闵小少爷双眼微眯,闪过一抹淫光,鞋尖挑起傅洵之的脸,笑吟吟道。

“这张脸倒是我见犹怜。”

“你们把他那些铁链拆了,带下去洗干净,今晚送到本少爷房里来。”

小厮心中一紧,知道自家少爷这是犯了瘾。

可这是傅氏,是特定的血包,不是一般人。

其他人少爷想怎么玩都行,傅氏可是老爷特地吩咐过的,万万不可带出地牢。

“小少爷,这,这怕是不妥啊……老爷要是知道……”

闵小少爷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骂道。

“本少爷想要做的事,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多嘴的!”

他瞬间收起狠厉,蹲下对傅洵之说道。


看着她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对比此前总是缠着黏着自己的小禧宝。

况野似从天堂掉下地狱,宛如被判刑的死囚,无可奈何,唯有叹气。

现在他还是不要刺激小幼崽好,免得她对自己的印象更差。

放任小禧宝爬上爬下,况野站在一旁候着。

见她终于爬上椅子,他放轻脚步走近,想落座在隔壁的椅子上。

小禧宝见状,立马起身想走。

“好,我不坐,你别动……”

况野出声制止,坐到桌子另一头。

“不用我喂……你自己可以吃?”

“不要。”

小禧宝拿起桌上的勺子,自力更生,独自吃饭。

看着她不太熟练地握着小勺子,歪七扭八地捣鼓着自个吃,况野选择尊重小幼崽的选择。

正如宴河川所说,小禧宝早前经历过凡界流浪,后来又遭仙宗抛弃。

种种苦难下,她早已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能独立思考的孩童。

如今,她这些稚气缓慢的举动,皆因体内灵脉不通,外加仙骨吸收不到纯粹的灵气,产生的重重压迫。

可这些不代表小禧宝是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傻乎幼崽。

况野从这次突发的矛盾中发现,与小禧宝相处,除了需要耐心,还需要尊重,给她自己思考的空间。

这也是宴河川所说的第二点。

把小禧宝当成一个有思想的人来对待,她也需要独处的空间。

“吃完饭后,你可要再去摘灵花?”

闻言,小禧宝怯懦地抬眸,看了况野一眼,抿了抿唇,圆溜溜的眼睛闪着迟疑。

“小禧宝…还可以出去玩吗……”

小幼崽的话语里饱含委屈和胆怯,听得况野心中一酸。

好不容易将她养得胆子大了些,眼下又回到初见,唯唯诺诺的模样。

手心紧了紧,况野心中懊悔,眸色仍旧温柔,轻声承诺。

“可以,小禧宝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师父会让你成为随心所欲的人,不论是谁,永远都无法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

小禧宝似懂非懂地歪了下脑袋,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那小禧宝吃饱了,现在就要出去玩!”

说完,她放下勺子,爬下椅子,似是一秒都不想与况野相处,扭头就跑。

“……”

“啧,小幼崽真的难哄。”况野无奈地嗤笑了声,捏了捏眉心。

身影落寞,况野独自走回主峰大殿。

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居住千百年的这座大殿,如此寂静,死气沉沉。

人一旦踏入过温暖热闹的光亮中,再回归死寂落寞的昏暗,就会生出心慌意乱,踌躇难安。

神色颓唐,况野躺在贵妃榻上,拿起久违的酒壶,仰头喝了起来。

原来孤寂,入侵得这般迅速,可怕。

一开始他对宴河川带回来的小幼崽,只是有些好奇,更多的是觉得麻烦。

可每次与小禧宝接触靠近,况野只觉身心舒畅。

暴躁的情绪,越发稳定。

噩梦,酒瘾,因为她的黏人,吵闹,消失无踪。

没有人不喜欢光明,没有人自愿沉沦黑暗。

他喜欢这种重回世间的感觉,不单单是因为小禧宝在他身边产生的奇特效应。

更因为她的美好纯粹。

那双干净清澈的瞳眸,闪烁着温暖光辉,是他穷尽一生都无法拥有,甚至生了胆怯,不敢直视。

小禧宝拥有这世间最洁净的灵魂。

饱受这么多的苦难,她依旧保持着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况野心中烦闷,大口喝酒,缓缓叹气。

也不知道这只小幼崽何时会再次亲近他,为何如此轻易就疏远他……


“小哥哥是大哥哥的弟弟,小禧宝自然愿意跟你玩呀。”

“弟弟?”傅洵之冷哼一声:“宴河川才不是我……”

“小哥哥,你的手臂怎么啦?”

