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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汤圆跳上吧台，尾巴扫过陈浩僵在半空的手。
“那天我们追捕跨境毒贩，子弹擦着我耳朵飞过去。”林川用拇指摩挲弹壳上的刻痕，“后来在毒贩老巢发现个地窖，关着十几个被拐的孩子。最小的才五岁，抓着我的作战服喊解放军叔叔。”
陈浩喉结动了动，低头搅动咖啡。奶泡上的拉花是只歪歪扭扭的兔子——当年林川总笑话他画得像变异仓鼠。
“还记得高二去后山逮野兔那次吗？”陈浩突然岔开话题，“你非说听见小动物叫，结果踩塌了蜂窝。”
“明明是你先跑的！我替你挨了三针！”林川拍桌子，震得汤圆的胡须直颤。两人又开始笑，笑着笑着眼眶就热了。那些鲜活的记忆像溪水漫过青苔石，在阳光下粼粼发亮——他们曾举着自制的弓箭追野鸡，结果被护林员举着扫帚追出二里地；翻墙去录像厅看《士兵突击》，被教导主任逮住时，林川梗着脖子说“我们在学习许三多精神”；还有暴雨夜被困山洞，陈浩吓得直哆嗦，却把最后半块巧克力掰给他……
玻璃门又被推开，穿碎花裙的女孩来买拿铁。陈浩起身时，林川注意到他手腕上褪色的红绳——那是他们高考前在镇口老槐树下系的，说好要当一辈子兄弟。
“你猜我当兵第一年收到谁的信？”林川等女孩走了才开口，从手机调出张照片。画面里是泥浆糊满的迷彩服，背景是洪水肆虐的堤坝，他肩头趴着个满脸泥的小男孩，手里攥着朵皱巴巴的野花。
陈浩凑近细看，突然笑出声：“这不是王大娘家的虎子吗？前年考上省重点了，天天举着‘长大要当解放军’的作文满镇子显摆。”
暮色漫进窗棂时，陈浩突然从柜台底下摸出个铁盒。生锈的盒盖上贴着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