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灵,艺御顽武各项杂学,无不触类旁通。
循按旧规常理,本应由嫡系长子继掌家权。只是沈墨生性淡泊,着实不愿劳心接手大笔家业,索性避而远遁,携眷游玩去也。
如此一来,争锋归集,便只在二房、三房之间了。
作为沈宴身边的首席武卫,顾千无可避免地要搅入这场漩涡。
怀抱内人温存片刻,顾千心知不能久耽,悉心交待几句后便披袍而去。
正值东方初明,朝光白淡如盐,脚底不断踏压泥叶产生的沙沙响音,难压顾千心中百般思绪。
跟随沈宴已逾数载,叩心自问,后者待他着实不薄。不仅酬俸可观,平日又礼数有加,从无凌人之态;知他内子体弱,还时常给些精致点心用以蕴养。此般种种,顾千时刻铭感于心,只图赤诚相报。
可数日前与二房管事聂曲荣的一番私谈,令得他坚如磐石的意念,产生了些许动摇……
三
“顾兄!顾兄!还且留步!”
“哦?原是聂管家,你我各为其主,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此刻来寻,有何贵干啊?”
“呵呵,顾兄可见外了。俱是沈家门客,又谈何泾渭之分?今日叨扰,实有要事商讨,细细想来,倒与三少爷颇有干系。附近有处‘静心居’,不知顾兄可愿移步?”
“……也罢,素闻聂管家口灿莲花,且长长见识。”
“不敢不敢,顾兄说笑了。请——”
“来,顾兄,此间小酒馆虽门庭不显,独家酿制的‘逍遥醉’却别有一番风味,咱们今日定要喝个尽兴而归。”
“贪杯多误,还是先谈正事为好。不知聂管家方才言及我家公子,究竟是因何缘故?”
“真不愧是顾兄,端得尽心称职忠肝义胆,三少爷能得顾兄护佑,实乃有幸。然则,择栖还需良木,唉,可惜了顾兄一身好武艺。”
“嗯?聂管家此言何意?倘若只是欲行挑拨,这顿酒,倒不如免了罢。告辞!“
“顾兄!可不要意气