小禧宝陡然眼眸大睁,看着傅洵之不慎露出来的手臂。

整条臂上布满丑陋干枯的棕色伤疤,凌乱可怖,又覆盖着方才被他抓破的猩红挠痕。

傅洵之心中一紧,随后冷笑道。

“恶心吗……”

蓦地,一阵清凉含着温热的气息吹来。

“不痛不痛,痛痛飞飞。”

“小禧宝给你吹吹,很快就好了哦,小哥哥不要哭……”

浑身紧绷,一脸错愕,傅洵之禁锢的手掌不自觉用力,那道孱弱的跳动越来越烈。

转瞬,傅洵之被弹飞出殿。

“轰隆”一声巨响,少年狠狠地砸在荒废白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况野瞬间现身,面色凛然,抬手一挥,灵力化作尖锐利刃,直直刺进傅洵之心头。

鲜血晕染青衣,利刃刺穿心脏插进白墙,傅洵之被挂在白墙之中,嘴角留下血迹。

“师父……”

况野瞬间逼近,掐着傅洵之的脖子,面容冷漠,声音低沉。

“不是说了,今日不要扰了本尊的心情。”

况野乃是渡劫期尊者,主峰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更何况,他释放的神识时时刻刻都围绕着小禧宝,傅洵之跟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一目了然。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已经暗示警告过他,傅洵之竟还敢如此。

昨日之事,他不是没察觉,今日不过是给傅洵之一个机会。

一个挨揍的机会。

况野手心一翻,灵力汇聚成刺鞭,呈现掌中。

“啪”的一声响,鞭子落在傅洵之身上,青衣瞬间遍布可怕的鲜红血痕。

“啊——”

一声惊骇尖叫,况野手中的鞭子一顿,这才想起殿内的小禧宝,转眸一看。

坐在椅子上的小幼崽,不知何时躲到椅子后,双手紧紧抓着椅子腿,失控尖叫。

“不要!不要打小哥哥……”

“都是小禧宝的错!小禧宝认错!不要打!”

“不要鞭子!不要……呜呜呜……”

“小禧宝真的知道错了……”

小禧宝哭得不能自已,神情恍惚,近乎崩溃。

况野眉心一蹙,扔掉手中的鞭子,大步走近。

水汪汪的眼睛饱含恐怖,看着况野走来,她失声呐喊。

“不要,不要过来……”

“不要打小禧宝…呜呜……不要打小哥哥……”

泪流满脸,嗓子沙哑的小禧宝抽抽噎噎往后躲。

小幼崽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是自己吓到她了?

“好,”况野神色凝重,放轻声音:“我不打了,我也不会打小禧宝。”

他眼眸往后瞥了一眼,挂在墙上呆愣的傅洵之。

“方才……为师不过是在与你切磋,是吧?”

傅洵之一脸错愕,垂下眼眸,拔出插在心间的利刃,掉落在地。

双手颤巍巍地支撑着地面,他咳出一口血,爬了起来,低垂着头恭敬道。

“是……师父是在与徒儿切磋……”

切磋。

确实如此。

只要况野心情不顺,便爱与他们切磋。

不论是拳脚,还是利刃,三打一,一起上。

但他们毫无胜算。

三人每次不是被况野按头指点(暴揍)就是一对一指导(揍)。

他也还算体贴,每次指点后都会给他们留一口气,至少让他们有力气回各自峰头。

再待他们躺个十天半个月,彻底复原后,通常也会在指点中领悟出新的秘法,从而进阶。

所以,况野说的切磋指点,倒也合理。

风声呼啸,吹散沉甸甸的云层,耀眼的阳光投射下束束光辉。

摇曳的黄色小野花,迎着阳光,沐浴在白墙之下,傅洵之垂眸看着地上的滩滩血迹。


小禧宝又偷偷抬眼瞥向被衣襟遮盖了的胸膛,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如实把心里所想说出来得好。

“小禧宝,饿饿……”她摸了摸肚子。

况野扫了她一眼,手心一转,递给她一份手帕包裹着切割成小块的香饼。

“你现在只能吃这些,不可以吃多。”

“哇!”小禧宝一声惊呼:“谢谢师虎,小禧宝知道啦!”

小禧宝拿过他手中的香饼就往榻边爬去。

“你去哪?”况野不明所以。

“小禧宝去那桌子旁边吃……”

她伸出一条小短腿往下试探距离,探了几次,勇敢地落下一条腿,小手紧紧扒住榻边,再放下一条腿,顺利下地。

她看着空荡荡的双手,眨了眨眼睛,又扒住榻边,垫起脚丫。

两簇呆毛,晃到况野眼前,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似月牙弯了起来。

“师虎,可以帮小禧宝拿一下香饼吗?”

况野眉梢一挑,饶有趣味道:“不太可以。”

小禧宝愣了一下,眼眸一暗,低垂了头,小肉手也松开榻边,怯怯应道:“好吧……”

那双清澈纯粹的眼眸,干净得似一道烈火,看久了不单烫人,还会灼伤他。

可当小幼崽忽闪忽闪的双眼变得晦暗时,况野心里却生不出一点趣意。

“给你。”

小禧宝愣愣看着手心里的香饼,刚想回头道谢,却发现自己飞了起来,一瞬到了桌子旁。

“快些吃。”

好不容易屁股坐稳在垫上,她抬头一看,幔帐已然落下,清冷的人影举起酒壶畅饮。

小禧宝只好作罢,呼哧呼哧吃着手里的小香饼。

一帐之隔,窸窸窣窣声响渐起,况野大概能猜到小幼崽想扒桌上的水壶喝水。

他修长的手指一转,一杯温水便到了小禧宝手中。

小幼崽嘘嘘“哇”了一声,咕咚咕咚,一干而尽。

即便不是亲手投喂,但听着小幼崽满足的叹慰,况野竟生了丝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哒哒声响,渐渐逼近。

他忽而心生防备,蹙眉问:“何事?”

