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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表时间: 2025-02-10
按住,老管家捧着鎏金托盘,盘中龙凤镯泛着尸骨般的冷光:“少夫人,该戴祖传的。”

镯内壁的封氏族徽硌得腕骨生疼,苏桃瞥见暗格里藏着的微型录音机——这是今早封砚派人塞给她的“护身符”。楼下隐约传来二胡哀鸣,拉的是《夜深沉》,封老爷子最爱在杀人前听这曲。

宴厅吊着十二盏琉璃宫灯,光影在封砚眉骨疤痕上割出血色。他斜倚在黄花梨太师椅上,指尖摩挲着青花瓷酒盏,盏底沉着一只泡发的壁虎——这是封家待客的“醉生梦死”酒。

“听说苏小姐在巴黎学过品酒?”封玦突然举杯,腕间沉香念珠撞出闷响,“不如猜猜这82年拉菲里掺了几成鸭血?”

满座哄笑中,苏桃捏起酒盏轻嗅。三天前安插在封家后厨的眼线说过,今夜所有酒水都加了致幻剂。她突然倾身吻上封砚的杯沿,舌尖卷走他唇畔残酒:“不如问问你哥,他尝到的...是几分真?”

封砚掐着她后颈灌下整杯毒酒,喉结滚动时,他掌心那枚月牙胎记正贴在她动脉处。酒液灼穿胃壁的剧痛里,苏桃听见他耳语:“东厢第三间密室,有解药。”

旗袍下摆扫过青砖地,暗纹牡丹吞没了脚步声。苏桃数到第三块活砖时,头顶突然垂下封家老爷子的蟒纹杖:“苏丫头,祠堂在西南方。”

她转身的幅度像极了二十年前惨死的封家长媳,这是昨夜翻烂家族相册学来的姿态。果然,蟒纹杖顿了顿:“去把佛龛下的盒子取来。”

乌木盒里躺着半枚带血玉珏,与苏桃幼时从生母手中见过的另一半严丝合缝。她强压颤抖的指尖,听身后传来阴恻恻的笑:“这是我儿当年送他姘头的定情物。”

满堂烛火倏然熄灭。黑暗中响起机括转动声,十八道箭矢破空而来。苏桃翻身滚进供桌底,却撞见封砚正用那半枚玉珏撬动暗格。他心口伤疤在夜明珠下泛着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