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咖啡渍形状。
“快看暗盒背面!“剪辑师小吴突然尖叫。我们轮流用体温焐热金属片,原先的锈迹竟褪成张咖啡店速写——落地窗第三桌的位置上,年轻时的母亲和青年林建军正在交换图纸。
林予安从工具包掏出个带测温计的镊子:“暗盒温度每升高0.5℃,显影就多出个图层。“当镊子指向36.5℃时,速写边缘浮现出我的生日日期,旁边标注着”297号预案最终修正日”。
资料馆老式座钟突然敲响,声波震得胶片簌簌抖动。飘落的醋酸片在地面拼出咖啡店平面图,每个卡座位置都对应着老厂房的供暖节点。我捡起写着母亲名字的速写纸,背面还有行褪色的铅笔字:“四十年后记得校准29℃。‘’
那张写着”29℃校准”的速写纸还没收进文件夹,社区家电义修活动的传单就塞进了门缝。我盯着传单上老台灯的图片——青铜灯柱上缠绕的藤蔓,和咖啡店消失的供暖管装饰如出一辙。
活动当天,林予安提着装满焊枪的工具箱出现时,十来个老街坊已经抱着家电在排队。住在七栋的王阿婆拽着我念叨:“姑娘快帮我看看这老古董,最近总闪着闪着就放老电影的雪花点。”
我把雕花台灯抱到维修台,指尖蹭到灯座底的刻痕:JZ1983.297。林予安拆灯罩的手突然顿住,钨丝断裂处泛着和他保温杯相同的茶垢颜色。
“松香膏烧焦了。“他拿热风枪融化焊点时,我闻见父亲生前常抽的牡丹烟味。忽明忽暗的灯影里,台灯基座突然转开暗格,掉出三封没贴邮票的信。
帮忙递镊子的独臂张师傅突然惊呼:“这不是老周家那盏灯么!“他指着地上泛黄的信封,“八三年厂宿舍大火后,老周硬说这灯会预报供暖故障…”
被焊枪熏黑的信纸上,母亲的字迹正在显现:“建军同志:留声机厂门市部的温控器图纸已调包,请将真正的297号预案图纸放入台灯…“后面几行文字被水渍模糊成咖啡渍的形状。
隔壁维修台忽然响起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