“师虎……”她靠着贵妃榻沿边,小心翼翼道:“小禧宝没吃饱,肚子还是饿饿……”

“你这个身躯就应该这个饭量,不能吃太多。”

“为什么?可是……小禧宝还没有吃饱……”

小禧宝曾在凡界流浪之时,唯一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记忆,便是要多吃点,要吃得饱饱的,这样才不会挨饿受冻。

这个意识早已在她年幼的记忆里深根蒂固。

天衍仙尊带她回上界后,剔除她一身凡骨,筑上仙骨,她便开始辟谷修炼,连带基本的进食欲望,也随着身份的转变消逝。

如今小禧宝恢复凡人之躯,再次惨遭遗弃,身心对食物产生了浓烈的欲望。

前几日有宴河川陪伴,日日夜夜守着她,她潜意识里还没有生出不安。

自从宴河川走后,小禧宝的心境渐渐发生变化。

童年的不幸,变成了永远填不满的巨大空洞。

她想靠着吃饱饱的满足感,来填补这个无底空洞。

一时之间,况野也不明白,一个这么小点的幼崽为何要吃这么多东西。

“没有食物,那些是你明日的份量,若你今日吃了,明日便要饿肚子。”

小禧宝头低低站在榻边,软乎乎应道:“好吧……”

“小禧宝听师虎的话,今日不吃了。”

话毕,她迈着小短腿往大门走去。

“你又要去哪?”况野蹙眉。

“小禧宝想出去走走……”

主峰大殿是况野醉生梦死之地,光线除了从半敞开的大门偷溜进来,其余窗户紧闭,挂着黑纱,不留余地,昏黑难明。

这里对小禧宝来说太黑了,她喜欢光亮的地方。

况野并未阻拦她。

小幼崽不在身边晃来晃去,打扰他喝酒,实乃幸事。

不待他阖上眼眸,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拜见师父,弟子前来受教。”

一个小不点走了,又来了一个阴恻恻的玩意。

看来今日,不宜饮酒。

奈何他偏要与天作对。

况野幽幽靠在贵妃榻上,抬手掀开幔帐一角,转瞬,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喝道。

“你又做了什么!”

面色惨白的傅洵之跪在大殿之中,垂眸看着手腕上流淌着鲜血的伤口,笑意淡淡。

“哦,这个是徒儿近日在研究体内的鲜血,如何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所以不慎割深了些……”

“不慎割深了?你怕还嫌割的不够深吧。”况野冷笑道。

“怎么?都快入土了还要找为师指导拳脚?”

他眸光一凛:“你就这么想死?”

傅洵之弯下背脊,额头抵着冰冷地板,面色淡然:“是,求师父成全。”

“哼,成全?”况野漠不经心地整理衣袖。

“你们一个个都没找齐为师想要的东西,就急着去死,哪有这般好的事!”

他冷瞥一眼傅洵之:“你若想死大可以去死,从你的血林峰跳下去不就得了,还要我亲手送你一程?”

“你莫不是认为你死在我手上,便还了恩情?”

傅洵之冷汗涔涔,浑身轻颤,抵抗着况野施加的威压,并不作答。

他确实想死在况野手中,以还他的救命之恩。

肉身里流淌的每一滴血,他更是深恶痛绝。

每活一日,对他来说如同深处炼狱,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折磨。

他恨不得放干全身血液,挫骨扬灰。

除了以血画符,作为攻击术法,他没有其余之长。

傅洵之每日每夜都在研究,如何才能用这一身恶心的鲜血,画出毁天灭地的符箓,他亦会遵守承诺,完成况野布下的任务。

他不想欠世间任何一人的恩情。

可他也不想等了。

所以,傅洵之今日便是故意来求死的。

死在况野手中,也算是不亏不欠。

“求师父成全。”

况野眸光狠厉,骤然起身,抬手一扫。

傅洵之闭上眼眸,静待死亡降临。

然,半晌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傅洵之缓缓睁开眼眸,怔愣在原地。

方才那一击,是师父在释放神识,不是赐死他……

难不成是外敌入侵?

不然血艳宗还有谁值得他这般紧张在意?

二师兄一直在外并未回宗,大师兄接了新任务离宗……

傅洵之转眸一扫,发现大殿角落铺着一张垫子,被衾堆里还有几只小玩偶。

脑海无端浮现,那日趴在宴河川肩膀上,直愣愣注视着他,那张懵懂又天真的脸庞。

傅洵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是那只小幼崽。

她如此深得师父喜爱,若她不慎受了伤,那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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